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我想喝奶昔。”
他说:“好,那就去麦当劳吧。”
她接着问:“吃完,我们去哪儿?”
他笑了:“你想去哪儿?”
她一怔:“……你想带我去哪儿?”
他悠悠答:“当然想带你回家了,不过……”他侧脸征询地看着她。
她沉吟着,说:“那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吧,说太晚,到阿齐家过夜了?”看他。
他没啃声。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伏苓这个不回家的理由,但他也没办法不接受。
她看他这样,嗫嚅着说:“……我妈不喜欢我们还没结婚就同居。”
他点点头:“理解。你打电话吧。”她给家里打电话请了假。
本来久别重逢挺高兴的,现在看来却不知为何二人都有些冷场。
从麦当劳出来,上车前,他迟疑地说:“你愿意回梅蹊路吗?我现在还住那儿呢。”
她肯定地说:“当然愿意了。我喜欢那儿。”现在的房都是天价了,她只能更追求精神的富裕。再说她跟他说过,住租屋也行啊。
他不禁一臂绕过她肩膀,拢了一拢她的身体,说:“上车吧。”
回到租处,她心情又好起来,这看看,那摸摸。房子里还是老样子,但电视换成液晶的了。老电视摆在一边。他还换了个17寸的液晶屏电脑,旧电脑被他放到桌下的纸箱里。
她点头再点头,说:“不错。”这下看片子、上网,可舒服多了。便回头看着他笑。
他表情淡淡的,正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说:“我先去洗澡了。”胸前的三道手术刀疤很不和谐地*在灯光下,相当晃眼。
她心里一紧,上前,缓缓抱住他:“复查过身体吗?”
他“嗯”一声,想推开她。
她不动,放开一手轻轻摸着刀疤,仔细观察愈合情况,说:“阴天、雨天的时候难受吗?”
他拿开她的手,垂头看着她:“不难受。你嫌弃吗?”
她捂住他的嘴:“我嫌弃死了。”推开他。
他坦然一笑,一边卸下最后的布缕:“随便你。”闪过她,赤裸裸地悠闲闲地去卫生间了。
她呆呆地站了会儿。从柜子拿出他的干净内衣,给他送进卫生间。
他这次并没像以往一样邀请她同浴。她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想了想,她还是自觉点,赖进去跟他一起洗吧。
她钻进玻璃拉门时,他眼神闪过一道亮光,但表情很正常:“嘿,伏苓,你在海地不穿衣服吗?怎么被晒得这么黑?”
她看看,真是的哎,他躯干白皙,她略显黝色,尤其是她的胳膊、脖子——怎么会呢?为什么呢?
她脸上立即显出涩意,特意又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肤色,她的确有点担心了,怕自己真的配不上江宇辰。她心中大大地感到诧然,慌乱,说:“真的啊,我没去日光浴啊,海地让我变种了?那你还要我这个黑人吗……”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拉入怀里。
皮肤贴着皮肤,环境温度正好,可是她居然能感到自己在花洒下大汗淋漓。
他贴着她的耳朵,热气呵呵的,私语:“伏苓,其实你不在的日子,我挺难受的。一想到你,就这里难受,”他把她的手放到他胸口上,停顿片刻,接着慢慢说,“还有,这里难受……”他把她的手移到他的□上……她顿时崩溃*
离别的悲苦,相聚的欢喜,汹涌澎湃。夜晚魅惑,像不眠了似地,爱超出想象超出体力。
半夜的时候,伏苓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还豪放地逢迎了一次江兄不谢的热情。早晨的时候,又被江兄热烈了一次。
被crazyfrog的老号码吵醒时,满房子还充溢着夜魅的味道。
伏苓不着寸缕地跳下床,从包里摸出手机,“嗯嗯啊啊”了一会儿,挂机,上床,觉得自己浑身酸痛。
他正侧着身,眼睛微张,满脸询问的表情。
她说:“我妈让我回家。”
他默默地把她收到怀里,良久说:“我还想做。”手开始温柔地在她身上滑移。
她一愣,推推他:“不行。你会油枯灯尽的。”
他呵呵轻笑:“那就让我‘油枯灯尽’在你那里吧。”开始动作。
她呼地翻身坐起:“不行,江宇辰。你不能油枯灯尽。绝不能。”她想着他的心脏虽然基本正常了,但还在恢复期,即便彻底康复了,毕竟开过胸,而且三刀,元气大伤的人唉。
他不动了,也确实感到很累,尤其看她这么不配合,兴致一下子跌落,倦怠之极。他懒得动,只是默默地看她,眼光深情而幽怨。
她有点不忍,还是果断地迅速穿衣,然后,俯身,摸摸他的脸,说:“要么,你再睡会儿吧。”
他仰脸:“不睡了,我们去领证。”准备起床。
她:“今天周三啊。领白证的。”她提前问过阿齐了。
他叹口气:“那,明天。”倒到床上,满脸不掩得沮丧。
她一膝搭床上,侧卧,面对着他,轻轻拍他的肩背,像她小时候哄她弟弟睡觉一样拍着他,说:“好,明天领证。”手慢起轻落间,他没有声音了,呼吸渐匀。长密的睫毛耷拉着,此刻,他真的很像个柔弱安静的婴儿——可他强悍起来呢——真的不像他人前的形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