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它快掉下去了,我只是要接住它……」
「不必了!」他断然回绝,语气冷寒、突兀!
悦宁瑟缩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翻脸……她只是要帮他接住白玉而已!
沉默片刻,他改口道:「这块白玉有红带子系住,不会脱离我身上。」语气已缓和下来悦宁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他径自转过身去穿整衣服,不再继绩刚才未完成的事。
悦掌无声地滑下小几,默默地帮他穿整衣装。
「今日我要下江南一趟,大概月余后才能回府。」他突然提起。
「今天?怎么这么突然!」悦宁愣祝
他瞥了她一眼,这回不再去看她依然裸里裎的诱人身子。
「前两日圣上才决定,让我到江南接应宣瑾。」
「宣瑾贝勒?」她依稀听她阿玛说过和硕怡亲王府的宣瑾贝勒。
他点头。
「我得接手宣瑾在江南未完成的工作?」
「嗯…」
她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心头仍记挂着方才那块他碰也不教她碰的玉佩。
那玉佩有特殊的意义,是以他如此珍视它?
她没敢开口问他,从他方才紧张的神态,她心底隐约明白,就算自个儿开口他也不会告诉她!
当日佑棠便下了江南,临别前瞧见悦宁特意到门口送他,却没同她说一句话,只淡淡点个头,就此别去。
悦宁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他,唯一的希望只愿他一路平安,早日回返京城!
第六章
时序已范入隆冬,转眼一个多月已过。
这日小喜跌跌撞撞到冲进新房,也就是「熏修阁」来……
「格格、格格……」她边叫着边撞进房门。
「格格,具勒爷、贝勒他……」
「佑棠?他怎么了?」悦宁房里一听小喜提起贝勒爷,便激动地站起来。
「佑棠他回来了?」
小喜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得猛点头。
悦宁不待小喜点完头,早一股脑儿冲出「熏修阁」外,往佑棠先前住的「唯心楼」奔去!
到了「唯心楼」遍寻不着人,小喜跟在后头急嚷道:「贝勒爷还在路上,就快进府了,是探子先来回报……」
悦宁又一股脑儿冲出,直跑到大门口才停下。
「人呢?」她焦急地问。
一个多月来的思念直教她望断肝肠!
「就快到啦、就快到了啦!」小喜伸长脖子张望,突然她高声道:「回来了!回来了……我瞧见贝勒爷了!」
悦宁同时间瞧见坐在马上的佑棠,她立刻奔向前去「佑棠……」
她奔来得匆促,竟然惊吓了马儿,马儿前蹄高高扬起,险些踏着悦宁!
佑棠当机立断驭马掉头,稳住了马势,这才免去一场灾难!
他甩开长挂,翻身下马……
「我才一回来,妳又替我惹麻烦!」
他怒气冲冲地,原要好好训诫悦宁一番,谁知她竟突然上前抱住他,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接住他的腰「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妳可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我有多想你……」
佑棠愣在原地,纵有天大的怒气再也发作不起来!他低头盯着怀中人儿偎在他胸膛上乌黑细软的秀发,心中一动,伸出了手要抚摸……「表哥。」一旁停着一乘轿子,青纱帘门掀起,一张优秀致的脸蛋自轿内探头张望,轻软如黄莺的娇声柔柔唤住佑棠。
佑棠伸出一半的手停在空中,之后断然收回。
悦宁自他怀中抬起脸,看见一名脸蛋娟秀、身形纤弱的动人女子。这女子约莫长她几岁,相貌不过中上,可一双水荡荡的大眼分外动人,再加以她好听极的声音……
悦宁望向佑棠。
「这是表妹,闺名媚秋,这回我下江南就是在媚秋处叨扰了月余。」佑棠不着痕迹地推开悦宁。
「媚秋……」悦宁喃喃地反复咀嚼这名字。
「表嫂,初次见面,妳不怪我没来参加妳同表哥的大婚吧?」媚秋轻声细语,十足十的女人味。
「不,怎么会呢!」悦宁连忙摇头。
她有种感觉,觉得自个儿在媚秋跟前像个没半点滋味的娃儿,而不是个女人。
媚秋掩嘴轻笑,眸光瞟向佑棠。
「表哥,没想到你娶了个小表嫂呢!」她意有所指地道。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悦宁不明白。
佑棠不发一言,只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爷,请少福晋和表小姐进大厅吧!王爷和福晋正等着呢!」佑棠的随从昆里道。
媚秋出了轿子风吹要倒似地,由丫头们掺扶着,悦宁则跟在佑棠身后。
一行人进了王府大厅,老福晋早有底下人告知,已等在里头。
媚秋一进门见着老福晋,便争先上前「咚」地一声跪地施大礼。「表舅母好,许久不见了,媚秋不住挂念您老的身子,这会儿见表舅母神清气爽、面泛红光,媚秋总算安了心。」
称的是表舅母,可知是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并非同血脉的真亲戚。
「快起来、快起来!」老福晋一开口,身边听遣的丫头连忙上前搀扶。
「家里一切可好?妳爹、妳娘的身子好吧?」
「托表舅父、表舅母的福,家里一切都安好,媚秋的爹娘身子也好。」
「嗯!」老福晋呵呵笑,仔细瞧了又瞧。
「瞧瞧媚秋多懂事!几年不见,出落得这般标致了!哪家人这般好福气可许了人家没有?」老福晋笑问。
媚秋半合着眼,眸光一闪,无限羞怯地轻轻摇了摇头。
老福晋大不以为然。「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