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由于窜的太快,司徒风差点一头撞在沈醉胸膛上,只见沈醉往门口那么一堵,双臂大张,双目含泪,悲愤欲绝的吼道,“今天不讲清楚,谁都不准离开这个屋子!”
“还有什么好讲的?”习清轻描淡写的道,“他生病,我帮他治病,这是我的医德,就这么简单。”
“你,你,你,”沈醉结巴地牙齿直打战,转身对司徒风吼道,“你勾引他!你居然称病勾引我的习清!”他没有,”习清见沈醉一副要揍司徒风的样子,立刻拦到司徒风身前,“他不是你这种禽兽,缠丝发作地时候,他还曾经暗地里用胡萝卜想自己解决,然后才被我发现的。”
“习清你别说了!”司徒风羞愧地整张脸连脖子都红了。
“所以你就当了胡萝卜?”沈醉真是要气疯掉了,揍不到司徒风,又不能揍习清,气得他两个大掌不断拍打着自己地胸脯,痛心疾首到了极点,“你居然喜欢当胡萝卜!习清!你也不想想我们,不想想我们!我九死一生、千辛万苦的回来找你,你居然在我生死未卜地时候当了胡萝卜!”
@奇@习清脸上一阵黯然,“你不在的时候我天天都提心吊胆,身边又只有司徒一个人,我只是想帮他而已,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多说无益。”
@书@沈醉扯着自己的头发,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箭步窜上来,伸出胳膊一把抱住习清,几乎是用万分艰难的语气道,“算了,习清,算了,我不追究这些,你也不要追究今天的意外了,我们扯平,不要再提。”
@网@“意外?”被抱着但依然冷冰冰的,习清倔强的抬头,“你的意外可真多,一直瞒着我以前你曾经那么长时间追慕过司徒,这也是意外吗?司徒对你稍假辞色你就忘了东南西北还被剔毛这也是意外吗?难怪你可以从容不迫的说今天也是个意外!”
沈醉闻言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哑声道,“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趁着沈醉魂飞天外、呆若木鸡的功夫,习清迅速脱离他的怀抱,拉起司徒风就离开了屋子。
等习清走了,沈醉才回过神来,忙追出屋子,不见两人的踪影,于是一边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到处寻找起来。
习清和司徒风此时已远远跑到一处岩石后面,等离开沈醉的视线,习清的眼泪才滚滚落下,司徒风见状不禁有些着慌,他从未见过习清哭得如此伤心。想到这些眼泪都是因为自己和沈醉,司徒风就懊悔万分,这些日子以来习清帮自己逃跑、照顾自己、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硬是用他并不宽阔的肩膀保护着自己、如师如友、连缠丝发作时对自己都那么的亲
“习清,你别,别哭了。”司徒风发现伶牙俐齿在这种场合很难派上用处,就笨拙的用袖子帮习清去抹泪,“其实,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到,没想到缠丝会突然——”
“呜——”拍开司徒风的手,习清不让他帮自己擦眼泪,哽咽着道,“你敢说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我虽然愚钝,如今想来,却都明白了。”
司徒风一听这话坏了,刚才见习清把自己说给他听的沈醉的糗事都抖了出来,司徒风才意识到,自己说者无心,习清早就听者有意,那些事不知在习清心里琢磨过多少回了!今天又亲眼见了个正着,只怕自己和沈醉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六部玉壶藏冰心十四危墙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好汉不处鸳鸯之间。
司徒风一边策马,一边暗自捏了把冷汗,即使悄悄离开显得有些狼狈,他也顾不上了。等沈醉和习清都冷静下来,再与他们联络也不迟,司徒风暗忖这至少得十天半月的时间,不如自己先行到皇都去打探一下消息。只是,司徒风虽然觉得自己离开两人的做法很明智,内心却也有股说不出的惆怅。唉,本来沈醉回来开开心心的,没想到竟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真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正胡思乱想间,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司徒!”习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司徒风一愣,转头只见习清背了个包裹、骑着一匹黑马正向自己飞奔。
“你怎么不告而别?”习清用略带些责怪又有点不安的眼神看了看司徒风,“这些天你功力恢复的那么快,如果现在中断疗治,岂非前功尽弃?”
两人面面相觑,其实两人心中都明白司徒风为何会不辞而别,只是说出来徒增尴尬,司徒风不知该怎么回答习清才好,只得讪笑两声,“有小师父在,中断个几次也不用担心嘛。”
习清微微低头,“我跟你一起走。”
司徒风向后面张望了一下,习清明白他的意思,“别管那个禽兽了。”
司徒风犹豫了一下,随即展颜,大声道,“也好,那我们先去皇都,再取道南三城去找白狼。”
边说司徒风边觉得暗暗好笑。';电脑站更新最快'。原来就在习清身后不到一丈远的地方,一棵大树后面露出了火红色毛氅的一角,等司徒风和习清转身。树后探出了沈醉那乱蓬蓬的脑袋,一脸的沮丧。仿佛被主人给打了地大狗一般。
此后司徒风和习清身后就多了条大尾巴,他们走到哪里,沈醉就跟到哪里,司徒风能看到沈醉的踪迹,习清又岂有不知的。但他假装没看见。
有时两人走在街上,习清转身,正好和不远处地沈醉目光相接,沈醉立刻咧嘴一笑,习清却视而不见,继续转身往前走,害得沈醉冲到一半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住,原来他还以为习清转身是叫他过去,原谅他了。
沈醉空欢喜一场。只见习清身边的司徒风趁习清不注意转身对他粲然一笑,沈醉真是又气又怨又无可奈何。
有一日他们三匹马两前一后行在荒凉的山道上,居然横里冲出来一批响马贼。马铃叮当、大刀舞动,直接冲司徒风和习清就过来了。两人正想应战。忽然眼前一花,只见沈醉旋风般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二话不说举起长剑一顿乱砍,那些响马贼仗着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横行此地多时,但哪里是气势惊人的沈醉地对手,片刻之间被砍的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沈醉见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