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晴优雅地坐着,双手轻轻的握着,有些羞涩,有些拘谨。她的坐姿让我想起爱默生的一句话:优雅的举止是最好的艺术,它比任何绘画和雕塑作品更让人心旷神怡。
许晓晴的嘴唇本来就很性感,她涂上淡淡的口红,显得更加性感,非常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我知道和这样的嘴唇接吻是什么味道。
离婚后,我认识不少女孩,但每次做完爱,脑子总是空空荡荡的,情感无法在欲望获得满足后得以延续,过几天,那情人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我常常扪心自问,我要找哪种女孩?我需要什么样的婚姻?什么样的女孩,我才会像希腊神话里的勒安得耳那样,每夜泅渡hellespont海峡与女祭司海洛相会,即使淹死也在所不辞?
断点4(1)
走广园快速路,不用20分钟就赶到了新潮食艺。
新潮食艺的老板娘是个肥婆,五大三粗,肥肉横生,走起路来两个大屁股左摇右摆的,像一头等待屠宰的母猪。但她经营的大排档生意红火,这里的野鸡粥闻名遐迩、门口经常停放奔驰、宝马等名车。
李恳他们坐在靠路边的一张圆桌,他的右侧是张荣,左侧是肥仔、罗海涛,张荣的旁边有个空位,那是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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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和许晓晴聊得正欢,准备讨论一些技术性的问题,张荣用李恳的手机打我的电话,嗲声嗲气说,耗子,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呀!
我一听就知道是张荣的声音。故意说,请问是哪一位?她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我说你下面是不是饿了,想吃香蕉呀?她立马雄起,大声骂道:他妈的,你这个神经病!
我走过去把张荣拉起来,和她来个法国式的贴面拥抱,趁机在她耳边说,想不想吃点野味?她用力把我推开,小拳头猛锤我的肚子。
两个月前,我们在岭南酒店玩,发现一个新来的部长。这小妞形象好,气质也不错。
这只小羊羔有难了!
一般而言,我们狩猎一个新目标,十拿九稳,只有找不到的,没有搞不到的。李恳用手摸她胸前的小牌子,问,你是新来的?过几天,李恳瞒着我,私自把张荣带来郊区的一片树林里,在他那辆黑色3.0里强行把张荣搞了。后来,张荣就跟了他。我几次引诱,可她就是红杏不出墙。
我们一起吃饭,张荣最怕坐在肥仔旁边。肥仔经常双眼直勾地盯着张荣的胸部。
肥仔你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很恐怖的!张荣对肥仔没什么好感。肥仔除了喜欢看,还喜欢动手动脚,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有意无意地去碰张荣那挺拔的乳房。
张荣你把衣服脱下来,让他看个够!有一次李恳对张荣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连你都欺负我!张荣狠狠地扯住李恳的耳朵不放。
肥仔和我们在一起显得很另类。有句话说,满地都是石子,金子就很珍贵;满地都是金子,石子一样耀眼。肥仔高中还没有读完就去当兵了,从部队退伍后,在谭村开了一家小型印刷厂,用罗海涛的话说是专门印盗版书和非法出版物,为此肥仔和罗海涛吵了一架,还差点动起手来。肥仔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他早婚早育,生了一男一女,小孩全交给他老婆带,厂里的财务他也插不上手,他从他老婆那里拿不到一分钱。有一次,肥仔将一张百元钞票藏在鞋子里,都被他老婆发现了。只要厂里有活干,肥仔不拿家里一分钱,每天晚回家睡觉,他在外面怎么鬼混老婆都不管。华海大学有许多海南老乡,肥仔经常去校门口和保安闲聊,下班时分,碰到熟人去水稻花香吃饭就跟着去,那些人也乐意带他去热闹。肥仔一口标准的海南普通话,他又什么话都敢讲,席上气氛活跃。
肥仔,给我们讲个段子。张荣虽然不喜欢肥仔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但她很喜欢听肥仔讲的段子。
肥仔讲了一个三胞胎分遗产的段子:
有一对夫妇很有钱,他们立遗嘱给三胞胎儿子分遗产,三兄弟都想多拿,各有各的理由。老大说,我先出来,功劳最大,如果我不出来,你们能出来吗?老二不以为然,说,如果我不踢你一脚,你能这么顺利出来吗?老三说,你们两个都很自私,拍拍屁股就走了,是我最后关门的!
肥仔刚说完,张荣马上笑得咯咯咯的响。肥仔趁兴问张荣,还想不想听?张荣点了点。肥仔说,那我再讲一个:有个男的去医院刺指头验血,血流不止,棉签也止不住,新来的护士很着急,用嘴添了添男的手指,血马上止住了。男的问护士,我能不能验尿?
张荣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双手搂着李恳,靠着他的臂膀,笑而不语。
这时服务员上了一盘蚌子,我夹了一只放在张荣的碟子,问,张荣,你看这蚌子像什么?张荣疑惑地看了看蚌子,扭头问李恳,像什么?李恳说,像你的两片屁股!张荣轻轻地在李恳的脸上扇了两巴掌,你这个坏东西!李恳说,将你的屁股按一定的比例缩小,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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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点4(2)
我们应声附和,表示赞同。
张荣拿起筷子,夹蚌里的肉,说,你们全是一个鸟样:色!
罗海涛不怎么吭声,久不久又叹一口气。不知道又在想哪个网友。罗海涛的女朋友主要有两类:一类是网友,另一类是华海大学的女生。我估计他又在想念去年毕业分配到青年报的郭蕊。他打麻将的时候,嘴里经常念着郭蕊的名字。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销透“。罗海涛若有所思,自言自语,伤感的表情比夜色还浓。
这么伤感,是不是又失恋了?张荣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惹恼罗海涛。
罗海涛经常习惯性失恋,长则二三个月,短则二三个星期就会失恋一次。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罗海涛似乎没有听到张荣问他,只顾看着不远处的一间发廊,粉红色的灯光闪烁着,变成几个字:温柔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