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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2)

听了这句话,还算让焦急不安的吕小萍暂时安静了下来,她神情轻松地看了她一眼说:“谢谢你,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天色渐渐暗淡上去,病房已经是昏暗一片,吕小萍故意没有开灯,她仍像往常一样呆呆地躺在床上发愣,使人看去她与往日并无两样。康平派去的几名手下不时要进病房来探望一下,以防康夫人出现什么闪失,因为她手里掌握了康氏集团大量的犯罪材料。看见吕小萍安静地躺在床上,他们也就放心地出去了。

看守巡视过后,护士小姐匆匆走了进来,她轻声说道:“康太太,机会来啦,暂时别出声,等一会儿我就送你走。”

还没等吕小萍说感谢的话,她又出去了。不一会儿,就见她和另外两个护士推了一辆推车进了病房。“康太太!今天给你做电疗,可以吗?”

吕小萍仍呆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是根本就没听见有人在与她说话似的。护士们将她扶上推车,并给她身上扎上布带,对精神病人都是这样侍候的。

当护士推着康太太走出病房时,门外的看守拦住了她们。“你们要把她弄到哪儿去?”

护士小姐沉着地答道:“今天要给她做电疗,每周一次难道你们忘了吗?”

每周一次的电疗他们是清楚的,但这几天风声有些紧,所以他不得不格外小心。“好吧,让她们去,不过我们得派一个人跟着啊?”

“随你们的便。”说着,护士们推着康太太就去了电疗室。他们派去的看守只好守在电疗室的门外。

进了电疗室,护士小姐就对小萍说:“快起来,我已给你准备好大夫的服装,快穿上吧!”

吕小萍跳下推车立刻穿上了大夫的白大褂,顷刻间她已变成了一位女大夫。护士小姐将她从另外一道门送了出去。“记住!大楼前停了一辆救护车,到那儿你什么也别管,径直上车就行啦,他们会安全送你出去的。”

就要逃出苦海了,此时小萍的心情格外激动,她紧握住护士小姐的手说:“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

“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说话间,她的眼眸里已噙满了泪水。

看守在外等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护士推病人出来,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于是他冲进了电疗室。此时他见到的是几位护士倒在地上,康太太已不见了踪影。看守这下着急了,他奔出电疗室对自己的同伙大声叫道:“不好啦,康夫人逃跑啦!”

没有寻找到康太太踪影的看守们气急败坏地跑回电疗室,抓起一位被打昏的护士小姐厉声问道:“你他妈的,康夫人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

护士小姐勉强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模样,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停地摇晃着头。无可奈何的看守又拉起另外一个护士来,但结果也与刚才的没有两样。无计可施的看守们,只好硬着头皮给自己的老板打去了电话,报告这儿所发生的一切。

就在省委组织的联合调查组即将进入金江之际,而掌握有康家重要机密的康夫人却突然消失,这无疑是一件让人震惊的重大事情。康平得知消息后立刻向两位当哥的报告了这一紧急情况,他同时也作了搜索吕小萍的安排。

公安局长康宁接到报告后,也感事态严重,吕小萍的出逃确是一件不可小视的事情。一旦她与省调查组的人见面,不仅康氏集团要完蛋,自己这局长的位置也就难保了。

他将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曾智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向他交待抓捕吕小萍的事宜。“康健的妻子从精神病院逃跑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吧。所以你立刻带人去将她给我抓回来,这事举足轻重,一点不能马虎。”

“她是怎么逃走的呢?”曾智勇问。

“听说是打昏了护士后逃走的,依我之见她一定是要逃到她在省城的哥哥家去,你们要尽快封锁车站机场,行动要快。”

曾智勇不敢怠慢,他马上转身离开了局长的办公室。

到傍晚时分,从搜捕前方传来令康宁高兴的消息。曾智勇的人在机场抓到了正准备登机的吕小萍,此刻正押往返回的路上。

兴奋之余,康宁又马上给康健打去了电话。“老弟,你知道吕小萍已被我的人抓住了吗?”

对方用低沉的口气答道:“还不清楚,我也在为此事着急呢。”

“老弟啊,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你是大哥,随你的便吧。”

康宁却为难地说:“这事我是不好处理,留在我这儿恐怕是后患,还是你自己处理去吧。”

康健停顿了片刻,说:“我看就交给康平去处理吧,反正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康宁觉得此话有理也就赞同了,于是,他又打电话给曾智勇,要他将人直接送往康乐园。

惊惶失措的吕小萍看上去消瘦多了,不过她那秀丽的容貌仍清晰可辨,当她被曾智勇等人交给康平时,她的模样变得更加恐惧了。

康平佯作和善的样子对吕小萍说:“嫂子,别来无恙,这些日子里过得还好吧?”

吕小萍瞪了他一眼,并没有与他说话,她心里明白,这个杀人成癖的家伙,葫芦里是卖不出什么好药来的。眼下自己落到他的手中必然是凶多吉少。

见嫂子没有理睬自己,他心头大为不悦,但并未表露出来,仍是一脸笑容对她说:“嫂子,说句心里头的话,平时小弟是非常敬佩你的,真羡慕二哥娶上了你这么好的女人,他真是有艳福啊。你看我,这辈子就没碰上一个像你这样的好女人,唉!真是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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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虎穴的吕小萍这时似乎平静了许多,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轻蔑地说:“想怎么样直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