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哀愣了愣,还真没看见小兀夏,正当轩辕哀勃然大怒的想要遣人大肆搜索时,一声喊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是小兀夏的声音!
众人忙循声而往,就在不远的路边,小兀夏挣扎着逃了出来。
“有人,有人!”小兀夏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
“是谁?!”敢在大营门口对小兀夏动手,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轩辕哀忙飞身到小兀夏面前问道。
“看不清,”小兀夏也怒了,“两个鼠辈竟敢暗算我!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赶快去搜!”轩辕哀挥手让部下立刻去追人。
“这两人有何特征你可注意到了?”轩辕哀又问。
“黑不溜秋的什么都看不见!”小兀夏恼道,“只知道一上来就揪着我问沈醉和白狼在“什么!”轩辕哀周身一震,难道是——?难道是——!
“那你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死了!还想我怎么回答。”小兀夏耸肩,“他们听了就被震住了,然后我趁机逃出来的。”
“是他,”轩辕哀低声道,“肯定是他。”抬头大声对副将叫道,“把人全都给我叫出来!全都出来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边说边兴奋的发抖,“总算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轩辕哀不禁热泪盈眶。
第六部玉壶藏冰心五擦肩
宽阔的官道上,一部马车正缓缓而行,天色十分阴沉,乌云在天边聚集成团,仿佛车中人的心情一样。
司徒风和习清面对面的坐着,两人谁都没有作声。从昨晚在小兀夏嘴里得到噩耗开始,两人就这样相对枯坐了很久,所说的话也不超过三句。
昨天白天还在担心沈醉他们会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回来,到了晚上却被告知那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消息时,习清差点窒息在当场,若非司徒风眼明手快扶住他,估计习清就要晕过去了。然而司徒风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脸色都变成惨白,只说了一句,“不可能!”
等小兀夏逃脱开去,两人才如梦初醒,但是后面的援军已经赶到,他们也来不及问的更详细,只能仓皇逃离大营。轩辕哀之后派了大队人马搜寻二人,结果二人不得不连夜坐马车离开,以防被抓。但是在整个逃脱的过程中,“在云河就处死了。”这七个字一直围绕在两人耳边,挥之不去。
那两人被俘后,在云河就处死了。小兀夏如是说。
他们不敢就小兀夏这句话进行讨论,甚至连彼此多看几眼都不敢,因为害怕看到对方那绝望的神情,会使自己变得更绝望。就这样过了很久,司徒风终于又开口了。
“事情还未查明,我们不能就此断定——”
习清仓皇的看了他一眼,“是。”
过了半晌,司徒风再次打破沉默,“我们去云河。”
“什么?”习清用发颤的声音问,去云河?为什么要去云河?难道去收尸吗?习清摇头。“不!”
“轩辕哀已经发了疯似的到处找我们,在这里是待不下去了,我想去云河。”司徒风没有进一步说明理由。他知道习清一定明白他的意思,沈醉和白狼或许死了。或许没死,小兀夏那么说,一定有他地原因。现在既然不能把小兀夏抓来再问,就只有去云河一探究竟。习清何尝不明白司徒风的想法,但是。真的去云河,万一发现……习清不敢再想下去,眼角也渗出了点点泪光,然而他连哭都不敢,哭了不就是承认了么,怎么能哭?可是,怎么又能让自己不哭?
习清牙齿打着战,努力哽咽着不让自己出声,憋地脸都青了。那种凄然的神色仿佛到了穷途末路,眼里是苦地,嘴里是苦的。但心里憋的最苦。
猛抬头看见坐在对面的司徒风,刚才勇敢建议他们去云河的司徒风。跟他也是同一种神色。惶惶然却又要装得很镇定,真是说不出地无助。
“我。我们,”习清不知该说些什么,跟司徒风四目相对,最后两人不禁抱成一团,终于在对方的肩膀上哭了出来,是那种无声的眼泪,压抑太久了,一旦流起来就止不住的伤心。
车内两人正呜咽间,车外官道上迎面跑来两匹黑马,马上一人高大魁梧,另一人则稍显瘦削,见到车夫,那高大的男子指了指脚下的路便问,“往城内?”
车夫点头。
那男子立刻挥鞭打了一下坐骑,和另一个人飞速离去。
车内的习清本来闷在司徒风肩上默默抽泣着,忽然抬起头来,“我好像听到沈醉的声音了。”
司徒风哀悯的摸摸他地脑袋,“你太累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休息过,你先睡一会儿吧,我来看着。”
是啊,真的是太累了,以至于发生了幻听,还以为沈醉回来了!习清默默的躺下,打算休息一会儿,冰冷地车板使他原本就冰冷的心情更为低落。
看到习清在车内地地板上瑟缩了一下,司徒风叹了口气,“冷吗?”然后勉强笑笑,“躺我腿上吧。”
若在平时,习清是断断不会躺到司徒风腿上去地,但是此时不知为何,这么做变得很自然,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没有任何让人觉得尴尬的地方。
“云河在川西南面,我们还要穿过川西。”习清呆呆地说着。
“是啊。”司徒风也发呆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当两人为路途的遥远而唏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