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收着,不是要送她上幼儿园吗?看看还差多少学费?”我妈硬塞到我手里。
“不用了,妈,放在这里买菜。”我推回去。
“你这孩子,自己家里推来推去做什么,拿着。”我妈说着就要撒手。
“既然妈这么说,我们就收着吧。”熊跃居然伸手接住了那些红包。
“你没见过钱啊?”我掉转头就凶了他一句,这个贱人,真真的是见钱眼开。
“你怎么这样说熊跃呢。”我妈拉下脸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熊跃,收起来,别理她,脾气太坏了。”
熊跃默默的把红包塞到了我手里,然后转身回了客厅。
午饭后,熊跃象往常一样去上班,我爸也出了门。我陪着笑笑玩了一会,感觉有些累,给她放了动画片,我起身走到客厅的阳台上。
早春的天气,我妈养的花花草草长势不错,尤其角落里用废弃的脸盆种植的蒜苗,冒着尖随着风颤动。
这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季节,我的婚姻却走到了尽头。宋溪和华琳都觉得不过是再找一个男人的事儿,但对我来说,我全部的青春和爱恋都奉献给了这个贱人。
如果我伤他一千,自损至少也是八百。
“你发什么呆呀?”我妈在我身后问。
我惊了一下才回头,“妈,你干嘛呢,没声没响的吓我一大跳。”
“我站这已经老半天了,陈恋清。”她突然连名带姓的喊我。
“干嘛?”我紧张的看着她。
“你到底要瞒妈多久?”她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什么瞒多久?”我傻笑着反问她,“妈,你瞎猜什么呢?”
“熊跃今天过来那脸色就不对,看着你的眼神带着不自觉的委屈。你凶他那句,双眼几乎都要喷火了,单是红包的事情你根本没必要这样生气。所以,你说吧,你们最近到底怎么了?”我妈有理有据的给我说起了一二三。
“吵架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因为什么事?”我妈追问。
“他的家人,妈,这段时间我总算是明白了,他的家人有多贪婪,恨不得把房子都拆了带走。”我避重就轻捡着边边角角说。
“我明白,但你也要理解。他们的生活确实算不得宽裕,所以,你们有能力是应该帮衬点。现在农村的人情压力特别大,近几年还攀比成风。清啊,你们夫妻每年给他家里也才几千块吧,给得少了点。”我妈语重心长劝我。
“妈……”门铃声传来,应该是宋溪来了,我顿住话头,“妈,我去开门。”
宋溪拎着一大袋的土特产,把我妈给高兴得,一样一样当宝贝的摆到了厨房的储柜。
“现在这正宗乡下的东西难得喽,宋溪呀,今天晚上你必须留在我家吃晚饭。我给你们做我这回从我妹妹家带回来的笋干,可好吃了。”
“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恋清,我得借你电脑用一下。”宋溪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拉着她出了厨房。到楼上找出了房间钥匙,我下楼开了房间门。
“恋清,下午又收到了聊天记录的回执,所以我打了个车赶紧过来了。赵丽枫下个月一号要出国,说要一个月才回来,约了熊跃见面。但具体见面的时间他们没在qq上说,估计还在商量。”宋溪一关上门就将这个情况告诉我。
“好啊,我没耐心陪着他慢慢折腾了,那就趁这个机会吧。”我靠在门后,冷声说。
日期:2014022609:34:00
37。
等到晚上,熊跃也没有在qq上和赵丽枫说具体见面的时间。我估摸着他肯定是打电话她约时间了,和他大闹一场才几天呀,他真的会去和妖精见面吗?
第二天上午陪华琳试完婚纱,我们几个商讨了一番。
华琳嗤笑着执起我的手,“亲爱的,我告诉你。唯一的办法就盯死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否则他就有办法和妖精见面。而且,说不定已经见过了。”
“我让许琛跟着他的,应该不会跟丢了。”我神经绷起来,擦,要是已经见过了,我岂不是又要等妖精回国才有机会了。
“这个月只有28天,现在离月底还有15天。从理论上来说,不会见得那么早。一个是恋清才抓了一次现形,他应该会有所顾忌。第二我觉得下个月才出国,时间上还宽裕,没有必要顶风作案。恋清,你让许琛派人手盯着他们两个人,上次你跟着他的车,这次再见面他们说不定都不开车了。”宋溪喝着咖啡,不紧不慢。
“行,我待会就给他电话。你们说会不会有另一种情况,他就要顶风作案。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安全的时候,一般人的心理是风头上不再乱来。你看这个贱人,显然就不是一般人。”我翻找着许琛的号码,“自从上次我抓奸后,熊跃就开始报告行踪,有时候中午出去一小会也要打个电话给我,我骂他几次烦不烦了。所以,我觉得真有可能。”
“后天我结婚,正好情人节哦,是个好机会好日子。你说,你家贱人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华琳打了个哈欠。
“那天我们不是要一起去参加你的婚礼吗?”我握着手机的手滞了一下。
“你上午就要来帮忙,他要晚上才来酒店吃饭,中午午休不是有时间吗?上个床说一会话而已,你以为要一整天啊,速度一点的话,半个小时就解决了。”华琳挑眉摊手。
“我马上打电话。”我拔下了许琛的电话,这回他倒是接得很快,我让他这两天派人去盯死我老公的行踪,又把刚刚分析出来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许琛听完后,沉吟片刻后说没问题。
情人节那天一早,贱人就故作神秘的从衣橱拿出了一束花,估计头天中午回家吃饭时先藏好的。
我接了花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起身开始换衣服,“中午你下班回趟家把笑笑送到华琳那里去,我要看看她人多怯不怯场,别到了晚上婚礼时花童没做成反而哭闹起来了。”
“哦,老婆,你这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啊。”他走到我面前拥住我轻轻吻了一下。
“滚开。”我推开他,“房子什么时候加我的名字?”
“我这不是天天要上班吗,等休假的时候,好不好?”他转身向厕所走去。
一提房子他就装死,早晚跟葛朗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