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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拿出三只小碗,从酒壶里倒出黄酒。邹涟说不会喝酒,就倒了很少的一点。黄三木和姨妈呢,都是满满的一碗。姨妈是个女流,可她能喝酒,且一直都喝黄酒。在她心目中,这种烫得热热的黄酒,当然是招待客人的最好的东西了。
黄三木以前是不喝黄酒的,到姨妈家吃了几餐后,他也喜欢上了这种热热的黄酒。邹涟虽不爱喝酒,却也学着抿几口,用红烧肉和咸菜配配,兴奋地说:嗯,好吃好吃。
姨妈呢,见邹涟喜欢吃,更是开心,忙说:喜欢吃啊,多吃点,吃去。
黄三木呢,喝了这碗酒,又加了半碗,和姨妈一起,把那壶酒都消灭了。
邹涟总是那副又有礼貌,又很贪吃的样子,让姨妈喜欢得不得了。
中午,两人在姨妈家里睡了一觉,当然,他们没有睡在一起,邹涟睡在床上,黄三木睡在一张椅子上,弄块毯子一盖,睡得也挺香的。
下午,两人又到沧桑滩转了转,到附近的田头、山脚玩耍了半天,又在姨妈家吃了晚饭。
这应该是一个很愉快的星期天了,黄三木准备送邹涟回家,两个人就荡到了青云镇的大街上。这时的街上,行人已经不多了,特别是在靠近邹涟家的那一段。黄三木和邹涟肩并肩地走着,谈论着,忽然,从街的另一侧迎面开过来一辆小车子,黄三木下意识地抬起头,朝街那边张望了一下,因为刚好是街的拐角,黄三木看到一辆小车子和一个红影一闪,就看不见什么了。
当他把头回到原处时,邹涟竟脸色大变,嘴里像巫婆似地念道:算我瞎了眼,算我瞎了眼,我看错人了,没想到我找了这么一个人。
黄三木极诧异,忙问邹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邹涟就是不答,愤愤地说:你自己最清楚。
黄三木就是不清楚,要邹涟说,邹涟早已没有耐心和他说什么,愤愤地加快了脚步,自个儿向前走。黄三木觉得邹涟真是不可思议,可他不想这样牵就她,他不想像很多男人一样地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追着求着,像个哈巴狗似地,再说,要是有了这种先例,今后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发生质的变化。在爱情的舞台上,黄三木就会成为一个小小的配角,或者说一个小小的奴才,供邹涟驱遣。要是换成别人,只要感情牢固,驱遣也就随她驱遣了,可黄三木的自卑使他怀疑自己的前途,认为只要经过几次这样的驱遣,邹涟就会看穿他的本质,看低他的人格,最后把他无情地抛弃,这才是最可悲的。
黄三木看着邹涟气愤愤地远去,终于没有追上去,而是转了个身,回到了邮电招待所。
第二天晚上,邹涟气未全消,可已经面目一新,并且又来找黄三木了。黄三木第一次领略到了胜利的战果。此后,在爱情的战场上,他一次又一次地施行同样的计谋,也一次又一次地赢得了胜利。只是,多少年以后,每次当他回想起这场战争,当他用理性的触角认认真真地收拾战场时,他才痛心疾首地发现,自己的每一次战斗,与最后的战果之间,早已渐渐偏离了方向。邹涟的爱情也一如清纯的青云江水,被一次次地漫上了忽浓忽淡的迷雾。
黄三木问她昨天究竟怎么了,邹涟说:你自己最清楚了!
黄三木说他真的不清楚,邹涟就嘟着嘴,小里小气道:每次和我在一起,都东张西望地,就知道看别人。
黄三木的心一沉,才知道昨天是一只醋瓶子打破了。他仔细地想了想,才知道昨天看那辆急驰而去的小车子时,好像还看到一个红影,这大概是个匆匆走过的女人了。邹涟一定是因为黄三木注意了她,才勃然大怒的。
黄三木解释说:我真的是无意的,怎么样一个人,我都没看清楚呢。
邹涟说:没看清楚啊,今天晚上再去看嘛!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行为。东张西望,一点风度都没有。以前我还没有朋友的时候,看到别的男人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还要看别人,就最看不起这种人,没想到,我现在也找了这么一个人。真是瞎了眼。
黄三木说:我看你是太小气了,想得太多了。
邹涟被黄三木亲了几下,就渐渐地消了气,她轻轻地打了他几拳,反过来又亲黄三木了。
天暖起来了,街上的女人蝴蝶蹁跹地开始吸引男人。邹涟姑娘呢,也穿着花裙子,配上她一米六五的个头和苗条的身段,让黄三木看得挺舒服的。
黄三木属于那种所谓比较阴暗的人,他发现,裙子里面大有文章。穿紧身裤当然好看,吸引人,可要深入进去,占领那些地方,却是很不方便。裙子就不同了,外面围着一块花布,里面就是光溜溜地,太方便了。特别是,当黄三木占有了邹涟的次要部位,熟悉了那里的一切之后,下面的这一段,就是他全力以赴的工作目标了。他不能作一个懦夫,他要尽快地拥有它,享受它。
邹涟坐在黄三木的房间里,说了些东西南北的话题,便开始亲热起来。很快,黄三木就进入了她的次要部位,活动了一阵后,他就把手伸进了邹涟的裙子。
里面是两条滑溜溜的玉腿。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邹涟想拒绝的样子,她想了想,上面那块地方都让给他了,两条腿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着黄三木,任黄三木的手尽情地抚摸着她的腿。
黄三木斯斯文文地把手拿出来,转回来开始老一套的亲热。邹涟一点也不反抗,像是百依百顺似地,任他玩耍。
过了一会儿,黄三木又一次把手伸进了裙子。这一次,他的抚摸范围越来越接近腿的跟部。他知道,他两腿的尽头,埋藏着一个女人最大的秘密,最大的诱惑。而这个地方,他有生以来还不曾抵达过。今天呢,他准备进行一次最彻底的战斗。
他的手越来越下面了,已经碰到那片薄薄的裤头了,忽然,他把手伸了进去,接触到了几根毛茸茸的东西。
就在他大显身手的时刻,邹涟抓住了他的手,面色镇定,语气坚决:不!这是坚决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