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改变呢?就因为司徒风的一句废话?”
“没试过。”习清眨着眼。
“不用试了,你不会喜欢的。”沈醉把他搂进怀里,坚定的道,“你不会喜欢的。”
习清瞪着眼睛想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唔。”话音未落,双唇就被热烈的堵住了,窝在沈醉宽厚的怀抱里,习清再次感到了久违的温暖,那种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在唇齿相依的温暖,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沈醉显露出不再有伪装的依恋,让习清满足的叹气,抚摸着他起伏的背脊,曾经的空虚仿佛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被炙热充塞的喜悦之情。
四迎宾
“你不再骚扰习清,我就回来跟你共商大事。”次日,沈醉颇有些趾高气昂的对司徒风道。
司徒风露齿一笑,“一来,我没骚扰过习公子,二来,是你自己说的一刀两断,沈醉你个没良心的,四年来光是给你们石场人营造窟窖,我也不知给过你多少银两,现在我不过拔你几根——”底下的话还没出口,沈醉吓得一把捂住司徒风的嘴,他们俩现在走在众人后面,司徒风这样肆无忌惮的乱说,被人听到怎么办!
“唔?固闷?”司徒风说不出干吗二字来,被沈醉的大掌给捂的变了声,怒视着沈醉。
“你还乱不乱说了?!”沈醉恫吓道。
“嗯哼!”司徒风把眼睛一闭,看都不看沈醉。
沈醉这回尴尬了,司徒风不理他,他这手放开也不是,不放开也不是。
“唔?”司徒风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忽然做了个恶劣的动作,伸出舌头往沈醉掌心里一舔。
“啊!”沈醉赶紧撤回手掌,已经被司徒风给舔湿了一片,用力在衣服上蹭了两下,“你混蛋!”
“蹭什么?口水而已,又不是没吃过。”司徒风笑嘻嘻的。
沈醉差点跳起来,这下连身在何处都忘了,指着司徒风气得发抖,“你他妈的那次纯粹耍我开心是不是?”
司徒风眼波微转,“那你说呢?你不就是想听我说是吗?我说了是,你自然安心。如果我说不是,如果我说——”司徒风含笑凑过来,“其实我是真心的,那你又怎样?”
“我不怎样!”沈醉跳道,“我信你是猪头!”
“被笨驴踢过的猪头。”司徒风转过脸去,“你想回来就回来吧,不过不要惹白狼,他一直很想剁了你。”
沈醉哼了一声,“他都想了好几年了吧。”
司徒风忽然不说话了,沈醉诧异的看看他,只见他给了沈醉一个侧脸,一脸的不高兴。
“喂!”沈醉觉得两人这么煞有其事的沉默着走在一起太古怪了,忍不住打破僵局,“你干吗?”
司徒风转过脸来,咬牙道,“你践踏我的真心。”
沈醉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出去,发现前面的习清忽然回头看了他们这边一眼,沈醉连忙对着司徒风摇手,“你别闹了,习清会发现。”
“我不介意多收习公子一个的啊,”司徒风眨动一双美目,飞速说道,“虽然宠爱你会很辛苦,不过习公子这么温柔体贴,肯定不用操心。”
“司、徒、风!”沈醉一脸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放松点,你的习公子在看你。”
“呃?”沈醉闻言忙收敛了一下。司徒风暗自好笑,而后幽幽叹了口气。
沈醉这回学乖,也不去问司徒风下文,只虎着脸加快步伐,打算赶上前面的习清。不料司徒风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
“让开。”沈醉沉声道,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具有威胁性。
但是这招对司徒风不管用,“沈醉你难道没发现吗,你只在两个人面前色厉内荏,那两个人就是习公子和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醉失笑,“你该不会认为我——”
“唉,”司徒风打断他,“不是。我只想告诉你,”抬头注视着沈醉,目光闪动,“你走火入魔那次,我是很想杀了你,不过我后来才明白,我是不会真的下手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所以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也不要每次看见我就义愤填膺的,其实我待你不错的啊。”
“嗯——?”沈醉呆滞了一下,看看地面,又看看司徒风,眨了眨眼,最后哼了一声,抬头走掉了。
走到习清身边时,习清转头对着他,“你和司徒公子说什么?”
沈醉摇摇脑袋,“没什么。”
习清也不再追问,半晌蹦出一句来,“其实我待你不错的啊。”
沈醉眼珠子顿时凸出来,见习清脸色如常,只是眼睛眨吧眨吧的看着他,沈醉忙伸手搭住习清的肩,把他揽过来低声道,“他暗恋我而已。”
习清呆了呆,“哦。”也不知是相信沈醉呢还是不相信。
司徒风走在后面无缘无故的打喷嚏,立马对白狼道,“有人说我坏话。”
白狼翻了个白眼,“一直以来都很多,你不知道而已。”
又过了三天,一行人终于到达西燕国地界,举目四周都是风格迥异的房屋与景致,路上的行人几乎个个腰间佩刀,习清好奇的听着路边传来的从未听过的乐声。
“果然民风彪悍。”司徒风讶异的发现他们一路走来,不到半天时间,已经看见过好几拨西燕人在路边打架了。
大帐离边界不远,只休息了一天,众人就来到了这个国家的国都。司徒风遣了一个随从前去投递文书,随从回来说西燕国的国君要在国都外的草场迎接他们。
司徒风愣住,草场离开都城有一段距离,“为何要在那里?”随从说西燕国的人说这是规矩,司徒风无奈,只得又赶往城外。
大帐城外的草场一望无际,也不知西燕国君所说的地点在哪儿,正当众人茫然四顾时,一队精神抖擞的黑衣骑兵忽然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伴随着这批骑兵出现的还有颜色鲜艳、迎风招展的彩旗和此起彼伏的马铃声。四个高大的兵士从队伍里飞驰而出,迅速在草场上洒下一个用铁蒺藜围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