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先生小声申辩:
“我不是完人,就是不懂怎么考核的。”
德如科长不胜厌烦了:
“综合考核的!”
贵先生见再说下去只会激起德如科长发火,想想自己也改变不了这种结果,索性就不再去多想了,免得徒使自己伤悲。
急急忙忙回到宿舍,见香香躺在床上睡着了,贵先生兴奋不已,脱去衣服也爬上床去。
钻进被子时把香香惊醒了,香香快乐地紧抱着他:
“当心冻着了。”
贵先生嘴里哈着气,用冰凉的手胳肢香香腋窝,香香格格笑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姐弟戏闹够了,香香说:
“我不回去了,等上你春节一起回去。”
贵先生喜不自禁说:
“一个人呆这儿无聊得很。”
两人都是仅穿了棉毛内衣内裤,香香丰腴的乳房紧贴着贵先生胸膛,贵先生搬过她身子,用手去抚摸,没有很冲动的感觉。香香问:
“你干吗呢?”
贵先生便将旷君如此这般的事讲了,香香不高兴:
“这种坏女人的事别跟我说,我听了恶心。”
贵先生又讲公共汽车上的事,讲看了《阴阳》的事。香香说:
“再讲我都难受了。”
贵先生问:
“你难受会是什么样的?”
香香说:
“说不清。”
贵先生问:
“会一直难受吗?”
香香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忽然说:
“我们试试。”
贵先生惊慌起来,说:
“我们都长大了,这样玩不行。”
香香说:
“那你抱紧我。”
贵先生便将她紧紧抱住说:
“我要结婚的,等我结婚了你就不能跟我一起睡了。”
香香流下眼泪,呜咽说:
“我知道的。”
贵先生替她揩眼泪,她泪眼汪汪说:
“可是你得经常抱抱我!”
贵先生说:
“任谁跟我结婚都得答应一个条件,不能丢了我姐姐,哪怕三个人睡一张床她也得答应,不然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香香问:
“能做到吗?”
贵先生说:
“你该相信我!”
香香问:
“都不结婚你难受我也难受怎么办?”
贵先生说:
“熬吧!多少人不结婚一样活得挺好。”
香香说:
“是呀,跟个不相干的人在一起,想想就恶心。”
贵先生忽然感到肚子饿了,提议去饭店喝酒去。香香满心欢喜,说:
“妈妈给我好多钱,叫帮你买点家俱。”
贵先生说:
“少买点东西,多吃点才好哩。”
香香深以为然,满脸都是快乐。
出半岛公园大门,贵先生说:
“有个饭店叫香得很,我去过一次的。”
香香问是走路还是坐车去,贵先生说:
“你太招眼了容易惹麻烦,还是坐出租车去吧!”
上车后贵先生又叮嘱:
“这儿不是清溪,你只要去街上就不能去冷清的地方。”
香香说:
“我又不要去街上,去街上有什么好玩的。”
到了市政府门前拐进一条弄堂,三盏大红灯笼上写着“香得很”字样,出租车“嘎”一声停下。
付过车钱推门进去,店堂里只有四张桌子,一桌坐了七八个人,另一桌只坐一个人,其余两桌全空着。
堂倌胳膊上搭条白毛巾,头上戴顶白帽子,清清爽爽一个小伙子。他笑着迎上来招呼他俩到空桌旁,用毛巾将桌面凳子再擦了,顺手抖开毛巾让他俩看,不见污渍。
贵先生放心坐下,眼睛的余光扫见独坐一桌的那位姑娘,侧面看眼熟,再探头一看竟是对门邻居纪元子。
贵先生忙招呼一声,纪元子回过头,先是很冷淡,及至见到香香,不由得叫了声:
“好漂亮一个美人!”
贵先生介绍这是他姐姐,叫香香,又向香香介绍了纪元子,对门邻居。元子对香香说:
“一起吃吧。”
香香说:
“我们要喝酒的。”
元子快乐地笑起来:
“我也要喝酒的。”
两人便移位到元子桌上,她的菜还没有上来,刚才是低了头在看报纸。贵先生叫堂倌上酒,元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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