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手下意识放在腹部,不知不觉间,紧抿的嘴角放松了,荡出一抹好温
柔、好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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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了孩子吗?
一个可爱的娃娃在她肚里孕育着,她好想生下他……好想好想呵……
「妳在想什么?」卫声涛握着方向盘,终于忍耐不住地问出口。
他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觉得身边安安静静的小女人美得教他不能呼吸,
那朵笑神秘而温柔,彷佛深藏着什么。
宁静回过神来,眼睫轻轻垂着。
「不要对我隐瞒。妳心里有事,骗不过我。」他英俊的五官罩着阴霾。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突然想到可欣告诉我的笑话。」她语气微微
紧张。
卫声涛挑起浓眉,将方向盘右转,边问:「什么笑话?」
「嗯……」宁静润了润唇,小小掌心仍温柔地放在腹上,瞄了眼他帅气的
侧脸。「你想听是不是?我怕我……说的不好笑。」
他没说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管好不好笑,他都要她说出来。
眨着湛灵灵的眼眸,她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柔柔的说:「可欣说这个笑话
是在网络上看到的……有一次国中月考,地理考卷上出了两道题目,一题是问
中国的「煤都」是──下面是空格,另一题是问中国的「铁都」是──下面也
是空格。然后有一位学生在前面的空格填上「黑的」,后面的空格填上「硬的」
……因为「都」是多音字,若把「都市」的「都」念成「都很好」的「都」,
答案就变成中国的煤都是黑的,中国的铁都是硬的……」
可欣说这个笑话时语气生动有趣,换成她来说,效果差好多哩。
宁静偷偷觑着仍不说话的男人,小小声地说:「我讲完了……」
卫声涛瞥了她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在驾车上,嘴角怪异地扬了扬,「这则
笑话我听过了。挺好笑的。」
「喔……」宁静轻轻点头。
「可是妳讲得很不好笑。」他随即批评。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逗人家笑的高手。宁静抿了抿唇,有些沮丧地将视线调
开,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物。
「但是我很喜欢妳的嗓音,像催眠曲。」他又瞄了她一眼,空出右手抚摸
着她披肩的长发,手指带着挑逗。
宁静忽然心跳加速,脸蛋飞来两朵红云,因为他的大掌开始不规矩,故意
探向她怕痒的腰间和腋下。
「阿涛,专心开车啦!你好讨厌……」
她又急又羞,骂人的语气像在撒娇,好不容易终于抓住他的手掌。
他笑了几声才好心地收回手,将车子右转──
「我们不是要回去吗?你怎么右转了?」宁静不明就里。
「今晚陪我去参加聚会。」
「参加聚会?可是……可是我穿这个样子不行的!还有,我根本没化妆…
…」宁静有些不敢置信。
他要带她参加聚会?那她和他在一起的事不就曝光了吗?他、他到底是什
么意思?难道他允许她介入他另一面的生活?!
在一起这么久了,宁静还是搞不懂这个男人想些什么。
原以为他要带着她直接参加聚会,他倒是把车停在一家精品店前,还没进
到店里,里头的服务人员已迎了出来。
「卫先生,您需要的化妆师和服装设计师都已经在专用试衣室相候。请随
我来。」
「带她去就好。我在贵宾室打几通电话。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成果。」他
对服务人员下令。
「没问题。交给我们,一切搞定。」
宁静小小的脑袋瓜还没转过来,人己被七、八双手施进内室。
对她而言,接下来的状态只能用「混乱」两个字形容。
两名发型设计师、一名化妆师,再加上两名服装设计师和三名助理,宁静
任由他们在她身上、脸上和发上作文章。还有一名小助理怕她口渴,端来柳橙
汁,插上吸管喂她喝。
「小姐还需要什么吗?要不要咖啡?」小助理亲切的问。
宁静不敢摇头,因为发型师正在吹整她的长发,只好温柔地回以微笑,「
不用了,谢谢妳。」
那名小助理似乎有些讶异,愣愣地说:「呃……应该的啦。小姐……我觉
得妳和以前卫先生带来的女伴很不一样耶!笑起来好温柔,说话又细声细气的,
都不像前几天那个外国女人,听说她叫作辛蒂,厚──想起来真想咬她一口。」
宁静飞扬的心瞬间低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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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那些女伴?还有那个辛蒂……
原来在他眼中,她并不特别,这个地方他已经带过无数的女人前来,她只
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甚至是最低下的──她是他包养的情妇。
「小珍,不要乱说话!」服装设计师瞪了小助理一眼。
没想到发型设计师也跳出来讲话。她一边熟练地整理宁静的头发,边抱怨
着,「小珍说的没错!我上次也是被那个辛蒂气得胃病,真想把吹风机直接敲
在她头上算了。」
「就是咩。」彩妆师也不爽了。「那个女人的额骨明明太高了,我想用暗
色系的彩妆帮她掩饰。她竟然说我故意抹黑她的脸……她不知道我的行情有多
高吗?以后她如果又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要帮她画一个大花脸!」
一旁的人全笑了出来。宁静抿了抿唇,脸上清丽的彩妆遮去苍白的容颜。
合上眼,她隐约觉得胃有些不舒服了。
「小姐,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妳呢,妳是卫先生的女朋友吗?」小助理果
然够八卦又不太懂人情世故,见宁静那么温柔又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忍不住眨
着眼睛好奇的问。
「我不是……不是他女朋友。对不起,我要去洗手间……」老天,她真的
很不舒服……
把胃中的东西再次吐净,宁静在洗手台前掬水漱口,缓缓抬起头,镜子里
的她被妆扮得很美,眼神却带着淡淡的忧愁。
她伸出手指画着镜中的自己,一手静静地覆在肚上。虽然没作任何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