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液,元子吃了八宝粥,两人出去散步。
天很热,贵先生叫回去,元子不肯,便去树荫下,偶有凉风吹过,心旷神怡。
病房空调温度太高,元子要调低点,邻床病人不同意,元子便去洗过澡。
贵先生说在医院晾晒衣服不方便,要把元子换下来的衣服带回去洗了再送来,元子不肯。贵先生叫她生病了就别犟,好歹劝说她同意了。
就这样,有贵先生在一旁细心照顾,元子神安气定,心情舒畅。
她希望就这样住下去,不愿意出院。床位医生见她不急于出院也就由了她,每天只开些药温补调理。
公孙主任叫香香催促贵先生上班。苏欣老师说:
“这时候催贵贵上班,你不怕来世变成蛇遭众人厌弃!”
(bsp;香香在一旁捂了嘴笑。
公孙主任并不明白贵先生为什么请假,便追问。苏欣老师说:
“他去照顾病人,纪元子病了。”
公孙主任大惊失色:
“那纪元子心气多高,几个人她放眼里的?贵先生可别乱了方寸啊,还得量力而行呀!”
苏欣老师不服:
“贵贵不见得就配不上她。”
香香说:
“别为他们的事费口舌了,我看也就是闹着玩的。”
无意中公孙主任跟光震行长说起贵先生请假了,光震行长这才知道元子生病了。
他非常生气,立即问计划处长,纪元子住院了为什么不给他汇报。计划处长吴蒙说,没有大病,已经代表组织去看过了。况且一个科长病了,怎敢去惊动行长。
光震行长跟手又打电话问工会主席,有没有去医院看过,纪元子生活上的问题怎么解决的?工会主席说不知道她生病了,她也没有提出困难请工会解决。
光震行长愈是生气,责问工会几个人整天都在干点什么事!
搁下电话光震行长就往医院赶,半路上他给维坤市长打了个电话。
维坤市长火冒三丈:
“如果你们是这么不负责任,元子明天就不用留在商业银行了,省得给你们添麻烦。”
光震行长反复检讨是他大意了,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失误。维坤市长“啪”一声挂断电话,不听他解释。
元子正躺在床上跟贵先生说话。忽然看见光震行长,贵先生慌忙起身。
光震行长刚受了堆坤市长的气,这会儿全冲着贵先生发出来:
“怎么搞的?就你能耐?你能解决什么问题?”
贵先生不明究竟,吓得直哆嗦。护士进来止住光震行长,叫他不要大声说话。光震行长愈是火气大:
“我就这嗓门,听不惯你走开!”
护士见他蛮不讲理,提高嗓门喝令光震行长出去。
光震行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向护士道歉,说刚才是心情不好。
护士气犹未消,得理不饶人。这就惹恼了元子,她叫护士闭上那张老鸹嘴。
护士一股气马上冲着元子来,叫她立即出院,说了一通难听的话。
吵动了病区主任和护士长,一起帮了护士叫元子立即结帐走人。
光震行长再次道歉,说都是因他惹起的。这边一软那边就硬,加上医院的人也是霸道惯了,就得寸进尺。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一脸福相的女人,风风火火进来问:
“谁要赶她走的?”
病区主任见这人面熟,但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就坚持说:
“我叫她出院的。”
跟在那女人身后的一个人虎下脸喝斥:
“对市长你也敢这种态度?”
病区主任愣住了。维坤市长本来就有火,正要找地方出口气,以不用商量的口气说:
“不讲职业道德,这种人不能当医生!”
元子息事宁人说:
“阿姨,我全好了。”
维坤市长坐过去摸着她的脸:
“气色不好,要做个全面检查。”
回头对跟着她的人说:
“叫医院安排。”
一会儿医院来了不少人,个个惊惊惶惶。
计划处长吴蒙和工会主席听说光震行长去了医院,也马不停蹄追赶过来。见了这情景都大惑不解,多大一点事呀,怎么搞得兴师动众?
他们拉了贵先生去一旁悄悄问,贵先生推说什么都不知道。
元子发脾气不肯检查,闹着马上出院。维坤市长无奈,就安排自己的崦a00002号车送她回去。
再次叮嘱关照光震行长:
“小事就可能酿成大事,这是要负责任的!”
光震行长找吉离副行长商量:
“指不定什么时候又闹出点什么事来。其他人中了解纪元子情况的只有贵先生,不如仍然叫他俩一个办公室上班,有点事好叫贵先生立即汇报。”
很快元子就由计划处资产负债管理科副科长调任营业部信贷科副科长。
公孙主任说三个科长坐在一起太拥挤,叫另外腾出一个套间来作为元子和贵先生的办公室。元子抢先去占了里间,叫贵先生守在门口。
一天元子叫贵先生进去,反锁了门同贵先生并排坐在一张三人沙发上,低声说:
“有件事讲出来吓你一跳,不知道该不该讲。”
她说在当资产负债管理科副科长时,总行打电话来讲崦嵫分行非盈利资产占比太高,责令他们写个报告。
元子调阅了相关资料,发现库存现金很不正常。于是去追查,结果是越查越糊涂。查到后来发现,很可能金库里的账款不一致。
贵先生不相信,谁敢去动用金库的钱?那是要人头落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