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信息说:我生病了,不宜出门。
他又发了个信息:过来吧,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千万不要是惊吓才好。
可是到了晚上,我还是换了衣服乖乖的出门,小余过来接的我,酒店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还是那些人,还是原来的物,连大堂里的盆景都还是原来那一盆,明明只过去两个多月而已,我却觉得离上次过来已经很久了。
电梯缓缓升至23楼,然后叮的一声门开,我抬脚出去,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门是开着的,可是没有亮灯,我对这里太熟悉了,哪怕闭着眼睛我也能知道,房间里的物品各自摆放在了哪个地方,所以我随手便按了开关,房间里通亮了起来。
转过一个小吧台,看到房间里是空的,夏柏彦并不在,可是地上,却有一堆的香槟玫瑰,在地上一层一层的摆成一个心状,心的中间,是一个粉色的盒子。
我走过去,停在了心的外边,却犹豫着不敢进去,怕踩坏了那些纯白的鲜艳花朵,可是我又想过去看看那盒子里面的东西,可又想着,管他呢,摆成这样还不是为了被踩的,夏柏彦爱摆阔,我干嘛为他心疼。
于是我踩着那些花朵走到心的中央,蹲下,拿起那个粉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项链没什么特别的,可我惊讶的却是项链上挂着的东西,小小的圈圈,很像戒指,圈圈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上面还镶着一颗小小的粉色的东西,我现在已经知道那粉色小小的东西,是一颗钻石。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敢想,我宁愿相信那是项链上一个比较特别的吊坠,而不是戒指。
后面,一个影子映了过来,不断向我靠近,夏柏彦也踩着那些花朵过来,在我旁边蹲下,对我道:“迟来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嗯……喜欢。”我喜欢的有些想哭了,不是喜欢他的礼物,而是喜欢他送我礼物的方式。如果一个不浪漫的人愿意为了你耍一次浪漫,那是不是表示你在他心里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人呢。
他伸手过来拿过我手上的盒子,从里面取出项链,然后伸手到我的脖子后面,替我戴上。项链上那个像戒指的圈圈垂在我的胸前。他的手沿着脖子又伸到了那个坠子上面,让坠子停在了他的掌心,摸了一下又放开,然后捧着我的脸,轻轻的抚着我脸颊边上的头发,他的表情里有一种我不明了的凝思沉重,眉毛压得弯弯的,是在争扎什么?是在计较什么?我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凝重的表情很快松下来了,然后他的吻便印在了我的唇上,轻轻的,温柔的辗转吮吸,带着点薄荷的清香。
如果说我注定是不能幸福的,我可不可以暂时的沉沦一次,不要想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是不道德的,是没有结果的,允许埋在心底里的悸动长出苗来,等到三年之期一到,我还是拿着行李滚蛋,那时候如果心痛,我自己来一力承担。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放开我的唇,我有些羞涩的睁开眼睛,我们在床上有过无数次的亲吻,可是我们像这样不带着任何□的接吻却是屈指可数的。
我拍着他的肩膀有些怪嗔的道:“真是的,你想要弄惊喜,家里也可以啊,干嘛要来酒店?”
他松了松领带,坐下来,揽过我的身体,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红:“家里有周妈,我一个三十几岁的人为了讨好你一个小女生做那么幼稚的事,这就已经够难看的了,还被人知道的话,多难为情。”
真是,想学人家耍浪漫又怕人家知道。
第二十二章
地上的香槟玫瑰早就被踩得横七竖八了,可还大概的保持着原来的心状,头顶上的灯光依旧明亮。我依偎在身后的怀抱里,手里拿着项链的吊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瞧着,嘴上还轻轻的哼着小调。眼睛突然看到项链上的那小小的粉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问夏柏彦:“你是不是很喜欢有色钻?”至少送我的那么多珠宝,几乎每一样都少不了镶颗有色钻。
他轻轻的“嗯”了一下,表示承认。我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因为它们值钱么?”或者是为了摆阔。
他低下头来摸了一下那颗有色钻,然后开口道:“我的母亲很喜欢钻石,小时候看她戴各种的有色钻,戴起来很好看,很高贵很优雅,那时候便固执的认为,女孩子戴着有色的钻石就一定会很好看,你知道小孩子时候形成的深刻印象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那你喜欢的不是有色钻,而是有色钻在你母亲身上的一个幻影,所以这样说来,你喜欢的是你母亲,而不是钻石,因为并不是所有女孩子戴上钻石就会好看的。”
“没关系,至少你戴起来好看。”
“那你妻子呢,她戴起来也好看吗?”
他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电视上你看过的,她本身就是一个模架子,无论戴什么穿什么都会让人觉得好看,不过,虽然她在公共场合会戴一些钻石,但她却喜欢水晶甚于钻石,她家里的珠宝大部分都是镶水晶的。”
有钱人家就是……连兴趣爱好都比我们高尚多了,从来不以价值来衡量,哪像我,我就是比较喜欢钻石,钻石多值钱啊。
我有问他:“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
“可你送粉色的多。”
“你喜欢粉色。”
“哦。”
我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他又道:“尹泠,过几天我们去度假吧!”
“什么时候?”
“嗯,五一的时候。”
“去那里?”
“去了就知道。”
“好。”
五一那一天我早早的告别了周点点,提着行李出了校门,小余来接的我,车子行驶到的地方是一个海港,私人的游艇停靠在岸边,夏柏彦从游艇里出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