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晚餐非常丰盛,我们都吃得很撑,竟然忘记喝刚买回来的红酒了。本来说一起看一盘电影碟片,然后喝酒吃零食,但后来考虑到张晓秋的爸妈很快就要回家了,我们闹得太凶的话似乎不太妥当,就约定改天再一起吃饭喝酒。
酒能乱性——真没想到改天再见时,立刻出了问题。
那天晚上我送容莉回家,她说和我相处非常愉快,我们也都期待着下一次的聚会。
寒假结束的前两天,张晓秋的爸妈去了亲戚家,而张晓秋故意找借口没有去,就这样我们四个又聚到一起了。
张晓秋还说:“开学之后就是高中的最后半年了,课业肯定会非常繁忙、非常辛苦,今晚我们要好好地放松一下,以后这半年可能都没有机会了!”她说得头头是道,还为这次“放松”又专门多买了两瓶红酒回来呢。
七、错位男女3
没想到成城这个喜欢装酷、自夸的家伙,三杯酒下肚就面红耳赤了,又喝了两杯,竟然开始耍酒疯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再喝了半杯,他竟然倒在茶几上睡着了。张晓秋把成城扶进了卧室,我还以为她会“乘人之危”呢,但隔了不一会儿,她又出来了,继续和我们喝酒,还笑话成城说:“那家伙,喝醉了就像一头猪!”
最后我们三个把酒和零食都消灭干净了,虽然没有酩酊大醉,但还是有一点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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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秋对容莉说:“你这样子不能回去了!小心路上遇到色狼。给你妈打个电话吧,就说睡我家。”
“不太好吧,突然在外面过夜……我妈多半不答应的……”容莉睁着微醺的眼说,“有毅柏护送我回去呢,遇到色狼有他挡着。”
张晓秋忽然坏笑着对我说:“怕就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我看她是半开玩笑半当真,这不是摆明了诬蔑我要乘人之危吗?由于我是真心想和容莉好好相处的,并没有总是幻想着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所以我对张晓秋的这类说法显得有点敏感。我有点生气地站了起来,说:“容莉,我们走!”又对张晓秋说:“你要是不放心你的好朋友,可以跟来看看。”
张晓秋继续施展她的毒嘴功夫:“算了算了,我怕连我一起遭你毒手……”
我懒得理会她,刚跨出半步,没想到毕竟还是有点醉意,步伐不稳,被茶几绊了一跤,脑袋撞在沙发边硬硬的扶手上,我一下子昏了过去。
不过幸好撞得不是特别严重,也没有撞到危险部位,否则就算不死也要留下点后遗症什么的,我也就不可能在这里追忆我肤浅的似水年华了。
而且也幸好张晓秋的爸妈要在亲戚家留宿,不然回来看见他们家里昏死了一个人,恐怕也会给张晓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后来我听容莉说了当时的情况——她们一时之间也比较慌张,但张晓秋忽然说:“大概就是昏过去了,很快会醒的,不用叫医生了吧!我们把他抬进去放床上,就当他睡着了呗。”
我听说了这话,心里不禁大骂:“这个张晓秋还真是做得出来!万一我真的需要急救,她这种大事化小的态度可就害了我一条命啊!”
然后张晓秋和容莉就使出浑身解数,把我连拖带抱,弄进了卧室,和成城睡在一张床上。
接下来就发生了让人有点难以启齿的一幕……
我三更半夜醒来,酒醉也醒了不少。摸了摸还有点胀痛的脑袋,我大致回忆起了几小时前我摔了一跤昏过去的事情。
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我发现自己和成城睡在同一张床上,那家伙酒量真的太浅了,几杯酒下肚,竟然醉得一塌糊涂。好在那张床很大,我想我和成城应该都不至于在昏睡中和对方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吧……
我有点想喝水,又有点想上厕所,掀开了被子,但一时却又没有力气下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迷迷糊糊地又快睡着了。
恍惚当中,我明确地感到有一双手在摸我的肚皮——卧室内有暖气,我的外套、裤子早就被张晓秋和容莉脱掉了——我还以为是成城在睡梦中乱摸呢,但偏过头去一看,他分明还死死地睡在那边。
我立刻察觉到事态有点不对了——莫非是容莉也像某些女生那样,早就对我有压抑不住的欲望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觉得无可厚非:我们之间已经是相互喜欢了,而且都有长久交往的念头,肉体上的结合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一把抓住了肚皮上的一只手,温暖又柔软,仿佛那件羽绒服上的触觉……
我开始忘乎所以了,也许是因为和吴婉莹交往以来,我就一直处于禁欲状态吧,再加上酒精还在作祟,我的身体也变得十分饥渴。我挣扎着把身上仅剩的衣裤脱掉,任由她抚摸我全身的肌肤。我闭上眼享受着,仿佛畅游在仙境。
没多久,我感到一对柔软的胸脯贴了上来,我紧紧地抱住她,十根手指都陷进了她光滑的背脊里。
但是耳边忽然轻轻响起了一个既陌生又不陌生的声音:“啊,你不是……”
那声音吓了我一跳,我醉酒的脑袋更加清醒了。我睁大了眼,借着月光,只见被我紧紧搂在怀里的竟然不是容莉——是张晓秋。
她转过头去看了看死气沉沉的成城,又低声说:“妈的,居然搞错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紧抱着张晓秋的那双手一时之间竟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