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台上侃侃而谈的傅总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说了一半的话突然顿了顿,眼神骤冷,提问的小记者冷汗直冒,赶紧翻本子,难道他说错了什么?
祝福傻不拉几的跑回记者群,挤啊挤终于挤到了前排,虽然傅景初很可拍,但张姐的狮吼功是有过之而无不几,她只有举手发问,偏偏台上的人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连个余光都不给,就是不点她。祝福个子本来就不高,可怜了她跳啊跳死活都没戏,她慢慢就被挤到队伍最旁边,都要到二期工程的大楼口了,她那个恨啊,傅景初做的太绝了,她有那么对不起他吗?不由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又一遍。
她骂到一百零八遍,有人突然大声叫“小心”,台上话筒“铛”一声击地,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一切快到她没来得及反应,后面去扑上好大一股力,腰上环上有利的手臂,一下子趴倒在地上,脚后跟响起“啪”的一声,玻璃瓶裂开的声音。
祝福坐起来扭头一看,地上一滩水正冒出烟来,这该不是传说中的h2so4,中文名硫酸吧?
她一转头看到傅景初深黑的眸子,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往上一提,拉着她肩膀这才使腿软的她站起来。傅景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握在祝福手臂上的手却握得死紧。祝福贴着他,能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他的气息,近到能看到他黑色毛衣上粘着的粉色花瓣,他绵延的锁骨,是最傲然的山。她颤着牙抬头,他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眸子深得像一潭水。
周围的人跑上来直喊傅总,她听到秦微笑低低的声音唤她:“祝福,有没有伤到?”
而贴着身的这个人,眸光一闪,像有几尾不知名的小鱼游过,腕上的手收紧,又放开,他转身,不再看她,大步的走回台上。
祝福愣愣的被被秦微笑揽在怀里,秦微笑抬起她的手腕,呼了口气:“还好,只是这只手腕有点擦伤,我扶你去坐一下。”她皱着眉头不说话,她看着傅景初大步流星的背影,他的小臂外侧全是斑驳的擦痕。突然想到,刚刚倒下去的时候,她是被他圈在怀里的。
搞成这样,祝福是可以有理由不采访了,她坐在花坛边,秦微笑去买了矿泉水帮她洗伤口,明明就蹭到了点这秦医生偏偏紧张得不得了。
台上的一切已经进行到尾声,那业主女生满脸绯红的接过傅景初颁发的支票。
台下,秦微笑拆开矿泉水瓶。
台上,记者问了最后的问题:“傅总,请问您有什么对这次事件当事人说的?”
真是不怀好意,钱都出了,非让他跪着道歉吗?
台下,秦微笑单膝跪着,低头刘海柔柔,托住呆愣愣的祝福的手腕。
台上,年轻的男女站在一旁,清浅的胭脂片片飘落在他的发上,衣上,他的声音朗朗,不大不小正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他说:“如果年少时相爱,请一定不要放开对方的手。”
台下,他的矿泉水倒出,她颤了手腕,红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码结局啊码结局。。如果码完就这周继续上来更新。。没码完就周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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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当一个二十九岁的男人交往上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他见过她的父母,家人,她见过他的父母。那剩下最后的一步是否就是求婚?
到底每一个女人是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向她求婚的男人的?惊喜?兴奋?总之,终于有一天这事儿搁在了祝福身上。
说来也巧,“硫酸”事件之后,许是被吓的,许是惆怅的,祝福感冒了。感冒对祝福来说并不是件大事,反正她三天两头的感冒,但这场感冒似乎如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样没有源头并且来势凶猛。当她坐在会议室,撑着沉沉的脑袋,鼻涕都媲美星爷《喜剧之王》里的莫小姐那鼻涕飞流直下三千尺时,张姐总算动了恻隐之心放她回家休了假。
搭着难得空荡的公车,回到家拉上窗帘,钻进被子,那感觉像学生时代正常上课日老师却突然宣布:“下午不上课。”奇怪的是人长大了却无福消受这样的兴奋,她只想一睡方休。一觉睡到天黑,头更重了,那鼻子就像灌了铅,只能像晒死在沙滩上的鱼,用嘴巴大口呼吸,感冒似乎更严重了,起来站在凳子上翻厨顶的药箱,一不小心脚一滑,药箱里的药噼里啪啦散了一地,各种纸药盒,中文的英文的,天女散花的砸在地上。
祝福叹了口气,人背的时候不是喝凉水都要塞牙,而是吃个药都要去见佛祖了。她看着乱七八糟的一地,一起干脆不想吃了。
正这么想上帝就派了个天使来,“叮咚”一声,门铃响了,她爬起来支着腰慢慢挪去开门。
秦微笑一身月白的棉质衬衫站在门口;右手里一个袋子,眼睛浅笑吟吟。祝福恍惚的想,果然,天使都是穿白衣的。
秦医生训练有速,收拾药箱,为祝福拿水喝药,边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冰箱里放,边问:“晚上想吃点什么?”
祝福想也没想答:“粥。”又愣了愣问:“你怎么来了?”
秦微笑捋起袖子,葱白的手浸在水里淘米道:“我之前打过电话给你。”
祝福才依稀的想起,睡梦之中似乎是有电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