“对了,斋贺,我不在fong还好吗?……你没事吧?”
因为树里突然出声,结果把正在‘干坏事’的斋贺弥月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就把树里手撇开,这一撇,树里是疑惑不解,斋贺弥月则是惋惜不已。
“没事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对了,这个周末是不是学校有补课来着。”
“喔!有的。”虽然有点失望,但是看到树里回来就瞬间充满了精神的斋贺弥月还是笑眯眯地说:“这两天学校给我们几个新来的交换生补上了乐理课和美术课,对了,树里,你有没有想要主修的副课?”
“主修的副课?”
“对啊!主修一门副课,等到将来考美国这边的大学的时候,可以加分的!”
话一出口,斋贺弥月就僵住了,一想到树里只来这边当两年的交换生,日本那边又有一个对她来说是生命之中重要得不得了的人,美国,对于树里来说,根本没有吸引力吧。
没有发现斋贺弥月的情绪有些失落。听到斋贺弥月的话之后,树里澄澈漆黑的眼睛里却是闪过一抹亮光。如果说,副课能够为将来进入美国高校(美国高校就是大学的意思orz)加分的话,那么就算是小枫那种……怎么说好呢?那种不学无术?也不是!那种成绩平平的学生来说,无异于是个天大的福音。
“呐,斋贺,你说如果体育……嗯,我是说,假设一个人他成绩不算好,但是篮球打得非常棒,那么能不能考上一所好大学?”
“应该可以吧。虽然我不大清楚,不过听说圣保罗路德高中的很多足球部和篮球部的正选,成绩差强人意,但是因为在公开比赛里表现优异,也有被好的大学破格录取的。”
听到这话,树里总算能放下心了。
懒懒地伸了个腰,树里掩口打了个呵欠,眨了眨眼对身旁脸色红润(!)的斋贺弥月俏皮一笑。“呐,到了叫我吧,昨天根本没睡好,所以……拜托啦!”
…………………………………………………………………………………我是流川枫在日本的分界线………………………………………………………………………………
“咦,流川枫,你的眼睛消肿很快嘛!”彩子打趣地拐了拐流川枫,笑眯眯地说:“树里才是解药良方吧,我猜那丫头一定是包治百病的,你看看,这精神这斗志,嘛……真是把我们湘北的其他四位正选都比下去了!”
“纳尼——?!”——by:双目圆睁的赤木刚宪以及一脸鄙视不甘示弱的三井寿!
“彩子酱……tut”——by:欲哭无泪心碎成一片的宫城良田!
“这只臭狐狸!神、神、神奇个p咧!”——by:气到神志不清口齿结巴依旧不忘打击流川枫的天才樱木花道!
“喔呵呵呵……流川枫,今天状态的确很好啊!喔呵呵呵……”
彩子捂嘴轻笑,单是调侃流川枫一句就能让所有人斗志昂扬,真是不小的收获呢。
“学姐。”流川枫低头看了一眼兀自偷着乐的彩子,冷冷地撇了一句,“树里只能医治我一个人。”也不管彩子什么反应,反正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流川枫拍拍手就脚步轻松地上场了。
被留在原地的彩子呆怔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确定地问身旁笑眯眯的安西教练:“教练,刚才……流川枫那家伙,说了什么吗?”
“啊,好像是呢,喔呵呵呵……”
“是宣告主权么?就那个平时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连骑车都能睡着的家伙,他刚刚是一脸清醒的状态在跟我宣告主权吗???”
等到比赛的哨声已经吹响,彩子还兀自不能回神。那声冷厉的声音就像冰寒的剑刃一样,让人心尖都发抖。她刚才没有听错吧,那是每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的天然呆阿米巴原虫流川枫能说出的话吗?
已经有些风中凌乱的彩子撇头看向坐在冷板凳上的一排队员,在他们脸上看见一致被雷到外焦里嫩的神情之后,满意地收回目光。
很好,她井上彩子,找回了存在感。
………………………………………………………………………………我是树里在和彩子通电话的分界线…………………………………………………………………
“是吗?输掉了啊……”
“虽然不知道爱和学院有多厉害,但是想想一定不会比山王工业更厉害吧。”
“彩子学姐你,一定觉得很骄傲吧。湘北打败了全国第一的山王工业,就算止步十六强,但是湘北,一定是今年全国观众热议的焦点吧?”
“被选入了日本青少年队了吗?……嗯,我知道了,很厉害呢。”
“好,再见。”
话筒那头“嘀嗒…嘟——”的一声传来,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一阵阵的绞痛让树里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湘北和山王工业的比赛,她因为要赶回来上课,所以没有待在广岛。
要有多辛苦,才能把全日本第一的高中生打倒?!小枫,你真的做到了,是吗?
‘因为和山王工业的比赛,湘北元气大伤,所以在第三回合遇上爱和学院的时候,湘北惨败。’
彩子的话一声声地敲在心坎上,树里眼眶有些发热,苦笑着用手遮住酸痛的双眼。真是的,最近越来越没出息了,一点点的小事就想要哭泣,太没用了。
小枫一定很不甘心才对!打篮球以来,强烈而又执着于胜利的心情,陪伴了他十五年的她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比起拿到全国大赛的优胜,带领全队打倒全国第一的山王工业,打败全日本第一的高中生,对于小枫来说,这场比赛,一定会成为他篮球生涯中的里程碑。
真的,很了不起……
树里一手握着已经寂静无声的话筒,一手覆在双眼上,半仰着脸,唇角似笑非哭地勾着。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所以就算无声地低泣,也没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