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我耍心眼,恩?”
老头一个巴掌甩下去,肖安然的脸瞬间红肿一片,鼻尖也冒出血来。
顾不得那么多,她看向六六,幸而只划伤了肩胛骨,没有伤着胸膛前面。
老头用五六厘米长刀子抵着她的脸,血肉模糊的脸上尽是痛快的神色,“这么漂亮的脸蛋,我看划花了苛钟逸还不会不会看的上你,嗯?哈哈。”
老头也是重心不稳,现在提着他,手上的刀也是被他拿的晃晃悠悠。
肖安然做出殊死一搏,突然发力抢他手中的刀子,老头不知拿来的力气,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掀翻在地。
她双膝“砰”地跪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老头气定神闲的走进,“想跟我斗,你们还嫩的很,我可是当年的区里搏斗第一,想跟我斗!”
倏尔,一道人影从铝合金窗户破窗而来,一脚把老头踹翻在地,精致优雅的手工皮鞋此时一下接一下愤怒不堪地踩老头的胸膛,老头被踩的彻底骂不出来,口中喷着浊血……
是苛钟逸。
他抱起安然,她终究没忍住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泪水和鲜血模糊成一团擦在他淡蓝色衬衫上。
“安然,你有没有受伤?”苛钟逸抬起她的脸问到。
“我,我没事,苛钟逸,六六,六六为了救我。”她一拐一拐地走到六六旁边,她继而又看向苛钟逸,“苛钟逸,六六他。”
苛钟逸看了一眼着急的她,确定她没什么大碍后蹲下查看六六的伤势,“不要移动他,等医生过来。”
他迅速掏出手机拨打110,和苛钟谨。
大概十分钟后,医护人员和警‘察到了。
*
笔录做完,六六缝合过后,小小刚下飞机,就跑过来看他,惊魂未定。
肖安然站在床尾,“小小,对不起,六六为了救我……”
“姐,换做是我,我也会和六六一样,你也受伤了,先回去吧,我在这照顾他。”
苛钟逸带了安然回家,她的脚扭伤了,是被苛钟逸给抱上楼的。
苛钟逸把她放到沙发上,也顺势坐到沙发旁一直抱着她不松手。
“苛钟逸?”
“嗯。”
“苛钟逸?”
“嗯。”
“我身上都馊了,我想去洗个澡。”
“好。”他松开她,轻车熟路地走到浴室放水,然后帮她拿了换洗的衣物,准备拿内衣时才发现这女人居然还有黑色蕾‘丝,该死,什么时候学会了性感?!他目不斜视地选了一套纯白的和高领口的保守睡衣放到浴室。
再气冲冲又温柔似水地抱起她走到浴室。
她一只脚站在镜子前,耳旁还有血污没有清洗干净,身上也血色一片,真是,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他也抱得下去,心里想着,嘴角却不知不觉地翘了起来……
大概泡了半个小时,苛钟逸就在浴室门外敲着玻璃门敲得叮咚作响,嗓音沙哑地说:“不要泡太久。”
“哦,好好,我就出来,你还没回去啊?”她站起来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和身子。
一只脚蹦着穿衣服,居然还拿了衣服,她忍不住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没回去,行吗?要不要我帮你?”他站在门外,真的是很认真地问。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她穿好衣服后有蹦着出来,带着温软的湿气。
看着她滑稽的样子他还是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浅浅一吻,不做其他。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她别过脸,不敢直视他炙热的双眼。
“幸好你学了点聪明,最大的笨就是只带着六六。”不知他从哪找到吹风机,插上点给她吹头发,她耳朵里“轰轰”的一时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只是在说,“干嘛要烫个大波浪?不过也都还好看。干嘛要买那种内衣和睡衣?不过也都还好,只是只能穿给他看……”
一向话很少的苛钟逸今晚一直喋喋不休地讲了很多,讲她的变化,讲他少许的期待。
一夜无梦,而苛钟逸则是在逼仄的沙发上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奶声奶气地说着,“妈妈,妈妈。”
苛钟逸刷牙的水杯掉到地毯上,三十多年的世界观瞬间崩塌。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纸要出现了~~~
小包纸叫什么呢?^_^
第53章各自怜悯
“妈妈;妈妈。”那边的小娃娃听不到妈妈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抽抽搭搭地一下一下的嗑在苛钟逸心尖上。
“你;你先别哭。”苛钟逸心里化成了一滩不知如何是好的水;嘴里还含着薄荷的牙膏泡沫,右手依然僵硬地保持拿着牙刷的姿势。
“不好意思,先生,我打错了。”那边像是有人突然发现什么立即挂了电话。
苛钟逸一不小心把泡沫都咽了下去;一种奇异的苦味从喉咙蔓延开来。
他坐在沙发上,用脖子上搭着的白毛巾擦了擦嘴边的泡沫。
“我儿子?我儿子。我儿子!”一定是他儿子;他踩着肖安然的小拖鞋艰难地在客厅里打着转;欣喜、狂躁、不安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到最后,他笑了起来。
她在那边生了孩子怎么不告诉他;看样子孩子应该有2岁多了,他居然有个2岁多的儿子他不知道,如果不是被他自己发现她是不是准备一辈子不告诉他!
何必,对他这么残忍?!
他重新回到座机旁,翻到了通话记录,按地区显示不是国外,那说明他们回国了。他从沙发拿起手机打给了翟新宇,“喂,新宇,快帮我查一查这个号码的地址,查出现在在哪。动用你所有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