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之前的“死讯”,皇都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知情,他们只知道叛军首领是前朝皇子,并且勾结了西燕军,现在看到这个告示。全都奔走相告,认为皇都有救了!虽然对皇都有威胁的并非叛军,但是如此非常时期能够抓到敌方地一个大头领。对人心而言实在是一种安慰,如果司徒风能被抓住的话。西燕军为何又不能被打败呢?
一时间人心振奋。军中也是一片欢腾,然而。没人知道这一切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皇都里各路势力与人马的探子全都活跃异常,告示一经贴出,惊动的并不仅仅是皇都的百姓。
就在跟皇都遥遥相望的西燕军大营,一直按兵不动等待着格日密指令的大兀夏正在帐中与部下商议军务,忽然探子来报,说是皇都内要将司徒风斩首。
大兀夏闻言不由得愣住,而后爆笑,“轩辕朝的人是疯了吧?司徒风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们仗着消息还没有传开,就抓个假司徒风来斩首,以安民心?哈哈哈哈,我这就上奏国君,我看我们出兵的时机到了!”
“等等,”大兀夏身边地谋士沉吟着把大兀夏拉到一边,“大将军,你有所不知,司徒风并没有死。”
“什么!”大兀夏跳起来,“谁说的?”
“此事说来话来,不过当时我们和轩辕哀所订的盟约中,就有保下司徒风一条。”
“这!”所谓地盟约是格日密与轩辕哀秘密所订,旁人都未见过这个盟约,但是,大兀夏的这个谋士也是当初进行密探地人员之一,是格日密地小舅子兼心腹,大兀夏自然相信他所说非虚,但是司徒风没死,这太令大兀夏震惊了。
“轩辕哀他到底搞什么鬼!”大兀夏怒道,“不要跟我说,城里那个要被斩首的是真地司徒风。”
“可能是真的,”那谋士沉吟道,“因为司徒风在两个多月前从轩辕哀那儿逃跑了。”
大兀夏闻言差点喷血,没死也就算了,居然还逃跑了!他们全都知道,司徒风对西燕人极其不友好,在六星原时就曾反咬一口,他又是叛军的头号将领,除掉司徒风应是轩辕哀的当务之急才对,轩辕哀杀了个假的不算,还让真的给逃跑了。
“哼,哼哼,”大兀夏冷笑,“我管他是真是假,总之让他们去杀,那些轩辕朝的蠢驴不会以为装模作样的杀个人就能吓退我们了吧。”
“不可。”谋士摇头,“大将军别忘了,我们和轩辕哀所订的盟约上有这一条,如果被斩的司徒风是真的,我们就得把他救下来。”
大兀夏闻言,就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嘴都合不拢了,“开什么玩笑,你可知我们如今奉命守在这里所为何来?皇都就在眼前,你要我去救那个对我们兵戎相向的司徒风?我根本就嫌他死的太晚了!”
谋士拉住转身就要向外走去的大兀夏,“大将军你听我说完!正因皇都近在眼前,城中还有二十多万精兵强将,加上祈老头的残部正在我们左翼,此刻万万不可后院着火。被斩首的若是真的司徒风,被轩辕哀知道我们见死不救,定会对我们不利。这是当初国君和轩辕哀在订盟时明说了的条件,不可不遵。”
大兀夏听得一个头三个大,拂袖道,“行了行了!这种小事你们要办就找人去办,妈的,这么畏首畏尾的,轩辕哀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么,国君竟会怕他出尔反尔,还要替他看着他叔叔,简直是笑话!”
那谋士见得了大兀夏的首肯,也不多言,叫来一众西燕武士开始布置营救之事,并立刻修书一封,差人连夜送给远在南三城附近的轩辕哀。
无论真假,此时正是攻打皇都的关键时刻,西燕人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出什么妖蛾子,而他们也深知轩辕哀年纪固然不大,却是个最容易出妖蛾子的人。司徒风穿着囚服坐在牢里,隔着木栅栏,沈醉皱眉问,“你就这么肯定轩辕哀会来?”
“不肯定。”司徒风摇头,“撞撞运气。”
“你,你!”沈醉气道,“万一没人来救你,那怎么办?”“你啊,”司徒风笑道,“就算轩辕哀不派人来,你也不会坐看着我被杀头吧。”
沈醉真是被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都现在是风雨飘摇,我有什么办法,”司徒风见沈醉气得腮帮子都鼓出来,不禁觉得好笑,把手从栅栏里伸出去摸了摸沈醉的肩头,“稍安毋躁,轩辕诚既然肯放你出去,那就说明他也很想赢得我们的信任。让西燕军退后五十里,我没这本事,但是,中途截杀轩辕哀,绝了西燕军的后援,这对轩辕诚而言,是个无法抵挡的诱惑,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不然他为何会放你在外面接应?”
沈醉的脸色一时变得十分古怪,看了司徒风良久,才转身道,“好,我会在人群里注意接应的,你自己也小心。”等走出牢门口,远远的沈醉就看见轩辕诚站在不远处的小城楼上对他招手,面露微笑,而轩辕诚身边站着的赫然是习清!
沈醉呸的一口吐在地上,心道司徒风啊司徒风,你个死狐狸!你还胸有成竹哩!轩辕诚信任你个屁,他会放我出去,完全因为他已经抓到了习清,以此来要挟我而已!轩辕哀若是不来救你,你他妈的就死定了!我要是在当场发难,习清可就完了!轩辕诚作此安排,明摆着是对你不放心,就是准备着要下死手的。想着想着,沈醉真恨不能此刻就冲到小城楼上去把习清给救下来,但是层层把守的禁军不得不令他打消念头。
而轩辕诚身边的习清也看见了从牢里出来的沈醉,习清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一大群禁军给包围了,并带到茂王轩辕诚那儿,轩辕诚说是请他见个老朋友,他就看见沈醉莫明其妙的出现在此地。
由于隔的太远,两人不能说话,但是习清看着沈醉那张铁青的脸,就算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知道他们肯定陷入了相当糟糕的境地。
第六部玉壶藏冰心十九法场
到了处斩的当天,从清晨起,就有人搬了凳子坐在菜市口等着看好戏。临近正午时,菜市口极其附近已是人山人海,三天内,此事传遍整个皇都,人们都想来看看这个掀起滔天大浪的前朝皇子到底何等样人。
随着兵士们大声的叱喝,从天牢发出的囚车带着骨碌骨碌的车轮声开始向法场靠近,囚车前面有一百多个身穿禁军盔甲的兵士在开道,囚车后是监斩官和几位押斩的大员,还有茂王府所属的鸿羽营,人潮汹涌、声势浩大。
旁边前来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就是司徒风?挺俊的哩。”
“原来前朝皇子长的是这副样子!”
“他好像一点都不怕。”
“废话,能不怕吗,我看他是被吓傻了吧。人们争先恐后的往囚车旁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