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无奈,无奈也不会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
不会因为她对何岳哲有恨,妈妈就能复活。
也不会因为何岳哲不使那些手段,爸爸当时的贪欲就不会出现。
可这恨,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又怎么能说不恨了就不恨了?说烟消云散就烟消云散了?
就算她跟他再怎么冰释前嫌既往不咎,这心里的疙瘩还是存在着。
既然两人过不到一块他又撒不了手,也就只能一直这样拖着,拖下去,拖到两人都没了耐性,失了韧性,最后可能会没了人性,那样也就结束了吧?
到那时,就算得了自由,可能也在为新的烦恼苦闷着吧,为爱人为孩子为工作为房子……
看着幸福如薛姨,父慈子孝的,也在为做房奴烦恼着。
038一切才刚刚开始(5)
本来以为日子也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了,两人的关系也会这样微妙的维持着。
那一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在厚厚的丝绒被下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取暖。没错,是取暖,季节已经到了深秋,完全没有南方的秋高气爽,是渗到骨子里的一种冷。白天还好,阳光普照的,穿一件薄外套就可以了,一到了晚上,风是冷冽的吹,使劲的刮,昼夜温差竟然超过了10度。
就算是在暖气的包围下,被子的覆盖下,她还是觉得有一股冷渗透着,不是身体的冷,是透心的,身子再暖也暖和不过来。
迷糊中忽然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一怔,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是他。
黑暗中他微闭着双眼,虽然已经沐浴换洗过了,但她还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他醉了,心里第一时间就跳出了这个念头,否则他不会这样抱着她,这样的亲昵,像以前一样从身后整个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唇,在她脖子上耳根边不停的流连着,呼出的酒气熏得她仿如都醉了般。
“沫沫,沫沫,我的宝贝……”
耳边的呢喃,有着深深的什么,她扑捉不到,忙着阻挡一双在身上四处游走的大手。
“不要,你别这样。”
身后的他犹如什么都没有听到,兀自继续着,亲吻没有停,抚——摸也没有停。一个正常人又怎么能拧得过一个醉汉。
还是如此娇小的她。
娇小的身子整个被他包裹着,炽热的双唇还越过了脖子耳朵脸颊,扑捉到了她的唇瓣,用力的吸吮着。重量覆盖到了她身上,动弹不得半分。
“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沫沫乖,我的沫沫最乖了,听话,不许拒绝我。”有力的双臂紧紧捆绑着她,动弹不得分毫。
他没醉,她知道他根本就没醉,至少没有醉死。
他只是趁着这股酒意来做出一直都想做的事而已,他能放过她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她早该意识到的不是吗?狗怎么改得了吃屎,他又怎么会放过她!
挣扎还有用吗?
抗拒还有用吗?
当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时候,她的徒劳就变成了可笑。
“我的小东西是这么的甜,我又怎么舍得放手呢。一切才刚刚开始呢,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只有我和你,还长着呢,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不,还不够,就算是下辈子,你还是我的,是我何岳哲的,谁也夺不走。”
轻如羽毛般的呢喃一遍遍在她耳边响起,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醉人,却又是多么的霸道多么的强势。
那一夜,霸道的话语在她耳边重温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身子,也被他吻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每一根手指都不放过。
那一夜的他,太过于热情,直到她身上布满了他的印记。
几乎是他的身影刚隐没在门外,她就跳下床来,一头扎进了浴室里。
热水一遍一遍的流淌过身体,擦洗的手几乎没停过,沐浴露抹了一遍又一遍,洗刷身上的每一个印记。
自己到底是怎么啦?
竟然还能在害死妈妈的人身下承欢!
纵然无法反抗也不该在他的温柔与热情挑逗下沉醉。
不该,她不该的。
“妈妈,我该怎么办?呜呜……”
整整一个小时她才收拾好走出浴室,顺便也把情绪收拾好了一些,除了眼睛有些红肿外,还是那个在众人严重随意淡然的她。
一出浴室,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是多么在准时,仿佛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般。
监视器,双眼在房间里环视了一遍,说不定这里就被他装有监视器,随时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进来。”
“苏小姐,请问早餐是端上来吃还是下去吃?”
是薛姨,毕恭毕敬的陈述着每天早上都会出现的词。
看,她只是苏小姐,这里所有的人都叫称呼她苏小姐,就连一直称她为夫人的薛姨,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也改口叫她苏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