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表现太正人君子,反倒显得小雨心术不正;事实上,她貌似真的把心思想歪了。小雨羞的耳朵都红了,生怕被他发现,又往旁边挪了挪,装作很随意地说:“我是说我现在不睡,我一会再睡。”
南莫林睁开一条眼缝偷看她,她正装作很忙地东摸西摸,将掩耳盗铃进行到底,他忍不住偷笑。
“嗡嗡嗡”,幽暗的空间里传来蚊子哼哼的声音,南莫林用手机屏幕照出一点微光,坐了起来。
小雨瞪着眼睛神游天外,冷不丁一扭头,南莫林的俊脸已经贴了过来,她吓了一跳。“别动。”南莫林轻声说,俞小雨乖乖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他深情的眉眼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他的亲吻。
“啪!”随着这清脆的声音,俞小雨睁开眼,看见南莫林倾身在她面前双手合十,他摊开手掌,颇有成就感地伸给她看:“终于把它打死了。”
小雨凝视他手心那摊新鲜血迹和一只血肉迷糊的蚊子,闭上眼睛倒头躺下。胸口一口闷气憋得她心烦意乱。
南莫林拿矿泉水清理干净手掌,又在帐篷入口处喷了几下驱蚊剂,重新坐在俞小雨旁边。
“起来。”他轻轻推她,小雨刚才被他三下两下搅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此时正一肚子气,闭着眼睛不愿意理他。南莫林一向自得其乐惯了,径自拿了花露水往她胳膊上涂。
突如其来的凉凉触感让俞小雨心里一惊,睁开眼睛就看见南莫林俯身坐在她旁边,往她的胳膊上,手背上,细致地涂着花露水,一脸认真。
“我自己来吧。”小雨说着就要拿过他手里的瓶子,南莫林手轻松往上一举,让她扑了个空,笑着说:“你看,你胳膊短,怎么够得着呢。”小雨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随他去。
很快,他的手就移到她的耳后,在她两边耳后轻轻一点,花露水的清香扑鼻而来,小雨早就忘记了刚才那一丁点闹脾气的小别扭,笑眯眯地享受他的服务。
她刚才在外面玩热了,就随手把薄外套脱掉了,现在上身只穿着一件无袖的打底背心,大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下一小片雪白皮肤。南莫林在她脖子上点花露水的手一滑,莫名其妙就伸进去,捏住了那一方柔软。
四目相对,南莫林手中绿色的小瓶子很快被扔在地上,而刚才拿瓶子的那只手,现在正放在小雨的腰腹,轻重缓急地揉捏。
他并不性急,而是柔情地轻吻她的唇,吞吐着她的呼吸,她越是轻柔小雨就越是敏感,很快,她身上的温度就升了上来。
南莫林细致地吻她胸部的高耸,舌尖时快时慢地在胸|前两颗樱桃上挑逗,他轻轻咬她一下,小雨就忍不住嘤|咛出声,疼痛而又晕眩。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点火,很快就把她剥个干净。
她的上半身一一被他吻过,刚刚涂上的花露水大半都吃进他的嘴里,又凉又苦,他却觉得甘甜。他的吻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很快到了她的小腹,再往下,就是那从未示人的幽密地带。
他干燥的手掌覆住那里,小雨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身子往上,嘴巴贴到她的耳边,先是密密地吻了一会,才低低热热地说:“宝贝,你真香。”小雨紧张而迷乱,躺在他身下,身体因紧张而僵硬。“放松点。”他揉着她,声音蛊惑。
手指刚刚探到幽谧地带的入|口,小雨就小声地叫喊:“疼。”她的身体还有些干|涩,南莫林更卖力地在她身上点火,手指欲往里进。
小雨忍着钝钝痛感,贴在他耳边小声嘱咐:“第一次,你轻一点啊。”
南莫林刚挤进去一毫米的手指倏忽抽离出来,他悬在她上方,诧异地说:“你?你和林清晨在一起这么多年。”
你和林清晨在一起近四年,他怎么会没有碰过你?
小雨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背,自嘲般地笑了笑:“很奇怪是吧,我也觉得奇怪。以前我以为他保守,后来我在想也许他是尊重我,对我负责任。可是你也说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会对她有欲|望的。最后我才明白,他不要我,是因为他不爱我。他当时爱着安然,要了我会受到良心谴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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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心里没感觉是假的,即使她已经不爱林清晨,想起这一段长长的,从不被爱的恋情还是有些心酸,她故作幽默地捶一下南莫林的背:“感谢林清晨吧,他没要|我,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南莫林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俞小雨怔忪的瞬间,他已经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捡起她被扔得凌乱的衣物,帮她穿上。
俞小雨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愣了片刻,她推开他,“我自己穿。”
在最后关头,这个男人从她身|上下来,拒绝要|她。俞小雨心里满满的酸楚与难过,她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他也和林清晨一样,并不是真正地爱她,所以不要她。但她什么也没有说,沉默着穿衣服。
重新躺下,南莫林从背后拥住她,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鬓角,语气沉沉,克制而又隐忍:“我想|要|你想疯了,可是我不想让你的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
第一次对女人来说是重要而神圣的,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他却不想委屈她一分一毫,他想让她的初次是美好的,幸福的。
俞小雨心里的郁结瞬间解开,取而代之的是因被疼惜而生出的满足,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南莫林突然话题一转:“你讨厌暴力的男人吗?”
小雨点点头,扭过头来问他:“干嘛突然问这个?”
“不管了,讨厌就讨厌吧,我想去趟法国。”南莫林答非所问。
“干嘛?”
“揍林清晨。”他言辞凿凿,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