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也耍不出花样来;那就赏你一根鸭腿吧。//”说着赵独叫过一个混混;让他把一根鸭腿塞到了范小勇的嘴里。
范小勇含着鸭腿;立即狼吞虎咽起来;一副恶狗扑食的模样。那混混轻轻一笑;不再管他;坐回了木桌旁。
啃完了鸭腿上的肉;范小勇随意地瞟了一眼木桌上的三个人;随即牙齿狠狠地用力;咬在腿骨上;将那鸭腿骨头破出了一道口子;随后将它吐到了自己身边……
夜慢慢深了;已经进入了星期三的凌晨。
赵独手撑在木桌上;打着小盹。那两个混混也放松了神经;这姓范的已经绑了三天;最后几个小时想来也出不了问题;不用看得那么紧了;也就各自靠在了椅子上;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范小勇一看他们三个都稍有松懈;心中暗喜起来。
小腿遮挡在前面;范小勇使出了吃奶的劲;把地上那根咬破了的骨头;慢慢地往身后拨去。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未免那边的三人有所觉察;上半身不能扭动得太明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脚后跟处。绳子绑得太紧了;范小勇费了牛劲;才将那破骨头弄到了背后。
看了看木桌上那三个人正打着瞌睡。范小勇也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在养神;只是右手已经夹起了骨头;小心翼翼地在手腕的绳索上割起来。
绳索又粗又结实;他被反绑着;使不上劲;割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效果。奶奶的;这样下去;老子只能完蛋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但他依旧焦急而又耐心地行动着。
“呃……”
一个不小心。破骨刮到了自己的左手背上;范小勇立即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似乎手背上也渗出了鲜血。
他妈的;这难道就是天降大任于我。必先伤我手背?范小勇咬牙忍着疼痛;更加用力地割着绳索;慢慢地也开始掌握了诀窍。
终于;缠着自己最紧的那根绳子被割断了范小勇顿时就感觉到了浑身一阵轻松;虽然还没有完全松绑;但是比起先前;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范小勇定了定神;继续努力;准备一鼓作气割断缠在自己腰腹上的那根绳子。
就在这时;小木桌旁的赵独。打着哈欠站了起来。只见他揉了揉右眼;迈开大步;朝范小勇走去。
可恶;我不会这么背吧;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他过来干什么;难道我就这么步入黄泉了?范小勇不由得暗暗叫苦;却也只能保持着平静;停止了背后的动作;耷拉着脑袋。装出一副昏睡的模样。
赵独冷笑了一声;这个时侯也不想再折磨范小勇了;又看了看桌上趴着的两个手下;也没有叫醒他们。毕竟他俩已经不眠不休地看管了三天;人不是机器。再怎么也会累的。
“水喝多了;出去撒泡尿再说……”赵独自言自语了一声。径直走出了小木屋。
好险好险;还好他只是内急;范小勇大呼侥幸;在他走出去的同时;背后的手又活动了起来。他知道;现在时间不多了;那赵独回来后;说不定就要让那两个手下继续过来盯着我;到时候可就什么小动作也搞不成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只听“嘶啦”一声轻响;绑着范小勇的绳子断裂开来。
我自由了;现在无牵无挂;该轮到我发挥了范小勇精神振奋;将身上的绳子甩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可他由于被绑久了;一起身;顿时觉得手脚麻木;头也有些晕乎乎的。这也正常;任谁保持同一个姿势好几天;都会觉得手脚不是自己的;更何况是被死死地绑住。
可现在没有更多的时间给范小勇来活动筋骨了;他只能微微地伸展了一下自己;听着木屋外赵独一边小便一边哼曲的声音;抓起墙角处的一根长满铁锈的钢管;朝着小木桌走了过去。
站在木桌前;看着这两个小兵;范小勇有节奏地活络了一下全身的骨架;再不犹豫;举起钢管;打向两个混混的膝盖。
“噼啦——”
“哧啦——”
木屋里响起了连续的骨头碎裂声;与此同时;两个小混混的膝盖;都被敲得支离破碎……
“啊痛啊……”两个小混混抱着膝盖;从桌上滚到了地下;叫喊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整个木屋。他俩也够惨的;在睡梦中就被废了双腿。
范小勇下手的时候;已经有所保留了;只是打向了他俩的腿;并没有伤及要害。看着地上打滚的两人;他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两位;绑了我那么久;这就是代价;值了吧?”
屋中的惨叫声;立马引起了屋外赵独的注意;他急急忙忙冲了回来;一眼就看见范小勇拿着根钢管;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他怎么自己松绑的?赵独大惊;听着手下的嚎叫声;更是心中震怒;仅存的右眼冒着火光;也顺手抄起了一根钢管;与他对峙着。
“赵堂主;我被绑久了;起来活动活动;拿你这两个手下试试手;不介意吧?”范小勇趁着机会;一边恢复着自己;一边笑着说道。
看着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被废;赵独怒道:“姓范的;果然;对你稍微放松一点都不行;他妈的太狠了”他已经后悔了;如果半分钟前叫醒手下来守着他;就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了。
范小勇耸肩一笑;说道:“赵堂主过奖了;我把绳子割断;也是受了伤的;现在还疼呢……”
把绳子割断?他用什么割的?赵独看向那木柱;这才发现;在一圈散了的绳索旁;摆着一根被咬破的鸭腿骨。
“原来你向我要鸭腿吃;目的在这里”赵独气急;想不到最后的关头;由于粗心大意;葬送了好局。
范小勇爽朗一笑;承认道:“不错;割断绳子的;就是那根鸭腿骨;我还要感谢赵堂主的配合呐。”
“你……”赵独气得浑身发抖;一次次地栽在这小子的手上;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自然是满腔怒火。
“我什么我。”范小勇不以为意;反倒说道;“我说赵堂主;你这两个手下的叫声;实在惹人烦躁;也打扰了我俩交谈;我先让他俩闭嘴吧。”
说着;范小勇就抽起钢管;分别敲在了两人的嘴上;打得他俩满口是血;牙齿碎裂。
两人碎裂的膝盖骨已经刺到了肉里面;嘴里的神经似乎也失灵了;更是痛得生不如死;双双昏了过去;小木屋中也回归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