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讨好未来公公婆婆的欢喜,就是每位准儿媳的必修功课,而这时候的梁晓月,花的功夫更是比一般儿媳要多上好多倍,甚至到了“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
白姓男子不是傻子。很容易就猜出了小女人的心计。
但也轮不到他后悔了。
两老很快就把梁晓月当亲生女儿,而把他当成外人一般,死命地责怪他:“这么乖的老婆,你居然不疼不爱,真不像话!”
这小女人很巧妙地撒了谎,把他描述成只会敲诈别人剩余劳动价值的吸血鬼,哪怕对着女朋友也一样,周末节假日都不让休息,甚至,每天晚上还要加班。
两老得知这小女人居然还是儿子的得力助手之后,更加欢喜:“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这样的好媳妇,到哪去找?哎,白家的祖坟,现在应该在直冒青烟了!
这边两老越高兴,那边白瑞风就越郁闷。原本他还想偷偷找爸妈交代一些卢翠芬的事情,然后看爸妈能不能帮忙的,现在这样子,他这话还没说完,估计就要被开除家籍了。
梁晓月在摆碗筷的时候,偷偷对他吐了吐舌头。
回头,跟他紧紧地坐在一起,不是给他夹些菜,偷偷又掐掐他腰上腿上的肉。两老只笑眯眯地看着,假装不知道。但到了这份上,她就算再亲昵,也“名正言顺”了。
吃晚饭,摸了摸小肚子,她又提议:“爸,妈,我们连夜开车,没休息好,要歇一下。”
两老笑眯眯地说:“好,好,去休息吧!”
但,这屋子小到只有两间能睡人的房子了,一间是两老的,另一间就是那小子的。房间里嘛,自然也只有一张床。这不,“名正言顺”地睡你被窝里了!
、你也在等我吗?(1)
屋子很小,但收拾得很整齐。原本就维持得很好,在听说儿子要临时带女孩子回来时,白爸爸和白妈妈又再认真收拾了一遍,把放在这里的一些杂物清了出去,转放到自己房间。
这是老屋子,这是那个男人住了好多年的地方。小女人一进门就到处看,到处嗅,到处摸。屋子里东西很简单,最多的东西,就放在一个木柜里了。
她打开柜子,里边传出一种介于木质和金属质之间的味道,有旧书的味道,也有旧衣服的味道。她呆了好久,转头过来,见到那男人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便把东西复原,转身走了过去。两人并排坐在狭小的床边。
“你在生气啊?”她柔声问道。
“没有。”是很简短的回答,但不满的味道,是怎么也掩饰不了了的。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应该知道,我也在生气。”
男人一听,身子不禁一颤,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去打证书?”女人更加得寸进尺。
男人呆住。
“难道你没想跟我结婚?”语气冰冷。
男人沉默。
小女人没再说话。她很聪明,知道把对方逼上绝路的话,适得其反。她简单总结过,她最大的武器,就是耐心的等待。现在,其实她已经取得了最大的胜利,只差举行庆功宴了。
她只要提醒男人:“我很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你有爱我吗?”
男人只要心里留有愧疚,就会主动对她做出让步。比如这一次,肯带她来见家长,就是一次很明显的让步。虽然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说出“我爱你”几个字来,但那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她觉得可以适可而止。
见她没有再继续追击,男人松了口气。转了转眼珠,便伸了手过来。轮到女人被动了。
她很生涩,只晓得闭上眼睛,只晓得配音。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男人甚至都没脱她衣服,他只是在外面游走着。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声响。
男人和女人不由自主地顿住。
是白妈妈和别人的对话。
“对!我儿子带儿媳回来了,哈哈!嗯,是个很乖的闺女!嗯……”
听样子,是白妈妈在和邻居交谈,但开口“我儿媳妇”,闭口“我儿媳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得了一个天下第一漂亮、第一贤惠的儿媳妇一样。
小女人觉得有趣,便朝男人吐了吐舌头。
男人苦笑:他这算是作茧自缚了。
但,如果不走这一步,先前,只怕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可爱的小女人。
一想到这小女人惩罚手段的厉害,心中着恼,于是手下也进行了反击。
小女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突然吃痛,呀地叫了出声。
寂静。屋里屋外一片寂静。
薄薄的门板,遮盖不了女人高分贝的叫声。
“哎呀,我突然有点事情……不打扰你们了!”显然,那位邻居很会做人。
隔了一会,听见老头子的声音:“老太婆,我……我去外面转转。”
“莫急,我也去!”
两老生怕儿子儿媳听不见,故意说得很大声,甚至,关门的时候还用了很大的力气,把那旧门弄得帮帮作响。只是,出了门之后,出到楼下,白妈妈那夸张的大笑声,还是经久不息地回荡在这狭小的住宅区里。
“哈哈!哈哈!”小女人忍不住大笑起来,“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有趣你个头!”男人更加着恼,干脆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展开了更直接的惩罚。
小女人无力地挨着他,并没有反抗。
、你也在等我吗?(2)
虽然先前的展开,确实让她很害羞,以她以前的做法,绝对不喜欢那样的。但是现在,她喜欢得很。因为,知道的人越多,能想象得越深入,她就越“名正言顺”,男人要逃脱的机会就越渺茫。至于自己的名声,以后如何面对那些左右邻居,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只要现在。
她等得实在太久了。
男人动了一会,没有再深入下去。他停手了。
女人睁开眼睛:“还是不行吗?我还是比不过那些坏女人?”
看着男人充满血丝的眼睛,心里又是一阵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