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不是那么说的,”沈醉垂着脑袋,“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地原话?”
怎么不记得!司徒风被他提醒之后,就想起了那次沈醉死里逃生的经历,回到秘密钱庄时,沈醉身上全都是伤,司徒风赶去看到后大吃一惊,可沈醉还不肯安静。由于那次损失了一名重要的弟兄,沈醉心中对轩辕朝地愤恨已达极点,叫着嚷着要报仇。还拉着司徒风问。司徒你不是和我一样吗?你跟我一样都是为复仇而生的!司徒风看到沈醉身上可怕地伤势,再也忍不住激动。一把抱住沈醉说。其实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能否扳倒轩辕朝,只要沈醉的伤能好起来就好了!
司徒风自认这是自己唯一一次在沈醉面前胡言乱语。他还以为那时沈醉有点精神恍惚,并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不料沈醉非但听清了,还一直记到现在!
悻悻的转头,司徒风望着斑驳的墙壁,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我记得,”沈醉闷声道,“后来每当我为你出生入死的时候,都要把这句话在心里念上几遍。但是我没有想到,最终你还是要来追杀我!司徒,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我恢复记忆以后,心里有多恨你地虚情假意。”
今天的沈醉真是太奇怪了,司徒风茫然的看了看他,为何突然说这些?而且还说的波澜不惊,不像是要骂他出气,以往沈醉不是一提那段追杀的往事就会对着自己暴跳如雷的吗?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再恨你了。”
话题朝着越来越诡秘的方向去了,司徒风勉强笑了笑,想要就此截住沈醉的话头,“我知道你不再恨我了,从你回来帮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咳,对了,习清在
沈醉周身一震,沉声道,“他在轩辕诚那
“什么!”司徒风脸色大变,“什么时候地事情?”
“可能我们闯宫后等在外面的习清就被抓住了。”沈醉很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却不得不告诉司徒风。
司徒风霍的站了起来,“轩辕诚有没有为难他?”
“应该没有。”沈醉微微摇头。
司徒风长出了一口气,而后皱眉,“如此说来,我们还是要回轩辕诚那儿去。”
说起习清被抓之事,沈醉刚刚稍微压抑下去地心中的波澜又翻腾起来,“我不再恨你,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在法场也看出了你根本也不惜身。如果那次疯了地是你自己,你大概也会把自己给杀了吧?”
司徒风觉得自己很难回答沈醉地问话,尤其沈醉用这种他再熟悉不过的孩子般认真地语气说着,这让司徒风想到了多年前那个站在自己床头的小男孩。只是小男孩已经长大了,站在司徒风面前比他都高,已经很难再用亲一下又推出去的方法敷衍了。司徒风默不作声。
“其实这些年来,我也都知道,”沈醉顿了顿,“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对我来说,扳倒轩辕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司徒风心下狂跳不止,沈醉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温柔起来?
不知该怎么面对沈醉突如其来的柔情,司徒风僵硬的站在那儿,直到沈醉走上来把他揽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喃喃道,“你曾经左右过我的一切,司徒。”
曾经两个字像一盆冷水般把司徒风给浇醒了,司徒风挣扎着想脱离沈醉的怀抱,“以前的事情不用再提了,沈醉你这么用力,想掐死我啊,放开!”
可是沈醉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轩辕哀是不是伤害过你?那个小王八蛋,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司徒风气得满脸通红,“没有!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放开!”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发抖?”沈醉感到司徒风在自己怀里抖个不停,显然是被说中要害了!
“你没见我掉水里了,我这是冷的发抖,蠢货。”司徒风断然否认,如果要他在沈醉面前承认自己极其无能的被轩辕哀给软禁还强暴了那么久,他真不如去跳河自尽算了,脸面何存!
沈醉心里一阵闷痛,他很了解司徒风的为人,生平最要面子,嘴上否认的越凶,越说明他的揣测是对的。
“司徒,”沈醉觉得自己难以平静,“司徒,我…
感受到拥抱着的两人间不断升腾的温度,司徒风有些着慌,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他已经背上了一个和侄子的罪名,难道还要背上另一个?!
“沈醉,你,你先放开我。”明明很贪恋此时的温度,司徒风却不得不提醒自己这是不对的。
沈醉也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就是对的,但是由于刚经历了法场那一幕,沈醉忽然觉得对错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是非常渴望能在这一刻抱着司徒风,感受到他就在自己怀里。
“嘘,别动。”司徒风的挣扎让沈醉有些尴尬,因为司徒风本来穿的就少,再这么磨蹭来磨蹭去的,难免引起某些难以遏制的欲望,“我没有恶意,待会儿就放开你。”
司徒风闻言不动了,原来沈醉只是想抱他一会儿,可是听沈醉这么诚挚的说着待会儿就放开你,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很想哭呢?
第六部玉壶藏冰心二十四劝降
没有等到司徒风和沈醉的归来,轩辕诚阴鸷的坐在内理监的大椅子上。这算什么局面?轩辕哀跑掉了,他要仔细想想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对待自投罗网的三人。
此时,习清正在内理监的一处厢房内枯坐,从见到沈醉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了自己如今已身为人质的身份。虽然轩辕诚对他礼待有加,但习清不得不忧心忡忡。门外响起了轩辕诚的脚步声,习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严阵以待。
没想到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