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风正要继续讲,沈醉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掌就把司徒风给打晕了,自己咬着舌头从床上跳起来,直扑床边那个人影,嘴里大喝道,“何方妖人,还不受死!”
那人看见沈醉朝他扑了过来,不由得大骇,急匆匆的往后退去,但那人似乎不会武功,脚步很笨重,沈醉的掌风轻易就扫到他,把他打的往后几乎翻滚出去,退到窗边时,沈醉借着月光看到一张蜡黄干瘦的脸,瞬即又没入黑暗中。
那人急道,“不要来追我。”沈醉虽然想着不要听他的,但脚步还是迟滞了一下,那人转身朝着门外飞速离去。
沈醉待要追过去,想想还是不妥,回头走到床边,只见刚被他一掌劈晕了的司徒风正蜷缩在被子里。
你的心上人是谁?沈醉。就是躺你身边那个?是。
想起司徒风刚才的那番答话,沈醉不由得看着他直发愣。
九情海
被沈醉拿冷水给泼醒时,司徒风打了一个寒战,低头思索良久,兀的跳了起来,一把拽住沈醉,急道,“刚才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沈醉古怪的看着他,摇头,“没有。”
司徒风呼了一口气,“还好有两个人在。咦?你去哪儿?”
沈醉粗声道,“去习清那儿看看。现在头不晕了。”
司徒风听他这么一说,运功试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恢复正常了,但他还是上前拉住沈醉,“先别走。”
沈醉怪声道,“干吗?”
司徒风急匆匆的穿着衣服道,“我们一起去,那人用的不知什么邪法,我看我们都中了迷药,一起去安全些。”沈醉待要走,想想司徒风的担心不无道理,于是闷声道,“好,你先请。”
司徒风失笑,“你还没缓过劲来吧,怎么说话怪怪的。”
“我哪里怪了?”沈醉梗着脖子道,“再正常不过。”
结果两人跑到其他人房里,其他人都在睡觉,被他们一一摇醒,果然一个个也都乏力嗜睡,显然都中了招。然而司徒风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时候一起上当的,习清提醒他白天他就闻到一种奇异的味道,当时他没有太在意,因为那气味虽然奇特,似乎并无害处。
这个内廷到处都有这样的气味,司徒风猛然想起那些鲜艳到夺人眼目的鲜花,忙问习清是否是花香,并让习清走到院子里再闻一下。习清意识到是花香没错,凑近了有点眩晕,但习惯了似乎就好了。可是内廷里到处都是这种花,如果有迷药的作用,那些西燕人怎么没反应,难不成他们天天吃解药不成。
“我明白了,”司徒风叫道,“可能这种花香就是对初闻者有害,但时间长了就会习惯,可恶,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谁都没有防备。”
危机总算找到了一点源头的线索,司徒风走后,习清坐在桌边对着沈醉。
“他醒了发现房里有人,把那人赶跑了又去你房里找你,然后你们一起来找大家?”习清把一双清澈的眼睛对着沈醉。
“唔唔,是啊。”沈醉不无心虚的回答。
“他去找你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吗?”习清忽然问。
“发生什么事?”沈醉忙道,“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习清沉默了一阵,“那你身上为什么全都是司徒公子的味道。”
沈醉呆住,隔了半晌心中暗骂,该死的香,自己还是脑筋不清楚,把习清敏感的鼻子给忘了!在司徒风房里时两人如此肌肤相亲,肯定会沾上对方的气味!
“……”沈醉支吾了一会儿,遂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去找习清,走错房间的事给说了,只是不敢说的太彻底,就说抱住了司徒风,然后那人影进来,自己把那人给打跑了,如此这般。
习清静静的听完,“就抱了一下?”
“是啊。”沈醉连连点头。
“出去。”习清走到床边。
“呃?”沈醉额头冒出冷汗来,“习清——”
“我累了,你出去。”习清淡淡道。
“习清——”沈醉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见习清脸上有点发黑,心想坏了,习清看起来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以为他是你,所以,是多抱了两下,呃,嗯,就是多抱了两下。”沈醉忙更正自己的说法。
“用什么抱的?”习清问了句奇怪的话。
“用什么?”沈醉愕然,“胳膊啊。”还能用什么。
“不是用嘴吗?”习清往床上一躺,继续淡淡道,“你出去,我累了。”
啊!沈醉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该死,现在他嘴里的确还有一股子麝香味!习清闻不出那是什么东西才怪。
“其实整个经过是这样的——”沈醉这时哪敢出去啊,出去了他还想不想再进来了,见习清背对他躺在床上,沈醉遂用非常非常轻柔的力度抚摸了两下,抚摸,再抚摸。
习清一动不动的听他把话说完,也不吱声,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假寐。沈醉说完,等了半天,见习清没动静,他这才走出房门,直接找井打水冲澡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见面司徒风就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沈醉浑身的皮肤被搓的跟褪了层皮似的,散发着皂荚那宜人的清香和井水特有的清凉之气,一看就是洗澡过度导致的。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司徒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