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他绝地没有胜算的可能。
赵广闲闲地问道:“若你真救了千问,为何他这麽厌你?等千问休息完了,还是由我亲自去问他好了!”
司渚清心中不由的一紧,这些人都伤过千问,为何能受到千问的温情,偏偏他不能,不行,这不公平!
他好像应该采用点什麽手段了吧!
司渚清心中暗暗计较,趁著其余二人听赵广说话之时,自己悄悄的来到偏殿,默念咒语,召来幽灵,命它们去取离魂泉的无忧水来。
这无忧水是天下无根之水,落於离魂泉中,蕴了天地灵气,浸了春花秋月才得了一捧,只喝一口便可忘忧,将前尘往事抹去,整个人单纯犹如白纸,司渚清不想让其余三人占千问的便宜,於是冒险要行事,决意和千问重新开始。
刚沐浴完的千问一身丝质的玉兰色绸衫飘逸若仙,乌黑的发带著一点水湿垂在腰上,因浸湿了纱衣,将玲珑的曲线露了出来,更惹得人无限暇思,腰间松松地系著一条秋香色的宽腰带,纤腰一束,盈手可握。
眉目间似有欢喜,又有茫然,微托著香腮,似乎在想著什麽,轻轻的白纱垂下,随风起舞,将他的身影隐入其中,显得整个人淡如茉莉,雅胜幽兰。
再配上皇子的玉冠,整个人高贵而有灵气,淡然而不失端庄,尤其是那双蒙胧的眸子,让人欲要亲近又不敢上前,直挑拔得人心痒难耐。
到底是身子弱,劳累了几天没有休息好,再经过温水一泡,全身的骨胳无一不舒坦,倦渐渐上涌,千问慢慢地合上了眼,周卫的侍卫守卫森严,生怕一个疏忽就丢了脑袋。
司渚清在外面立了半晌,方看到取水的幽灵已经将‘忘忧’水取来,他满意的轻笑,人不可以进去,但幽灵进去谁能注意得到?
一方面是三个的促膝长谈,以後如何处理千问的事情,当然不包括那个红头发,一脸嚣张的司渚清,另一方面,司渚清却阴险的再次让千问把所有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嘴角噙著一丝得意的笑,静坐在房内等千问醒来,他这里离千问最近,一定要第一时间冲进去,来个先声夺人,让千问先看到自己。
三人商议完毕,居然撑著虚弱的身子,由赵广和居然扶著,召见了司渚清。
司渚清看他病态苍白的样子,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也不行君臣之礼,大刺刺的坐了下来,居然知道他的暗势力,也不计较,只希望赶紧赶走此人,好少一个竞争对手。
因为他们三人已经明白了再争下去只有让千问更远的离开自己,所以联手达成协议,为了千问的幸福,停手罢战,但对於这个外人,自然是除之而後快。
四人静默了一阵,空气中唯闻淡淡的龙诞香流转,谁也没有开口。
最终居然轻咳了一声,皱眉道:“这位,咳,司兄,千问蒙你相救很是感激,这皇宫中宝贝众多,你若看中了那些,只管拿,朕不会舍不得的!”
居森也傲然道:“不错,倘若你想求个官做也不是末尝不可,只要将那些小妖赶走,二品以下的官位随你选!”
司渚清冷笑了一声,什麽金钱财宝,权力地位他没有见过,想用这些东西打发他走,真是妄想!
司渚清起身,将黑色的袍子摆起,俊美的脸在火发的发衬托下更是显得肤如白雪,他轻笑道:“这些麽,本王若是喜欢,便不会放弃了魔王的地位,变成凡人,更不会让这些幽灵此刻在外流落。你们也太小看本王了,本王对千问志在必得,不必多说!”
三人面色一变,司渚清又回味地说:“更何况那麽一个可人儿,在床上的销魂表现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会拼了命的,我怎麽为会区区小利而放弃呢?”
居森微眯著眼怒道:“司渚清,你不要不识抬举?”
司渚清冷笑:“你若不管你的子民,尽可与我为敌!”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赵广急忙起身道:“大家不要动怒,其实最重要的是千问本人的意思,如果他不喜欢谁,那谁就退出,这个提议公平吧?”
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齐声道:“不错,就由千问选择,但不可表明自己的真实身分,就以皇兄相称!”
司渚清轻笑道:“不错,那本王就委屈一下当四皇兄好了!”
三人横眉露出鄙视的表情,一个红发灰眼的魔头,竟要与自己平起平坐,称兄道弟,自然心有不甘,但转眼想到千问对他的厌恶,必定第一个把他淘汰出局,这才脸色稍霁。
四人一直静坐到晚膳期间,千问仍然沈睡末醒,不免焦急了一番,又想到千问素来体弱,连日劳累,定是累坏了,多睡一会也属正常,这才稳稳的坐定。
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居森不免出言嫉妒地问道:“你竟然真的对千问。。。。”
司渚清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并不回答。
赵广激他道:“我看千问一路上对他即骇又怕,根本不让他近身,何谈接触之说?就算有也必是你强迫千问,哼,无耻之极!”
司渚清剑眉微挑,眼中寒光一闪,瞬间消失,哈哈大笑道:“可怜偏不如赵兄所愿,还记得千问最是敏感,本王还特地给他钻了胸环,啧啧,情玉之时,脸赛桃花,香津溢现,更兼得铃声清脆,不知道有多诱人,怎麽会恨我呢?”
其余三人不禁大怒,恨不得把司渚清碎尸万断,以泄心头之恨,他们三人苦苦等待,寻人,而他却坐享其成,简直岂有此理!
居然最疼千问,又知道千问是极怕疼的,听到说被穿了胸环,不由怒得俊脸浮红,手指著司渚清颤抖道:“你你你,太可恶了,竟敢伤害千问。。。。。”
司渚清还要再说,忽然听到内侍来报千问已经醒了,便斜眼看了看三人,神态自若的向千问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