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请假?”
一个“又”字,让我胆战心惊。是啊,刚刚才销假,又要请假,而且这次可能要更长一些时间。
“林教授,是家里有急事。”
“记得第一堂课,我给你们说了什么吗?”
“记得。”
“记得什么?”
“脱下官服,摘下官帽。”
“嗯,算你有记xing。”
林教授脸上和缓一些,我乘机又一次提出要求:“林教授,真是家里有急事,县委书记亲自打电话来。我处理完,马上赶回学校。”
电话不是假的,林教授自己接的,急事也不是谎言,我脸上的慌张装不出来。
“去吧,完事早点回校。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学到一点东西。”
“林教授你说得对。林教授你的课我们最喜欢听了。”
我不忘适时拍一下林教授的马屁。
第173章张万全之死
经历过、震撼过、感动过,哭过、怒过、受惊过,这就是生活――谷子题
孔令培没有吹牛,果然弄来一部三菱吉普,在那个时候,这车就算得上豪华级别了。。
孔令培对我说,这不是他们单位的,是通过朋友的关系借来的,司机却是他们单位的司机,姓李,是个小伙子。孔令培还说,一般私人用小车,他们都会交替着借,省的别人说闲话。
看来孔令培这小子在单位还有威信,我们和司机一接头,一口一个“孔处长”,尊敬的很。
孔令培指着我对那个司机说:“小李,这个是xx县的林县长,单位有急事,必须马上赶回去。路上车加油人吃饭什么的,勤快些,主动点去付码,不要让县长亲自动手,打好发票回来我给你报销。”
小李点头应诺。
秋末,天气凉了,我穿了毛衣,包里还带了一件备用。
我简单收拾一下,就和孔令培和康明山、陶洁他们道别。
由于心绪不宁,加上和小李又不熟悉,我们一路很少说话。
路上吃午饭,小李记着孔处长的嘱托,争着去付钱,我争了一下,没拗过他,就随他去了。
我让小李直接把车开到范正大家门口。我在他门口找了一部公用电话,打到县委,打到他办公室,范书记不在,是凌通接的电话。
“喂,请问哪位?”
我听出是凌通的声音。
“凌通,我是谷子。范书记不在吗?”
“刚才还在,等会会过来。谷子,你在哪?还在党校?”
“我回来了,正在范书记家门口呢。”
“哦,你这家伙,一声不吭就溜回来了,搞突然袭击啊!”
也只有凌通,不把县长当干部,说话还是没轻没重的。不过我并不介意,私人场合,我倒愿意保持这种亲密无间的哥们关系。
“范书记让我回来的,我也不知什么事,好像很急。凌通,你知不知是什么事?”
“范书记没说,我不知道。哦,范书记来了,你听着。”
“谁?”
我听到范书记的声音。
“林谷。”
凌通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西里查拉”响,范书记从凌通手里接过话筒:“是谷子吗?你现在在哪里?”
“范书记,我回来了,就在你家门口。”
“等等,我马上过去。”
我放下电话,就和小李待在车上,等着范正大回来。
“谷子,等好久了?”
范正大下车向我打招呼。
“没有,刚到不久。”
我客套一下,然后指着范正大对小李说:“这时我们的县委书记,范书记。”我又向范正大介绍小李:“小李,省城建局的。”
说着话,范正大就把我们领进他家。
还没等我坐稳,范正大劈头就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张万全的?”
“认识啊,他是我小学时的校长,还是我的邻居。怎么了?”
“他死了。”
我知道他死了,还是教育局邝局长告诉我的。早就死了,已经不是新闻,就算刚刚死去,也没理由让我千里迢迢赶回来啊,我跟他不沾亲带故的。
“范书记你让我回来,就因为这个事?就因为这个张万年?”
范书记点点头,喉咙里“嗯”一声。
“他的死和我有关吗?”
我大惑不解。
“和你无关,与你家人有关。”
(bsp;“与我家人有关?”
“张万全是不是有个妹妹远嫁外地?”
“是吧,叫张万清。”
我眼前就浮现圆球一样的张万清的形象,就想起她和我前爸的那些破事。
“就是这个张万清,一纸诉状把你妈妈和他现在的丈夫给告了,说是他们谋杀了他哥哥张万全。”
“怎么会呢?张万清她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