芨咝恕!?br/>
司徒风颓然跌坐到椅子上,果然和轩辕哀有关!
“你!你怎么会知道幻洲的事?”司徒风自忖从未把幻洲之事详细告知过轩辕哀。
“因为我是二叔的侄子啊,要在军中打听二叔的事情不是很容易吗?”轩辕哀耸肩,“其实,二叔的手下们都很喜欢和我聊天,我有不懂的地方也会随时请教大家。这也是应该的啊。”
没错,司徒风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着力培养轩辕哀,也难怪自己的部下对这位小主人不加防备。只是轩辕哀暗算自己的亲叔叔,又设计劫走叔祖,其心之歹毒,实在是无出其右。
司徒风简直难以想象自己那懦弱文静的大哥,竟会生出这么个彪悍恶毒的儿子。
“好,”司徒风气极反笑,“你既已供认不讳,那索性就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继续和西燕结盟,”轩辕哀坦承,“在六星原,小兀夏已经怀疑我在出卖他,回西燕大营后他必是向格日密告了我一状。我想重新取得格日密的信任,因此嘱他派人把叔祖带走。若要叔祖回来,条件也很简单,西燕一直想取漠北,但苦于无力分心,我们只需让出漠北南三城给格日密即可。”
司徒风闻言差点跳起来,“漠北南三城连着川西,让出三城给格日密,那和双手将整个川西奉上有什么区别?你们的算盘打的未免太如意了!”
“正是要西燕夺得川西,”轩辕哀急切的道,“二叔,正所谓远交近攻,灭了皇都之后,一切岂非尽在掌握?到时我们在川东,西燕在川西,再一鼓作气联军南下,天下可定。”
“谁人的天下可定?”司徒风指着轩辕哀厉声道,“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西燕人若是趁机夺了江山,你我就是千古罪人,你知不知道!”
“我不在乎!”轩辕哀脸上表现出狂热而又坚定的表情,语气变得无比热烈起来,“我不在乎,也不会怕一个区区的格日密!二叔你不明白!只要能让报了这十几年来的屈辱之恨,只要能看着轩辕氏那帮狗贼被打的落花流水,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只有二叔你!”
“是啊,你在乎怎么还没把我给整死!”亏他还有脸说他在乎自己,司徒风暴跳如雷,天哪,这臭小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轩辕旦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他儿子的这副德行,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你听着!”司徒风正对轩辕哀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跟格日密是怎么约定的,你现在就带上我的人去澜云角,把皇叔给接回来!我不会跟格日密重新订约,想都别想!如果接不回皇叔,你也别回来了!”
“二叔!你这是何意?”轩辕哀脸色发白,嘴唇有点哆嗦。
“接不回皇叔,你就永远别回来了!”司徒风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拂袖而去。几个黑影出现在司徒风身后,把轩辕哀团团围住。
轩辕哀缓缓向两边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滞,“难道接不回叔祖,二叔你就要杀了我吗?”脸上露出一个惨笑,嘴里喃喃道,“二叔——,二叔你好狠的心。”
人往后退了几步,“好,好,我去!”
等轩辕哀被一众影子杀手押出大帐之后,司徒风又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异常复杂,单独留下的影子杀手遂问道,“主人,如果澜云角有变,要不要杀了轩辕哀?”
司徒风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到时候再听我的号令。”
影子杀手诧异的抬起脑袋看着司徒风。
司徒风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影子杀手一愣,但是身为影子,是无权质疑主人的,因此他只是愣了愣,也就不再说话。
司徒风自知去澜云角是冒险,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等在这里,他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二十二云涌
大漠荒芜的风沙中,一小队人马正逆风而行。为首的是一个圆脸大眼的少年,那少年不时举目四顾,有时停下叹息两声。跟在少年身后的一批黑衣人则埋首不语,又个个看上去如同豹子般矫健,不禁让人怀疑这群人究竟是何来历。
“澜云角那儿现在未必有人。我们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少年转头。
“不要耍花样,”紧跟着少年的一个黑衣人沉声道,“我们可以等,但最多两天,两天后若是西燕人还不出现,就请你好自为之了。”
少年神色惨然,“好一个好自为之,这话是二叔教你说的吗?二叔他竟会忘了当初他刚起兵时,多少次,我冒着生命危险偷阅轩辕昙的密折,给他通风报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只一个好自为之就打发了我,真是情何以堪。”
黑衣人不理会他的埋怨,眼看澜云角就在眼前,黑衣人对同伴们发出一个小心的手势。
澜云角之所以被称为鬼角,是因为在大片荒无人烟的大漠中,孤零零矗立在那儿的一段段残垣断壁,看上去尤为阴森可怖,风从澜云角吹过,经由千疮百孔的遗址,一会儿似人的呜咽啼哭,一会儿又似万马奔腾,如同闹鬼一般。
现在,在黑衣人中间走向鬼角的少年正是轩辕哀。只见他站立到鬼角空旷的中心,大声道,“我们来了!”轩辕哀说话的当口,黑衣人也四下查探了一番,鬼角里死气沉沉的,完全看不到活物活动的踪迹。
轩辕哀摊手,“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他们不可能一天到晚在这儿等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