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主任打电话来说,在上海的时候他鼓动高点来崦嵫投资,并且给高点详细介绍了崦嵫的投资环境。高点说正好在筹备上一个很大的项目,他同意带人去崦嵫考察。
现在他们已经到机场了,公孙主任叫贵先生赶去崦嵫宾馆一同欢迎他。
香香不肯去,说高点是追着她来的,她已经断然拒绝过他了,他还是不肯死心。
贵先生问:
“很讨厌他?”
香香说:
“不是讨厌他。作个朋友挺开心的,他非要将关系拉得更近,我就反感了。”
贵先生说:
“这全靠你把握,不能将关系拉得再近一点,也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香香说:
“除非你明白给他讲,不要让我难堪,否则再不肯见他了。”
贵先生满口答应。
香香要把支支带上,桑可以怕支支妨碍大家谈正经事,贵先生就叫桑可以一同去,尴尬时也好圆场。
崦嵫宾馆一月当空厅是单一光书记的专用包厢,不知道公孙主任用什么办法将其预订了下来。
见高点等人进来,公孙夫妇上前迎接,贵先生赶紧跟上。
高点三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材,英气勃发,透着老成持重。
贵先生一见他就暗暗吃惊,这样一个人物何以还触动不了香香的芳心?
高点双手按在贵先生肩上,凝视片刻说:
“跟照片上不太一样。”
贵先生油然忆起元子,眼眶就湿润了。
高点挽了他的手入座,香香瞪着高点:
“离我远点啊!”
高点哈哈一笑掩饰窘困,对公孙主任说:
“我又没有得罪过她,像是对我有深仇大恨。”
苏欣老师拍拍一旁的香香说:
“我们欠高董事长好大的人情,你不能这样待客。”
贵先生介绍了桑可以和支支,高点要支支亲亲他。桑可以对支支说:
“这是元子阿姨的哥哥。”
又问高点:
“叫伯伯还是舅舅?”
高点说:
“叫舅舅。”
(bsp;支支忽然说:
“我想元子阿姨,她去哪儿了?”
满桌的人都沉默。
高点抽出一扎钞票给支支:
“舅舅没给你买玩具,自己去挑吧!”
高点介绍了同他一起来的方少雄、宋儒生、江百平三人。
公孙夫妇端起酒杯先谢过高点,在上海的时候高点对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苏欣老师动情地说:
“我能活到今天,不能不感念高董事长。”
待他们敬过,香香也敬高点:
“老远赶来一趟,不能不敬一杯。”
高点说:
“你就说一句动听点的话,这杯酒也不会又酸又涩。”
香香问:
“要怎样才动听?”
高点笑笑,一口喝干。
酒喝得很沉闷,高点长叹一声:
“随缘吧!我们来说段子行吗?不必每个人都说显得有压力,高兴说就说一段,说得好大家奖他一杯酒喝。”
方少雄问:
“董事长,可不可以说荤段子?”
高点看着几位女士。苏欣老师说:
“性教育都上课堂了,说说有什么要紧。”
公孙主任作为东道主,见酒喝得沉闷他特别着急,便先说一个段子以活跃气氛。
他说:
有个人姓焦,患了肝炎。
医生对他讲,回去后不能跟老婆同房了。
姓焦的说,我们家只有一间房,不同房我住哪儿去?
医生见他没听明白,就挑明了说,不能跟你老婆同床。
姓焦的说,我们家就一张炕,不同床我睡哪儿去?
医生又好气又好笑,直接了当说,不能性交。
姓焦的说,我祖祖辈辈都姓焦怎么能不姓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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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士笑得前仰后合。
香香笑着将脸埋在支支头上,桑可以则扑在香香身上笑得浑身抖动,苏欣老师只是淡淡地微笑。
公孙主任叫贵先生讲一个,贵先生正好记起听过的一个笑话,便说:
“从前有个太监。”
再不说了。高点追问:
“下面呢?”
贵先生说:
“没啦!”
公孙主任不解地问:
“什么段子,怎会下面就没有了呢?”
贵先生说:
“太监嘛,下面当然就没有啦!”
高点扭头“嗖”的一声喷出刚挟进嘴的菜。其他人也醒悟过来,笑得捶胸顿足。高点说这是他听到的最精彩的段子。
散席后,已是夜深人静了。
桑可以、支支和殷雄就在崦嵫宾馆开房间住下,贵先生香香回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