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将小手负在背後侃侃而谈:“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已不如人,则要努力超过,夏人野蛮凶残,素有虎狼之心,现在松懈,末来难免酝成大祸!孩儿以为琉国必须尽快训练铁骑,防患於末然!”
“好,说得好,雪真是好样的!”赵广和司渚清叫著好踱来。
居森也深思起来,当时被胜利蒙住了眼睛,竟没有想这麽深远,想来他们几人竟不如一个五岁的娃儿,真是惭愧!
司渚清道:“可是琉国一向少俊马良骑……”
千山雪握著拳头斩钉截铁地说:“买!不管花再多的钱也要买来良马,然後加以饲养配种,以备日後所需!”
三人立刻点头,上报居然,居然欣然同意,从此太子的名声远远的传来,神童的称谓传遍全国,谁也没有料到一个五岁的孩子竟作了国策性的计划!
後花园,千山雪略略陪千羽玩了一会便要去找赵广对练招式,千羽嘟著嘴不依:“我要哥哥陪我玩嘛!”
千山雪轻笑著拍了拍他的头:“身为皇家子嗣,要以国家百姓为已任,怎麽可以天天寻乐呢?你也该学点东西了!”
千羽扭著身子搂著他不放:“有哥哥学就好了,羽儿不耐烦学那些枯燥的东西,以後哥哥治国,羽儿就帮助哥哥好不好?”
千山雪看著弟弟可爱的娇憨样子便柔声道:“好!”
千羽登时高兴得拍起手来,千山雪微微叹息,他记得三岁那年父皇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郑重地说:“雪,你弟弟身子弱,又先天里带了胎毒寒气,以後你要好好的照顾他,国家的大任就教给你了!”
千山雪亦郑重的点头,他自小便一诺千金,明知道应承了父王就会少了许多玩乐的时间,但他仍应了,并且努力的去学习,去锻炼,从小便要求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继承人!
想了片刻回过神来,便让千羽自己去玩,自己迈步来到三爹爹的房里,可巧司渚清也在,於是一小两大对拆起招来。
赵广的招式大开大合,走刚猛一路,而司渚清则灵巧机变,走诡计一路,因此两人时常起争执。
赵广正在教千山雪一路自创的赵家枪法,司渚清在一旁斜眼看了,取笑道:“你这枪法看著精妙,其实也不怎麽样?”
赵广收了枪势,怒道:“你那从背後偷袭的方法就好?”
司渚清轻笑道:“三哥何必动怒,我只是说你这枪法在马上倒好,如果落在平地要吃些亏而已!你看我的,雪,注意了,我要偷袭你!”
千山雪急忙凝神,但司渚清总出出奇不意的出招,还没等他反应过就打到眼前,逼得他连连後退,激起了千山雪的好胜之心,遂一心反击,不过只能接得了十几招。
司渚清收住势摸著他的头道:“雪,你知道自己为什麽总防不到爹爹吗?”
千山雪拧眉不服气地说:“再来!”
司渚清笑道:“傻孩子,若不是发现自己的弱点,便是再打一千次你也会输的!”
千山雪这才敛容,听司渚清教诲。
司渚清得意地看了赵广一眼道:“偷袭在於快,狠,准!三字口决,所以你必须在敌人出招前便快过他出招,并且把握他下一招会落在哪里,只有考虑得长远,才能战胜敌人,千万不能心浮气躁,知道吗?”
千山雪恍然大悟大悟,果然再拆招时大有进步,三对拆了一会儿,居然便过来请赵广和司清清过去,说是良国太子还有特使过来拜访,让他们去见客。
千山雪最不耐烦见外人,於是独自一人来到後花园练剑。
练习了半晌,额上微微冒汗,白嫩如敷粉一般的脸上又增了几分红润的气色,剑尖所指之处,树叶飞卷,惊得飞鸟相鸣,更显得这如玉般的孩子丰姿神朗,夺人心魄。
正在专心的练剑,忽然有一粒石子破空而来,千山雪顺势一挡,把石子击落,不由得微微纳罕,不知这宫里还有谁有此臂力?
转头看去,却看到廊上有一个黑衣金冠,浓眉飞扬,一脸骄傲的少年正微微笑著看著他,看穿戴十分尊贵,千山雪一时不知道他是何人,只是觉得他这样直直的盯著自己末免无礼,於是冷哼一声,摘下一片树叶反击过去。
少年举手想要挟住,不料千山雪力道甚大,树叶划破了嫩白的手指,湛出了点点珊瑚般的血珠子。
急得一旁边的侍卫叫道:“太子,你受伤了?”
听到别人叫他太子,千山雪这才明了原来他就是良国的太子西门决,想起良国出尔反尔的行为,不免有些不耻,於是不再看他。
西门决看著那如花似冰的娃娃竟用那墨玉一般的眼珠斜视了他一下,不由得心跳加速:“你可是琉国的太子千山雪?”说著也不顾手上的血,跑过来要拉千山雪的手。
千山雪後退一步,冷冷地说:“雪不喜欢与外人肢体接触,告辞!”
西门决是良国的太子,从小锦衣玉食,一呼百应,哪里受过这种气,一时脸色变绿了,那侍卫正要上前替主人出气,西门决却忽然对著千山雪的背影笑了:“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喜欢的!”
千山雪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一句话,害得居森丢了性命,赵广重伤在身,琉国险些亡国。
立秋刚过,忽然前线来急报,说夏国又集结兵马骚扰边疆,扬言要一雪前耻。
居森拍案而起,摩拳擦掌地说:“我正是几年没动手了,他倒自动送上门了,咱们又有了铁蹄相助,这次必直捣黄龙,杀他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