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那个时代本身就是产生悲剧的时代。那个许林,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故事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当时的自己不是也像许林一样幼稚?还试图与前爸林chun明划清界限,现在想想多可笑!我为那个倒霉的同病相怜的许林担心着。
“判了十年,在外地坐牢,我不知道他后来的情况,应该早已*出狱了吧。这是什么事啊,本来就是一起冤假错案嘛。”
天sè渐渐晚了,河面由蔚蓝变成暗绿sè。天空中飞过一只晚归的鸟,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傍晚,孤男寡女,默默相对,怎么都是一件滑稽的不合时宜的事,尤其在连空气分子都充满政治sè彩的党校。
我意识到这一点,yu站起身,却感到双腿百般沉重,每一只腿就像灌了一百公斤的铅。我的思维跳过,跳过幽蓝的河面,逃到无穷远处。我的双手不知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就这样没有通过大脑指挥,搭在陶洁瘦削的微微颤动着的双肩。
陶洁没有躲闪,仰起脸,嘟着嘴巴等待着。我一只手松开她的肩膀,板着她的头,舌头霸气十足地顶开她紧抿着的嘴唇,我们的吻,很突然,没有前兆,却是疾风暴雨、汹涌澎湃。陶洁保持仰头的姿势,热烈地回应着。这真是个妙不可言的游戏。
我不知道我们这个吻占用了多长的时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嘴唇率先挪开。
我们都有点气喘吁吁。陶洁的头靠在我的肩上。
“除了我丈夫,我还是第一次与别的男人接吻。”
陶洁忽然这样说。
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在向我表白,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陶洁十几岁就被*,那次是被迫的,当然不会有像接吻这样的前奏、铺垫。没有接吻,但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其他的行动呀,你陶洁一路上来,谁又能保证你冰清玉洁?谁又能保证你不跟一些关键人物上床?现在不是至少有一个副书记摆在那里吗?我当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我只是心里这样想。
那个傍晚,*是我们最极限的动作,我们没有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准确点说,是我谷子没有进一步采取行动,没有把全身软绵的陶洁收为自己的女人。
我们七点有夜课,我不想那么匆匆忙忙,像偷食的狗。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只要她愿意,我愿意。
第180章拆迁老屋
河滩偶遇后,陶洁往我房间跑的更勤了,用的最多的借口,就是请教一些学术问题,我是班长,又是成绩打尖的同学,这个借口还是冠冕堂皇的。当然,我也乐得与美女耳鬓厮磨。而且,我还有一份暧昧的期待,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什么时候,发生在什么地点,但是,我有预感,我们都有预感,我们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bsp;这天,陶洁抱着一本书又来了。z
陶洁刚刚坐下,就有人站在我门口喊我,说是有我的电话,让我去,我让陶洁自己坐一会,等我接完电话回来。
母亲口气很急,告诉我,县里修一条国家二级公路,已经测量过了,正好从我们老家房子附近穿过,要拆我们的房子。
“测量过了,已经定了?”
“是啊,我问了测量队的一位小伙子,他告诉我,已经定线,要改变线路,很难。但是,谷子,你去向范书记他们反映一下,看能不能保住我们的房子。”
母亲在电话上这样说。
是啊,毕竟居住了那么久,风风雨雨几十年,虽然是没有生命的房屋,也会有感情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也是不痛快,有一种失落感。
但是,我不想这样做,不想让范书记去干预。再说,修路不是当地zhèngfu部门的事,范书记的干预不一定有作用。
我说:“妈,国家建设,那是毫无疑问要支持的,不要说我们这些有一官半职的人,就是普通百姓,也要支持的,何况还会给适当的补助。”
母亲说:“谷子,我也知道国家建设要支持,但是,我就是舍不得啊!”
“妈,公路建设是公路交通部门的事,范书记说了也没有用。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要拆迁?”
“说是四十天期限,最迟不能超过下个月底。”
老房子要拆了,母亲他们安排到哪住呢,这倒是个问题。
“谷子,你现在和蒋小莉怎么样了?我看还是抓紧把婚事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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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又提到这个问题。在她心目中,已经把蒋小莉内定为儿媳妇了,但我还没有想好呢。
我邹邹眉头,说:“妈,这个事还在考虑之中,我现在还在党校学习,不急。”
“党校不就是半年吗?等党校毕业,我看就把事情办了吧,你不急,人家会急啊,你这样不吭声不吭气的,人家急啊。”
我猜想,蒋小莉又给我母亲写了信了。
“谷子,你在听吗?”
我“嗯”一声,表示自己在洗耳恭听。
“蒋小莉对你一片痴情。”
母亲又来了,我心里一阵烦躁。
“你要对得起人家。”
“妈,我知道。”
“妈不管你跟这个女孩好,跟那个女孩亲密,最后你都得娶上蒋小莉。”
我不知道母亲是听到什么,还是蒋小莉告诉她什么。母亲这样近乎于逼婚,这让我心里很不痛快。我的妈,早不是包办婚姻的封建社会了。
我放下电话,走出教务处的门。不知今天农历十四还是十五,天上月儿正圆,洒向大地一片银sè的光辉。眼之所及,皆为银白,这样的夜晚是静谧的,安详的。但我的心却静不下来。
我当然知道蒋小莉是个好女孩,当然知道她对我的一片痴情,从小学到现在,帮了我多少忙?母亲的手术,邓书记夫人的手术,还有我读大学时每个月雷打不动的生活费。
人心都是肉长的,蒋小莉的痴心和恩情,我谷子难道会视而不见?我也曾几次下决心,像母亲说的,干脆和她把那事办了,从此和蒋小莉一心一意过ri子。但是,这样的决心也只是决心而已,付诸实施又是另一回事。记得谁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不想那么早就把自己的爱情拖入坟墓,我还要好好享受过程。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甚至有些不地道,但这确实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
回到房间,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