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说:
“牵强附会!桑可以特别注意打扮自己,难道就是有她的意中人了?”
一句话戳得贵先生心头发慌。
元子敏感地觉察出他的细微变化,低下头默不做声。
香香说方少雄:
“望文生义,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辛馨说:
“他心头就是这样想的,不过是假借了这句诗说出心里话。”
方少雄问:
“香香念这首诗又是想说出心里什么话呢?”
辛馨说:
“说明她喜欢作个采芙蓉的越溪女。”
陈沉说:
“越说越胡说了!”
高点忽然叫散席。
元子站起来第一个出门。
回宿舍后,元子叫贵先生香香先上楼,她要同高点去散步。
四个人一向是出入相伴的,贵先生立即就感觉到元子又是生气了,但是想不出她是为什么生气。
回到自己客房,香香洗漱了就上床,扯条毛巾被裹住头。
贵先生等了很久不见元子回来,打她手机,她说在高点房里,叫他别等。
贵先生便上床去,拉开毛巾被,见香香偷偷哭。贵先生惊问:
“什么事惹你伤心了?”
(bsp;香香只是啜泣。贵先生躺下搂抱住她,香香说:
“我难受。”
贵先生问:
“为高点?”
香香说:
“我心头乱极了。”
贵先生说:
“又没人逼你。”
香香叹息一声:
“你们都说我长得好,就是长给人看的?”
贵先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2
元子开始有意无意疏远贵先生,眼中不时露出怪异的目光。贵先生努力亲近她,她却在躲避。
一天贵先生去逗支支玩,玩够了送支支回去。支支说:
“告诉元子阿姨,你又去我们家了。”
贵先生问她这话什么意思,支支说元子阿姨问她,贵叔叔喜不喜欢去她们家?贵先生问:
“怎么告诉元子阿姨的?”
支支说:
“不喜欢,就去过一次,帮我阿姨穿衣服。”
贵先生猛将支支一抖:
“怎会这个样子说呢?”
支支咧嘴要哭,贵先生忙哄她,待她不哭了贵先生让她自己回去。
贵先生忆起桑可以燃气中毒的那场尴尬,联想到元子在俄国的那段时间里,几个人常拿桑可以取笑。
贵先生估计元子听到了风声,因此产生了误会,便去找她解释。
元子听完解释后问:
“你是不是也动过心了?”
贵先生发誓从无二心。元子叹气:
“泡在美女堆里早晚要出事。”
贵先生怪她不该这么多疑,元子说:
“哪样事都可以宽恕,就这事不行!你动一丝杂念都不行!”
贵先生扯开话题,同她谈吉离副行长曾经要求他关心几个姑娘的终生大事。元子幽幽叹息一声说:
“确实应该给她们创造些机会!”
桑可以突然提出来要调走。
说她父母住在峰县城关镇,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因此父母需要她留在身边照顾。
光震行长和吉离副行长都很赏识她,所以推荐她做了开发区支行的党组成员,享受副行长待遇。
现在她想调去峰县,倒令光震行长喜出望外。
峰县支行的领导班子很软弱,长期被束空牢牢掌控在手中,根本不受分行的控制。
光震行长早就在考虑调整峰县支行的领导班子,因为条件不成熟便延搁下来。
于是光震行长立即决定,采取强硬措施,将峰县支行降格为办事处,由开发区支行代管,任命桑可以为办事处副处级付主任,主任由纪元子兼任。
桑可以只是哭,其他人也很伤感。
以为桑可以的哭泣,仅仅是由于跟大家难舍难分,所以就全都去送桑可以上任。
分行委托贵先生和元子去宣布决定,并要他俩与峰县县委、县政府、人民银行峰县支行等等各个方面进行衔接。
县政府和人民银行的有关领导很客气地接待了贵先生元子桑可以三人,县长说:
“分行来人打过招呼了,我们完全能够理解,将一如既往支持你们的工作。”
再去县委见束空。
县委办公室主任领他们去接待室等候,一等再等就是不见束空出来。元子笑着说:
“以前见官要挨几捧打,这种棒叫煞威棒。”
贵先生说:
“煞威棒是公堂上用的。”
不知是这句话令元子难堪了,还是因为她早已窝了火,站起来叫走人。
刚出县委大门,背后有人追上来请他们留步,说束空书记已经抽出空了,在等着。元子说:
“也给他几棒,不睬他!”
回到办事处已是临近下班,贵先生叫人通知下班后召开全体人员大会。
原来的峰县支行领导已被免职,几个科长和分理处主任都不免为自己的去留惶恐,因此都惶惶不安地准时带领各自的人进入会场。
峰县支行有两百多人,坐在主席台上朝下一看,贵先生有点发怵。
他宣读了分行的决定,介绍了元子、桑可以和一同赶来的开发区支行几个科长。
下来元子讲话,很简短,但是语气十分强硬。中心意思是要求峰县办事处排除一切干扰,一切行动听从支行指挥,不能在上级行和地方领导之间制造矛盾,从而使自己得渔翁之利。
桑可以没有主持过全面工作,十分紧张。她代表办事处全体人员表态,排除一切干扰,坚决服从支行贵行长和元子行长的领导。
束空突然来了。
元子请他上台讲几句,他显得很生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