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丧气话,”司徒风挑眉,“我相信密图一定还在!不过我也知道这图不好找。可恨当年皇叔收到曾御史的信,说已将密图交由一个牢靠的人保管,并说那人在皇都新朝已有立脚之所,为防不测,他未曾在信中告诉皇叔那人是谁,不料之后曾御史满门罹祸,却连亲口说出这个秘密的机会都没有了。唉,不过皇叔曾说过,曾御史此人心思缜密、为人老辣,他既说了密图无恙,就一定无恙。而且我绝对不信密图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毁掉。我疑惑的只是,这么多年了,那人为何一直不联络我们?”
“会不会变节叛变了?”白狼沉思道,“其实我早就疑心,密图可能在大内。”
“都是猜测而已。”司徒风摇了摇手,“你快走吧,时间长了小心引人怀疑。”
白狼正要转身,房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司徒风和白狼对望一眼,均是一惊。白狼立刻侧身躲到一块桃木屏风后面,与房中的黑暗融为一体。
“二叔。”轩辕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司徒风差点没背过气去,怎么又是他?拉开房门只见轩辕哀站在门口,还不住的往里张望。
“我刚才听到二叔房里似乎有动静,怕有歹人前来打扰二叔,所以过来看看。”
司徒风诧异极了,轩辕哀住在凤雨阁,离这儿有两进院子,他怎么能听到自己房里那么低微的人声?
轩辕哀看到司徒风诧异的表情,顿了顿道,“我也搬来厢房住了。”
司徒风的嘴巴立刻张的老大,合都合不拢了,“你,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哦,我在凤雨阁睡不着,就自己跑过来了。反正厢房打扫了两间,我就住到另外一间去了。”
司徒风彻底无语了,院子外面就有禁卫军把守,轩辕哀定是嘱咐禁卫军不要出声,自己悄悄进来的。
正想说没事你快去睡吧,发现轩辕哀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司徒风低头一看,原来他刚才一直在想密图的事,有点心烦气躁,只穿了一件中衣,衣襟还没系好,他一向在卧房内随意惯了,根本不以为意。加上白狼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也觉得没什么。现在被轩辕哀这么一看,司徒风自认是个倜傥不拘小节的人,也不自在起来。
“不要疑神疑鬼的,没人。”把房门一关,司徒风听着轩辕哀的脚步走远,这才嘀咕道,“真是碍事。”
“主人,要我帮你除去此人吗?”白狼听司徒风这么说,冷冷的问。
“不用不用。”司徒风摇手,“小毛孩而已。”
十三惊雷
司徒风入住承恩侯府没几天,轩辕旦从皇宫回到侯府,一回来就找司徒风到书房叙聊,司徒风觉得奇怪,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吗?
“我有非常重要的东西给你看。”轩辕旦关上书房门,走到高大的书架边,扭动暗门,书架向两边打开,露出一个窄门,那窄门上有一个五行八卦盘,轩辕旦不断旋转盘面,窄门才吱嘎一声打开。
司徒风微微一笑,“原来你书房里还有密室,用来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轩辕旦叹气,“别这么说,你进来看这是什么。”
司徒风矮身低头进入窄门,发现密室内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木箱,其他的就没有了,司徒风抬头,脸色不禁一变。
原来,就在密室左侧的墙上,悬挂着一副笔触精到、栩栩如生的画像,画上之人穿着龙袍,头戴冠冕,十分威严的站在那儿。
穿龙袍的自然是皇帝,但这个皇帝看起来绝对不是轩辕凉,那龙袍的式样也不是轩辕朝的式样,司徒风以前在皇叔那儿见过,这是司徒朝的龙袍!
“这是!”司徒风愣住了。
“这是父皇的画像,我偷偷保存起来的。”轩辕旦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父皇的样貌?”
“不记得了。”司徒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的画,“我那时候还太小。”
“我记得。”轩辕旦道。
司徒风哼了一声,“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轩辕旦任他挖苦也不吱声,只是茫然若失的道,“只是年时长远,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是看到这副画像,又能保留七八分的记忆。你看这画像,这画像是不是有点像某个人?”
“某个人?谁啊?你?”司徒风看那画像上之人长得有棱有角、刚猛威武,跟一派斯文儒雅之气的轩辕旦哪里有半分相像?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像,眉目间还是有点仿佛。
“不是我,我总觉得,”轩辕旦欲言又止,“这些天来,我一直在看这副画像,父皇以前的样子也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总觉得,”
“怎么吞吞吐吐的?”司徒风看了半天,摸着下巴,“跟我也不像啊,看来我们俩长得都不像父皇。”
“可是有一个人却像!”轩辕旦终于咬咬牙说出来了,“沈醉就像。”
司徒风正摸着自己的下巴,闻言差点一头栽到那副画像上去。
“轩辕旦!”司徒风觉得好笑,“难不成你认为沈醉是父皇之子?这也太可笑了。父皇什么时候多出他这么个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