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孟春分没有看清楚那个副市长的名字;也觉得没什么。毕竟最近几年严打得很;很多官员都被爆出来一些事情。
但是这一次;孟春分知道有些不一样。
比如——
这个黄品德的儿子;就是那个在美人香调戏她的黄公子。
这算巧合么?
孟春分心中惴惴不安的时候;江劲回来了。
看她端坐在电视前;江劲扔掉西装;一脸笑意的坐到了孟春分的身边;“怎么了;看新闻么?”
“嗯。”孟春分起身;却被江劲抓着手;眯着眸子;江劲笑容有些冷;“你去哪里?”
孟春分有些无奈;都成为了笼子中的鸟的了;还能去哪里;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你身上好大的味道;我去给你端杯水。”
孟春分回来的时候;江劲躺在沙发上;居然睡着了。
她从地上捡起西装;准备扔到一边的洗衣篮。但是想到这个人的衣服都是手洗的;最后她又把它拿出来;叠好放在一边的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发现原本在沙发上沉睡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苏醒过来;正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看什么?”
那视线太火热了;让孟春分情不自禁的想要逃离。
江劲噗嗤一声笑出声;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味道怪怪的;是什么?”
“薰衣草。”孟春分在沙发的另外一端坐了下来;目光盯着电视屏幕;似乎一点都不想看江劲一眼。
咕噜咕噜;似乎是男人喝水的声音。
“我以为你会捅我一刀。”放下杯子;江劲舒服的抚了抚肚皮;“怎么了;下不了手么?”
孟春分心中一动;随即苦笑。先前在看见江劲沉睡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的心中是有一种冲动的。
如果杀了这个人;是不是会好点。
但是最后;她闭了闭眼;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他甩在地上的衣服给捡了起来。
“嗯?告诉我;是怎么了?下不了手么?”江劲恢复了精神很快的靠了过来;孟春分微微挣扎了一番;却被对方抓的更紧;最后她无奈的泄气下来;指着电视问道:“黄品德是不是你做的?”
“是啊。”和先前黄公子的事情一样;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一手还虚揽在孟春□后的沙发上;“怎么了?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关注政治了?”
“那倒没有。”孟春□体往前倾;想借势躲开身后那只一直在她背后画圈圈的手;但是她的意图却被男人看的清楚;扭着她的长发;直接的拉着她靠在了他的怀中。
一边;男人的气息凑近她的耳背;“你的头发好香。”
孟春分心中小鼓敲个不停;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江劲是发啊情的前兆;她不想在客厅中被就地正法。
笑了笑;一边假装无意的把自己那头浓密的头发从江劲的手中给扯出来;“估计是洗发水的味道吧;我下午刚洗头。对了……你不去洗个澡么?”
江劲呵呵一笑;放开孟春分的头发;转而抓去了她的手。
“怎么了?才三个月就学会了转移视线了?”
孟春分不能动;只能凝眸看着江劲;“你放手;我难受。”
“哦……”江劲摩挲着她细嫩白净的手;好像先前那反复无常的男人不是他一般;“堂堂的孟家大小姐手上居然还有茧子;传出去会让人笑话么?”
孟春分缩了缩手;扭开头;“我以前在家做饭;自然有……”
“倒是看不出来。”江劲抓着她的手;放在怀中揉了揉;“是不是;觉得黄品德死的不是时候?”
孟春分一惊;身体再也受不了控制;从江劲的怀中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撕破了斯文的伪装面皮;江劲脸上的笑意已经敛下了。
“不要以为你和徐泽亚那点心思我不知道;想靠黄品德来对付我……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江劲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孟春分。
“这只是一个警告;孟春分;你斗不过我的;你死心吧。”
江劲上楼后;孟春分猛地坐下身体来。不得不说;她是这么认为的;黄品德她以前也见过;在孟家还没失势的时候;和孟金宝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从孟金宝出事后;孟春分也去求个这个人。
可是;孟春分一个弱女子;怎么和这个再官场浑水摸鱼了几十年的人斗了;几句话没说完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本来;这条线孟春分已经不准备在跟下去;可是偏偏他的儿子调戏了她;还被江劲给干掉了。
孟春分以为这是一条好的线;她有机会双赢的。
只是——
没有料到;短短的一周时间;她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江劲丝毫未损;倒是黄品德给生生的扫了下去。
心中不是滋味;有些怨恨;也有些无奈;最后她听到楼上的那个人再喊。
“孟春分;给我上楼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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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分上楼的时候;江劲已经躺在浴缸里;一派的悠闲自得。见她上来;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朝她挥挥手;“过来。”
孟春分咬咬唇;感觉到那里已经隐隐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是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过去。
“给我擦背。”
男人垂着眸;脸上罕见的放松;指着孟春分;这么命令道。
江劲的背上有很多伤痕;虽然平素他是个率性的人;偶尔也有白日宣淫的习惯;但是孟春分还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的身体。
现在看来;倒是有些触目惊心。
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至少在十年前;他的背上是一片的平滑完整。
和现在一点都不一样;现在的他背上可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不大的面积可以看出刀痕;烧伤;还有弹孔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