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是作品完成时,总会在什么地方展出吧?到时候可要通知我。毕竟我可是在这里坐了七小时,不给我看说不过去吧?」
「啊,辛、辛苦你了。那,我们就……」
介鱼把画架推到房间的角落,把灯挪回沙发床边。然后忽然背对着纪宜脱了画袍,他走向沙发床上的纪宜,
「我们就开始吧,抱歉让你久等了。」
纪宜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愚蠢:「开始什么?」他问出口后,才蓦然醒觉自己最初来的目的,不禁愣愣地看着已经走到他身前的介鱼,
「啊,不、不过先等我一下,我……我身上都是浆糊,还有颜料,擦、擦不干净,我……我稍微到公共浴室冲洗一下。」
他说着,就在纪宜怔愣的目光下,抽下门口一张大浴巾,就这样出了房门。过了一会儿,纪宜又见他推门进来,头发上滴着水,用浴巾裹着身体,他把手上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门口的洗衣篮,然后笨拙地关上了房门。
纪宜看见他扯着浴巾,然后转向自己:
(bsp;「久、久等了,已……已经可以了。」
介鱼的额发上全是蒸腾的热水,颊上也淌着尚未拭干的水珠。浴巾下竟?挂不丝一?,白晰透红的肌肤就这样曝露在纪宜眼前,包括跨下的男性性征。纪宜发现他确实相当瘦,感觉没吃过几顿好餐好饭般,清晰可见的锁骨,给人一种不同画袍的魅惑意味。
纪宜发现自己的下腹竟热了起来,笨拙的言语和诱人的身体,这种违和感竟意外地带给男人?激刺?,现在纪宜再不怀疑传言的真实性了。
他用浴巾的一角擦着头发,水光下的眼睛显得更加无辜,他用头甩去多余的水珠,像小狗一样坐上了沙发床,坐到纪宜身边:
「那……就、就请你……」
他大方地侧躺到沙发床上,用仰视的角度望着纪宜,头发沾湿后,额发不像刚才一样遮住半片视线,介鱼的眼睛从发后露出来,纪宜发现这男人的眼睛意外地大,和圆脸相称,说不出的无辜和彷徨,还带有一丝求恳的意味。
仿佛纪宜接下来要对这具身躯、这个无力反抗的少年做些什么,
这种想法的确会让男人兴奋起来,纪宜觉得背脊僵硬起来。他听见自己跨下正在轻声诱惑他,要他压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具奇异的肉体据为己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背上却像是有只手,提住了他的后颈,让他强烈地犹豫起来。
介鱼见他久没有动作,抬起首来细细地探问:
「请、请问……可以快一点吗?我接下来,还想去收集一些素材……」
他用?吟呻?般细微的声音说,纪宜的背脊如遭电击。他觉得强烈地焦躁不安,于是走到沙发床前,把躺在上面的少年给拉了起来,
「你啊。」
介鱼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身子往沙发床那头一晃,稍微缩了一下。就连恐惧的样子,也让纪宜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你啊,只要是愿意当你模特儿的,不管是谁你都会和他上床吗?」他冷静地问。
「是、是啊,就像信上写的,是、是报酬。因、因为我没有钱……」
介鱼不知所措地说着,纪宜觉得自己更加不舒服,他瞥了眼一脸困惑的画家,叹了口气:「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吧?你总有朋友吧?请朋友来当人体模特儿,不是就可以不用用上这种方法?」介鱼却立时低下了头,
「我、我没有朋友。」
纪宜睁大眼睛看着他:「那总有家人?」
「我、我和家人不太熟……而、而且家人……不行……」
介鱼的头越发垂得低了,纪宜咬了咬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焦虑,甚至想打眼前这个裸着靠在沙发上的少年一拳:
「那也不能用上床这种方法!其他不是很多可以给报酬的做法吗?像是……像是替他工作之类的,或者是交换当彼此的模特儿嘛!都比这样好不是吗?上床那是男女朋友做的事,是要有感情在的!你知道你被大学里的人传成什么样吗?」
纪宜没注意到这些话由自己说出口,有多么不搭调,至少瓜子一定会马上吐嘈。但介鱼只是摇了摇头,眼神依然无辜,
「我、我不想花太多时间,在创作以外的事情上……这样是最省时的……」
纪宜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心底有把火焰,烧得他无法再待在少年身边一刻,从小到大,纪宜从没有过这种失控边缘的感觉。
他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拿起窗台上的西装外套抖了开,先披上衬衫,扣子也没扣就披上了外衣,然后背对着介鱼穿裤子。
介鱼看起来有点惊慌,他从沙发从那端爬向纪宜:
「那、那个,如……如果不喜欢我的……身体,我、我其实可以做任何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我可以帮你……帮你那个……」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瞄向纪宜跨间,就连qing色的词语也说不好,动作却呈反比俐落,仿佛已经习练过许多次,介鱼在纪宜两腿间跪直,伸手拉住纪宜的里裤,往下一扯,已然蓄势待发的性器就弹跳了出来。
介鱼毫不害怕地凑上了唇,在纪宜诧异的目光下,伸出颜色清淡的舌头,竟是把前端含了进去,然后双手抓着纪宜的小球,卖力地吸吮起来。
「你……唔……你给我停下来!」
(bsp;纪宜反应慢了一秒,强烈的?感快?几乎让他在瞬间溃决,少年全身?裸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