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说话,栗儿。」
「谁乱说话,你自己瞧瞧他身上……根本是『体无完肤』,光看这些吻痕这么精彩,就可以想象到主子这些天是如何日日夜夜『疼爱』他了。不过是区区个人类,真搞不懂他哪一点特别到值得让主子如此另眼相待,百玩不腻?」
「别说多余的事,小心让主子听到了。」
「安心啦,主子在大厅一时片刻不会进来。」栗儿舔舔舌,凑近去瞧那依然昏睡的人,「难道红儿姊姊都不好奇吗?就连我们陪主子玩乐时,他也很少会激动的在咱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大半的时候都是咱们哀求他疼爱咱们的份,就连咱们欲生欲死的时候,主子的喜怒哀乐还是全然看不见。可是……你瞧,主子不但在他身上留下这些吻痕与捉伤,还动怒砸毁这房间,到底他有什么特别…能让主子这样……你知道的嘛,我好奇死了。」
「我只知道你要是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手脚慢了点,等主子回来你的皮肉就有得好受了。」
「是、是。」栗儿手一指,唤使点小魔法,一下子就将地上的杂物给清理干净了。她一边帮红儿重新摆好屋内的装饰品,换上新的床罩,一边又开始嘴痒的说:「你说,等到主子腻了这个人类,会不曾像以前一样,将他赐给咱们姊妹玩玩呀?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尝尝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主子对他如此迷恋?」
「嘘,闭嘴。」
红儿突然掩住她的嘴,拉她跪下。「叩见吾主!」
阎罗森冷的目光在她们两身上一转,「弄好了就下去。」
栗儿这才知道自己差点触怒圣颜,哪得浑身直抖,连抬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亏得有红儿拉住她,替她回答:「是,小奴们告退。您要我们送来的餐点都放在桌上了,请主子慢用。」
眼中已然没有她们存在!阎罗步向床边的同时,门也悄悄地掩上。偃月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浑然未觉地静静沉睡着,些微发烫的体热,让双颊染上一层不自然的酡缸,奇…書∧網迥异于平日顽固的硬派模样,此刻的他有分脆弱如同易碎玻璃的美,让人想要细心呵护,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取出退烧丹,他坐到床边扶起睡梦中的人儿。「张开嘴,吃药了,偃月。」
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以爱困慵懒的音调回答:「嗯……」
「把药吃下去,这会让你舒服些。」
睁开的双眼在认出他的同时,口气也转焉清醒僵硬。「你──不要管我!」
大手在偃月的下巴上增加力气,阎罗硬将丹药塞入他张开的口中,偃月反抗地想将药吐出来,可是下一瞬间阎罗以嘴灌入一大口水,让他不得不咕噜一声把药吞下去。
「唔……恶……」皱着眉摆脱他的束缚,偃月弯身想吐出那些药水,却只是徒劳无功。
「你想干什么!」
「不过是些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药而已。」
「我不要你的施舍,谁晓得你窝藏什么鬼心!」
「我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要知道,本来健康的时候你就已经应付不了我,像现在这样虚弱下去,我不就更可以对你为所欲为。还是你以为不吃药就可以一死解脱?别傻了,我说过你体内有我的血,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你想继续衰弱下去,我没有意见,反正你也逃不掉。」
停止干呕动作,偃月费劲地瞪着他。
「你一定在想我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从床畔起身!阎罗背向他,抚摸着桌边娇艳盛开的百合,这是刚刚狐女们才摘来放的。「不晓得我在打什么主意,会让你害怕吗?偃月。」
「哼!」不屑地以鼻音回答。
偃月的确有些不明白这个鬼王又在图谋些什么。这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怎么可能关心自己的死活,嫌玩弄他还不够久,在玩具坏掉以前先修理好吗?那怕自己现在连一分力气都使不上,就算自己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他也不会上他的当,相信他会有真心。
从桌前转过身,魅邪的俊脸漾着令人战栗的冷笑,「无须害怕,我只是想谈个交易。」
「谁会怕你这恶鬼!交易?八成是你所玩的新把戏,我才不会奉陪。」全然不信任的眼神,偃月啐道。
「要是我的交易能让你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你还会这么说吗?」
偃月愕然地把目光投向他。
缓缓上弯的薄唇,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阎罗有趣地望着他:「看样子你并不是全然对我的『新把戏』不动心?」
「……」咬着下唇,偃月对自己竟因为他的话有过一丝动摇,自觉蠢毙了。
「真是可爱的表情,想不到你也会有露出这种舌头被咬到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只会说不要、住手、我要杀了你这些话呢!」
「你!」
「怎么,你想用眼神杀我?」
偃月撇开头,怒火烧得他无处可逃,连想要揪紧床单的力气都没有,疲累的身体光是呼吸颤抖就已经让他吃不消了。苦闷的痛、身体的痛、心里的痛,全部都一起涌到胸口,眼眶一热,偃月在掉下泪之前,反而气得吐出血。
「你这个傻瓜。」跨着大步,在他口中涌出更多鲜血前,阎罗己经抢先制住他胸口上的血穴,「深呼吸,放松。你打算气死自己以前,劝你三思,死了一个你,怕要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