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样便算是约法三章告成了吧?」他在我颈上亲亲又吮吮,吐字含糊而暧昧,「无论如何,今天是你我成亲的第一天,虽然实情早已不止如此,不过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来,为相公宽衣。」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腰上,催促地看着我,显然就是要我伺候他。
如果在平常,我肯定会没好气地跟他酸两句。可是现在的问题在于,我的浑沌状态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那天你向那么多人宣告,说我是……那个……」我无意识地拨弄着他的腰带,细声咕哝,「但,现在变成这样,没有影响?祭品的事,这样就完了?」
皇甫令雪露出一脸无辜:「我何曾说你是『祭品』,这两个字?」
「什么?」没有吗?「可你不是说……」呃,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来年的祭典将全赖于你。」他接过话,缓缓点头,「不错,我是如此说过。但在这句话中,我并未点名称你是祭品,不是吗?」
「啊?」搞什么呀?难道是我会错意?……
不可能!他明明讲过,只有我具备做祭品的资格,而且还亲口要求我做。
现在这样挑语病,又算什么?唬弄我是不是?
「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怨愤地拿手指不停戳着他的腰,「不要再翻来覆去,给我一次讲清楚。」
他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搔痒的关系。
「傻瓜。」又叫我傻瓜,忿。
「那句话的意思是……」他有意顿住,慢条斯理地撩开我的亵衣,手掌压在我的胸膛,用指尖拈起上面的敏感部分。他伏下来,双唇含住我的喉结,狡蛇般的舌头灵活地舔上来,滑下去。
一阵阵异样的酥麻随之蔓延开来。
「唔……」我呻吟,然后气喘吁吁,赶在被彻底收服之前表示抗议,「你、你话还没讲完。」
他笑咳一声:「意思就是,你会对将来的祭典带来极大影响,意义深远……」这样说着,他嘴下的动作是停住了,手却不老实地沿着我的腹部向下游动,一直游到不该去的……,但其实又是应该去的地方。
「你看。」他突然收拢掌心,我不禁激灵一下,「你不是已经令我下定决心,再不举行祭典了吗?」
「嗯?呜……」热血奔涌,气势汹汹地朝着一处地方汇聚而去,使得我的大脑陷入严重缺氧。
拜托,这样子叫我怎么思考嘛?
我扭动起来,想着挣脱,身体却违背我的意志,不听使唤地向他挺过去,想要更加接近他的手,以及手掌下的触感和力度。
「可是你……」逃不开了。我粗喘着辩驳,「你不是,原本就打算取消祭典……」
「我的打算,与你的约法督促,这是两回事。」
「……」好一派冠冕堂皇,可惜狗屁不通。
忽悠我。这家伙明摆了就是在唬弄我。
气死我了……「你、你从一开始就设计我……你你你,卑鄙,无耻,龌龊,老奸巨……啊!」一声尖叫,吞没了我的一切语言。
皇甫令雪吻去我额上的汗丝,以无限温柔的声音威胁道:「在我掌握着你要害的时候,是不是不要说我的坏话比较好呢?」说着,又惩罚性地用指甲一刮而过。
再也无法抑制地浑身轻颤起来,我知道,我已经翻不了身,于是委屈巴巴地发起控诉:「你、你欺负我……在床下也欺负我,到了床上还欺负我……」
一听,皇甫令雪忽然停下所有动作,满目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若你觉得这是种欺负,那么,你来吧,欺负我。我绝无怨言。」
「呼……」我一下子泄了气。
崩溃。别说我现在没那个心,就算我有心,我也得使得上劲。
他作的让步,不错,是很诱人,足以诱发动力。然而心里的反应,并不总是和身体同步。
没看到我已经软得像一滩烂泥?身体又沉重又无力,害我正发懒呢。
见我久久不动静,表情沮丧,皇甫令雪笑着在我唇上轻啄几下。
「怎么?没兴趣欺负我吗?原来我如此不吸引你。」他夸张地长吁短叹。
我涨红了脸,脱口而出:「才不!你明知道不是……」
「喔,所以说这不是欺负?」老狐狸终于露出真面目,洋洋得意地笑,重新对我上下其手起来。
「想通了就好。来,相公疼你。」
「?」我瞠目。这这……绕来绕去绕了半天,结果却依旧回到了原点。
原来他根本还是在设计我。
「你这老唔……狐唔……」几个字被他咬得断断续续,再也没有机会吐出来。
唉,我输了。
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以荷枪实弹败在他徒手之下的那刻起,我就已经输了。
我输给他我这个人,从内到外。甘心情愿为他割掉我的过去,奉上未来。
也许从一开始,这旷古绝后跨越时空的伟大任务,我就注定是完成不了啦。
冬天是一个养人,尤其是养懒人的季节。
遥想从前,我在特警部队里受训的时候,常常天不亮就起床,进行常规训练,累死累活一天下来,照样觉得神采飞扬。
可是现在不行了。
已经日上三竿,我却还在被褥里窝着。反正在这儿没有吹哨、没有响铃,也不会有人踢屁股,爱睡多久都没问题,只要别不小心睡死掉了。
人的惰性大概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吧。
其实我这也不能说是懒惰,只是赖床的毛病变得严重了。
本来嘛,外头寒风飕飕,听上去就觉得冷的。试想任何一个人,只要条件允许,谁不想躲在暖烘烘的被窝过冬呢。
何况我躺在床上不动,除了暖和,浑身也比较舒坦。
一段时间后,我隔三秒五秒就腰酸背痛的,但是,我要郑重声明,这并不意味着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