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gooma-gu！”

……

胸部剧烈地起伏，呼吸声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身后火焰越来越狂妄，几乎快要冲入前厅。

“秦，我没子弹了！”翠茜大声喊道。

“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秦突然说道，然后，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不能死在这里？

我一个异乡的失忆者，为什么不能死在这里？

我是否还有亲人，朋友，是否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做？

秦咬住了牙，他用尽力气站了起来，再次说道：“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所以，我要，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头部扩散至身体各处。

声音，还有视角，在他的眼中闪过。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腹部涌起，又像是一股暖流，温暖着自己的四肢百骸。

全身既疼痛，又感到舒畅。

那是一段记忆。他明白了，那是十分久远的一段记忆！

……

大风，大风！

大风席卷，雄鹰高鸣！巨树摇摆，山石瑟瑟。

记忆中的男人持着一把木剑，单膝跪在千山万山之顶，观剑。

脚下便是无限山河。

大风把他的衣服吹得狂乱，却吹不动他的身躯。雄鹰对着他怒鸣，却不动他分毫的神色。秦看不见那男人的脸庞，但他知道，也许那就是当初的自己！

男人对着天下大喝道。

“战无不胜是为勇！”

“反璞归原是为真！”

“一心一意是为诚！”

“顶天立地是为人！”

“何为天人？知天得命为天人！”

“武道，是为——求天人！”

……

先祖代代耳口相传，约定俗成的，武道的至高境界，为天人之境。

天人，就是向天讨一口气。

秦猛地吸了一口气。

一口元气，纳入丹田。

失忆，忘天命。

到死生一线处，求命得命，争一口气。

秦便入天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