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分大学毕业后就在沂州找了一份工作。她大学主修汉语言文学;出来的时候碰到出版社招编辑;就过去了。本来她没有想过会一直做这个;但是机缘巧合下;孟春分越发的满意这份工作了。
孟春分满意;孟金宝却不以为然。
虽然孟春分柔弱的样子也不适合继承孟家;但是他想他孟金宝的女儿怎么说都值得更好的。
可是拗不过孟春分;孟金宝最好只能无奈的妥协;不但认同了女儿的工作;还在孟春分杂志社的附近给孟春分买了一套小套房。
从工作后;孟春分一般就住在这小套房内。
“泽亚;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对了;立夏怎么样?”
徐泽亚没有离开;在楼下停了车;还跟着孟春分下来了。
“立夏那边没有大问题;不过她的心脏迟早负荷不下;手术是在所难免的。”徐泽亚跟着进了电梯;孟春分却猛地拦住按住电梯;讪笑一声;“泽亚;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我不放心。”徐泽亚口气淡淡;“这段时间你一直不在;也不回家。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放心你。”
“没有啦。”孟春分就怕徐泽亚上去;天知道她已经搬到江劲那边一段时间了;这边的公寓不知道扑了多少灰尘在里面。她可不想被徐泽亚发现。
“你怎么了?今天总是怪怪的?”徐泽亚凑过来;估计是孟春分心虚的原因;居然觉得徐泽亚的目光洞悉一切;似乎早就明白她的隐瞒。
最后;徐泽亚还是上了楼。
但是他没有进屋。
一通电话阻止了他;挂上电话;他匆忙向孟春分告别。
“春分;我要先回去一趟……你小心点。”
“嗯。”孟春分逃过一劫;背后都是潺潺的冷汗。
送徐泽亚在电梯口;叮的一声送走男人;孟春分才松懈下来。
不过既然已经到门口了;怎么可能没有进去的念头。
这个地方;她住了四年。房子虽然小;但是每一块砖都是她自己选的;这里和孟家不一样;孟家是大家的家;而这个地方却是她一个人的窝。
打开门;有股粉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孟春分咳嗽了一声;开了灯。
三个月不住;这里已经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孟春分在那嫩绿色的沙发上躺了下来;也不管哪里是不是灰尘遍地;她只觉得满心疲倦;只有这里……只有这里才让她有一丝放松。
终究;她不是坚强的女人;无法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惕;更多的时候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暖坚实的港湾。
不过现在想想;她这个念头终究是奢望。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明明一切;在三个月前都还好好的。
闭上眼睛;孟春分想到三个月前的那次重逢。
纵然时隔三个月了;但是回忆到那天;孟春分的身上还是忍不住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和以往的每一天有一点不一样;那天孟春分很忙。校对稿子;忙到半夜她才累的像条死狗一般;怏怏的回到自己的小窝。
孟金宝对她保护得力;她自然不用担心这个地方会有劫匪;就连她周围的邻居她也是了如指掌。
她的芳龄是电台的一个女主播;叫苏桃。主要的节目在下半夜;类似午夜知心姐姐的角色;且因为这样;她的日夜是颠倒的。
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是孟春分午夜梦回醒过来曾经听过她的节目。
女孩声音很软;很温柔;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她猜对方一定是一个可爱的软妹子。
有这么声音的女孩;怎么会是坏人呢。
但是这一天;却是有点不一样。
已经很晚了;她的芳龄不是应该早去电台上班么?但是奇怪的;她的门敞开着;隐隐的有一丝陌生的烟味飘了过来。
孟春分一贯不是好奇心特备强的女人;但是想到这一丝异状;却不能让她不管。
她轻轻的叫唤了一声芳龄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
她推开门。
陌生的烟味席卷而来;孟春分只感觉面前一黑;眼角最后闪过的是她芳邻一张惊悚的脸;最后的事情;她都完全记不到了。
她醒来的时候;被绑在一张只有木板的床上。耳边有细细碎碎的声音由远到近。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她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
“救命啊……来人啊……”她挣扎一番;却发现手脚被束缚。
这下;来人有了动作;一只手;明明是灼热得可以燃烧她的肌肤;但是在这一刻;孟春分只觉得腿上好像爬上一条毒蛇一般;阴冷;狠毒。
这条毒蛇滑到她的腿间;扯掉了她的底裤;最后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拿着她的内裤堵住了她的叫声。
孟春分不是有洁癖的人;况且那还是自己的东西。
但是那一刻;她还是被折腾得想吐。
脸色苍白的她;根本不知道这厄运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叫了么?”一个陌生的男音在耳边响起;有点沙哑;带着无比的恶意。
他抚着她的脑袋;摸着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动作温柔;好像抚弄一只可爱的小猫一般。
可是;孟春分在这温柔的探弄下;全身忍不住发颤起来。
对方到底是谁?
耳朵一疼;原来那个男人已经贴过来狠狠的咬了她耳垂一口。孟春分叫疼都叫不出来;眼睛被蒙上;嗅觉感观就格外的灵敏。
她又闻到那股淡淡的烟味。
孟春分痛恨抽烟的男人;但是这一刻;她必须说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不难闻。
不过——
那又怎么样;改变不了他是绑架犯的事实。
孟春分停止了挣扎;她想;她的乖巧是不是会为自己换来一丝的生机?
“呵呵……听话的小猫。”男人的唇从她的耳后慢慢的滑到她细嫩的脖颈;最后慢慢往上;滑到了她的唇瓣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