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挺好的,至少杜景羽和冷莫凡可以给她想要的生活。每次看到她,那两个男人都安分的陪在她身边。或许,这才是她会选择他们的原因吧。”他也可以做到,可是对她而言,他不是被需要的那个男人。
祈篁沈默的盯著桌面,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快要陷入到手心的肉里面去了,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四年来,她所有的消息他都知道!他也知道她将家人全部移民去了澳洲,也知道了苏航的死讯,也知道她的食指上一直戴著玄皇戒。当然,他也知道三年前她就不再服药。
“祈篁,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不必回答我。”黑眸再一次投向了窗外,“你真的忘记了媛媛吗?你真的对她只有恨意吗?若是真的,为何不对她在澳洲的家人动手?为何把玄皇戒留给了她?为何……你的未婚妻长的和她如此神似?”
“我当然恨她!我早就不爱她了!”不等闻亦诚完全说完,祈篁已开始反驳。
“呵呵,是麽?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对此,闻亦诚只是笑了笑。祈篁的回答太快了,却不过是强调对她没有了感情,还是没有回答那些问题。
书房的门轻轻的合上,激动地甚至已经站起来的祈篁再一次跌回了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有些疲倦的合上眼,双手紧紧地抓著扶手。
他是恨她的!他恨她的无情,恨她的背叛!
可是……为什麽不对付她的家人?为什麽要把玄皇戒留给她?
本来呆在花园里面的骆芸因为有些无聊了,索性知道了祈篁的书房所在,自作主张的悄然进了他的书房内,却见祈篁瘫坐在椅子上。
“篁,你没事吧?怎麽看起来那麽累?”见他那副样子,骆芸立刻上前想替他按摩太阳穴。
祈篁倏地睁开黑眸,见著了面前的骆芸。或许是因为合眼了许久,竟让他有些恍惚。那张脸,还有那说话的语气,一下子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看清楚来人是骆芸以後,立刻厉言喝止她的前进。
被他吓到的骆芸定在了那里,这些年陪在他的身边,甚至成为了他的未婚妻,从未见过他这麽严厉凶狠的样子。一下子红了眼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篁……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罢,冲出了书房。合上门的一瞬间,眼泪滑落了下来。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了,好像自从到了上海以後,他变的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祈篁。
这幢房子里面,这个书房,还有他之前就不允许她进入的那个房间,到底是藏了什麽秘密?
靠在墙上,骆芸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张脸。那是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叫做媛媛的女孩子,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第六感告诉她,这一切都和那个女孩子有关系!
而书房内的祈篁并没有去追,甚至连半句想要安慰的话都没有,重新坐回了椅子里。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相框,指腹抚著上头笑靥如花的容颜。
“你会後悔的,媛媛,你一定会後悔的!我会让你尝到,你对我伤害的痛苦!”
祈篁的每一句说的都无比的狠厉,却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指腹抚摸是如何的温柔。
在楼下和鬼医说这话的闻亦诚,看著骆芸冲上了楼,又看著她过了一会儿下楼冲进了花园,他的脸上平静无波。
“闻总?”空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多看骆芸一眼。
“嗯?哦,你是说,她还是没有来麽……都已经三年了。”回过神,闻亦诚这才将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空手上的那份报告上。
“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闻总您亲自和主事说比较妥当。”空将报告递给了闻亦诚,对於主子的事情完全不会多问。
闻亦诚扯了扯嘴角,将那份报告放入了牛皮纸袋中。
“祈篁说他恨她,却把你留在了这里。三年前她的身体就已经很差了,恐怕现在……”真不知道祈篁到底是怎麽想的,嘴上说著恨,可付出的却没有收回过一分。
“若是没事,我先退下了。”空默默地退下,对於这些错综复杂的感情完全不予理会。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梯,闻亦诚沈默的走出了别墅。
总有一天,他相信祈篁会後悔的。
(11鲜币)56冤家
觥筹交错的宴会是晨媛最不喜欢参加的,但是这一次却例外。虽然是由冷莫凡发起的,但却和苏氏没有半点关系。来往的大多是和枭有关系的人一些人,包括了商界精英和政客。
由於那日相亲的事情,冷莫凡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在晨媛面前说错话。连今天的宴会,他都是全部按照她的要求来的。
靠在杜景羽的身上,她觉得有些累。虽然已经四年了,大小宴会参加的不少,却还是无法习惯这种虚伪的谈笑。
“要不要到外面透透气?”杜景羽小心的扶著怀中的晨媛,心疼她脸上的疲惫。
摇了摇头,她暂时不想离开。她的用药量越来越大,恐怕身体很快就要崩溃,必须加快彻底摧毁苏氏的速度。
虽然冷莫凡的股权给了她,但实际上她不过是成为了最大的股东而已,握在林美云她们手里的股权只比她少了5%,苏氏里面又有很多是林家的亲戚,她必须步步为营。
“媛媛怎麽了?不舒服吗?”远远地看到杜景羽和晨媛两人的冷莫凡立刻赶到了他们的身旁,那张有些疲惫的容颜让他非常紧张。
瞟了一眼冷莫凡,他脸上的焦急不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