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天哥已经赶来了,爹爹已经找了你许多日子,还是早日回去吧……”展佩诚道。展佩诚却在心里暗猜金陵王的身份。
金陵王好不容易遇见这样一个妇人,怎舍得她从自己的眼皮下溜走,早已经按捺不住,正欲发作,心里暗思:她是老龙王的妻子,我却不能得手,索性另想办法……“两位,告辞了!”
展佩诚早有耳闻,传言:金陵王无恶不作,强抢民女,霸人妻妾的事儿常有发生,往往是几日热情,被其伤害的女子不下百人,因此金陵更是许多颇姿容女子忌去之地。见金陵王离去继续道:“母亲,回岛吧?”
展佩诚的口气中尽是央求,倾心夫人看着儿子,心中一阵刺痛,从小到大她都告诉自己,他的父亲在他尚未出世之间就已经死了。原以为自己此生不会有勇气再去见吴一剑,可是当从旁人的口中听到太多关于剑寨的事后,她心动了,想再见见他,哪怕是一眼也好,自己默默爱了上那么多年,居然不能够真正的了解对方是个怎样的人……这是她今生的失败,今天的她与二十多年前的她一样从来便不曾想过要去破坏他们夫妻的情感……
矛盾之中多了神秘,每个人都有一份好奇心,倾心夫人是个成熟的妇人这份好奇心毕生毫未减,愈是岁月的流浙便增加几分。
“母亲——你在想什么?”展佩诚轻声地问,一遍又一遍,他的话倾心夫人居然似乎不曾听到。在展佩诚的心里,母亲是一个温顺柔和的女人,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极其低婉。
倾心夫人看着儿子,许久才道:“诚儿——其实……你的生父尚在人间……”
展佩诚自幼听到的都是关于生父早亡的事儿,而今昔母亲却突然告诉他:尚在人间,“母亲,你说什么?”
“你的父亲……他并没有死!”倾心夫人再一次重复着自己的话。
展佩诚苦笑着连连摇头,母亲一定是经受了什么打折,她就是这样有天大的委屈总是深深地埋在心里。
“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倾心怒吼一声。
展佩诚从未见过母亲这般生气,止住笑容,缓缓点头应道:“是,我当然相信母亲!”
“二十二年前,我们约好在西子湖畔相见,所以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倾心夫人道。
展佩诚对母亲的话有几分信了,难道自己的生父当真未死,他到底是谁,先前与母亲重逢的喜悦被这样一个消息震惊,“你说什么?”展佩诚的声音比母亲的更大。
倾心夫人吓了一大跳,有点惊慌失措,而今儿子相信了她的话,她却不知道如何去告诉他真相。
客栈之中人来人往,母子两人站在大厅却停止了所有的话语,更停止了思绪,相互凝望,倾心夫人的眼中蓄满了眼泪,每一滴泪都是对儿子的愧疚;展佩诚的脸上露出惊疑,静静地等候着母亲的回话。
客栈中的人疑惑地注视着这对母子。
倾心夫人在沉默许久后才发现身边围了许多人,轻声说道:“诚儿,你跟我来——”
倾心夫人马上开始担心周围会不会有龙王岛的密探,依老龙王的性情只是容不下半粒沙子,倘若他知道了真相,母子二人立即会陷入危机之中。
倾心夫人在西子湖畔租了只小船,展佩诚不语跟在母亲的身后。倾心夫人斥走船家,付了订金,自己摇着船浆划入湖心,这才坐在船中。
“母亲——”展佩诚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急唤了一声。
倾心夫人道:“诚儿,你的生父是剑寨吴一剑!”
“他?”为什么是他,那个叫作吴一剑的人也有可能是余姬的生父呀?余叔叔在佩诚小时候经常与他聊些一些往事。为什么偏是他?
倾心夫人继续道:“其实我是西南边陲森林之中美人寨里的十一妹,我母亲与姨娘一共生了十一女儿,我排行最小,得到的宠爱也最多……”
展佩诚有些印象了,小的时候他曾经在母亲的房中见过她绣的一副丝锦,一座模样奇怪的山寨,里面全是女人……
“当年你的父亲为给妻子寻找治病良方误入美人寨,又误借我的红绫作桥……阴差阳错生下了你,按照美人寨的规矩凡是男婴就得弃掉,我因为太过思念你的父亲,而你又长得实在像他,我实在不忍心……”“我宁愿选择被逐美人寨也不愿意将你遗弃,便带着你流落中原……在你三岁的时候我认识了你的养父——老龙王……,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而要嫁给我的养父呢?”展佩诚不明白。
“当年我听你父亲说过,他这一辈子欠妻子太多,即便是死也报答不了……”倾心夫人尚未说完,展佩诚已经大吼起来:“骗人!全是谎言,谎言!谁不知道他与余姬母亲的事情,恐怕普天之下唯独母亲你一人不知罢了……”
倾心夫人不明白,这吴一剑又与罗红珠会有什么事?而儿子的反应也太大了。“余夫人?与她何干?”
“他们是……”“他们是一对狗男女呀?”展佩诚道。
“啪!”倾心夫人一掌击在儿子的面颊上,厉声道:“诚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父亲?”
“哼,信不信由你!”展佩诚丢下一句话,运足内力轻功从湖面飘去。
倾心夫人呆立船中,她自己说了些什么,而儿子又说了些什么,久久地,不能回应过来。
湖风拂过,一阵寒颤,倾心夫人这才划动船浆往岸边奔去。
小船刚靠岸,便见几位宫廷侍卫模样的人已经候在那儿。见到倾心夫人躬身道:“夫人,我家王爷邀请夫人到府上作客!”
倾心夫人正在犹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