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缓缓地说：“你看这像李总的作风吗？老大什么时候会这么对我们？就算他真有想法，总要亲自跟我们打个招呼吧，怎么会用董文章这个愣头青直挺挺地给发出这么一封邮件就算了？什么时候我们和老大之间会靠一个女人来传话！”

王副总恍然大悟骂道：“！董文章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竟然要把我们当枪用。方总，还是你看得远。下一步怎么做？”

方总笑了笑说：“该干嘛干嘛。自然会有人找上门，以静制动。”

王副总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做。”

张晓晓有点无助，她给李总转发了董文章的邮件，并批注到：李总，方总和王副总也需要提交自我评估报告吗？好像我不够级别看吧？

李总看到了董文章的邮件眉头微皱，暗想：好你个董文章，真够能整事，竟然整到总经理和副总那里了。董文章的暴虐之气不去，难以担当大任。

李总想了想回给张晓晓一句话：找方总和王副总谈，让他们主动参加此次自我评估。

张晓晓看了这个回复差点噎死。主动？怎么可能让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当众主动向我提交报告？如果他们这么做了，日后在这个公司还怎么抬得起头来？这个任务太艰巨，我该怎么办呢？

张晓晓给李总发了一条短信：李总，难。我认为不合适让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现在参与，公司应该维护老总的威信。

李总看了暗自点点头，张晓晓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只是还有些稚嫩了点，需要培养。他回：可以参与，以顾问身份去谈。

张晓晓看了李总的回复豁然开朗，她突然明白了往来无白丁的话，原来自己真的是幼儿园水平，没有真正看懂李总。李总在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一切，他的思维真的很慎密。不错，不让自己在北京分公司入职，自己相当于顾问身份，那对任何高管的职位都不会产生太大冲击，相对来说就比较容易切入工作。

张晓晓想了想敲响了方总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方总看到张晓晓并不意外，他点点头笑呵呵地说：“张助理，有何贵干？”

张晓晓很尊敬地对方总说：“方总，我有件事情想和您交流一下。”

方总示意张晓晓坐下，笑呵呵地说：“张助理有话请讲。”

张晓晓笑了笑说：“方总，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件为难的事情需要方总帮助。”

方总故作好奇状说：“说说看。”

张晓晓认真地说：“方总一定已经知道了吧，我虽然是李总助理，但并不是北京分公司的人，我相当于顾问身份，是协助的角色。”

方总一听微微一怔，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知道。他神色有些凝重地说：“我没听说过。这么说李总对张助理另有安排了？”

张晓晓笑了笑说：“李总的想法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只知道现阶段我在北京分公司协助，现在李总安排我协助董文章的工作。董总监的邮件我收到了，但方总和王副总毕竟是老总，级别高，权威重，我觉得有必要到您这里沟通一下，您是否介意把绩效考核自我评估报告给我一份呢？”

张晓晓很小心很客气地说出了那个要求，她颇有些紧张地看着方总，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方总一听哈哈大笑：“张助理，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我当然会支持你的工作。放心，我和王副总都会配合你的。”

张晓晓如释重负，她对方总充满了感激，她觉得方总是个很爽快，很以大局为重的老总。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方总竟然会一口答应没有任何不爽。。。

看到张晓晓走出了办公室，方总拨了一个内线给王副总：“马上做一份绩效考核自我评估方案给张晓晓。”

“什么？方总，你没开玩笑吧？”王副总十分惊讶地问。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张晓晓找过我了，这应该是李总的意思。李总并没有安排张晓晓在北京入职，看来李总对她另有安排。先配合她的工作，只要她不影响到我们，何必冲突？毕竟她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也许很快就走。”方总精明地说。

“是吗？李总竟然这么安排张晓晓？难道要调她去集团吗？”王副总颇有些疑惑。

“暂时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你先把我们自己的阵脚稳住，看好你那几个销售经理，别被董文章抓住什么把柄。”方总老谋深算地提醒着。

“放心，这些人很可靠，不会卖主求荣。”王副总自信地说。

“前提是她们能在接下来的洗牌中保得住！”方总不以为然地说。

董文章自认为自己这个主意很高明，她开心地等着看张晓晓与方总和王副总pk。可等来等去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特别事件，前台小刘早就汇报她张晓晓去过方总的办公室了，但好像里面风平浪静没什么变化。

董文章觉得很奇怪，张晓晓和方总都谈了些什么？为什么公司如此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董文章实在有点坐不住了，她想了想决定亲自去探探王副总的口气。

董文章敲了敲王副总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王副总，方便聊会吗？”董文章笑呵呵地问。

王副总看了董文章一眼一副爱理不理地样子说：“董大总监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