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_追求最终的欲望初夜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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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初夜》4(3)

这时,她们已经走到家门口,厨房的灯亮着,蝶来像过去一样,打开门之前踮起脚尖朝厨房窗口望进去,父母和弟弟已围桌吃饭,现在的母亲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管着她们,每天晚上必须家人到齐才吃饭,她一直盼望能从母亲严厉的目光下解放出来,未想到到了农场,就像进监狱,那里的干部更像监狱看守,不是严厉而是严酷。

“早知道他们已经吃饭,不如和阿三他们在外边吃。”蝶来对妹妹说,但妹妹不发一言用钥匙开了门领姐姐之先进了门。

饭桌上父母问起今天展览和游玩的情况,蝶来兴致勃勃述说,还讲了四人不同的动物绰号,让弟弟笑了老半天,妹妹也只是敷衍地笑笑,没有吭声,母亲以为蝶妹累了,说,

“你们两人节奏不同,蝶来是快节奏,跟着她你当然累,但姐姐在农场吃苦,难得回家陪陪她是应该的。”蝶妹不理,蝶来妈是急性子,“你要明白,她去了农场你就可以留上海,她是为你吃苦。”

“我宁愿去农场吃苦,也不要一辈子让着她,生活在姐姐的阴影下。”蝶妹突然哇地放声哭了,放下筷子进了房间。

蝶妹不常耍性子,一耍就很激烈,家人虽然对她的突然发作感到吃惊,却也不太当真,只要父亲放下筷子进去安慰。

“大姐,你有时欺负她自己还不知道。”十岁的小弟老练地发表他的看法。

蝶来已经有些意识到妹妹生气的原因,她对刚才那段妹妹不了解的空白不置一词有些不地道,无论怎样这是和妹妹的一场共谋活动,她怎能在中途把她甩了?可是蝶妹也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啊!

夜晚,家人都睡下后,蝶妹一个人在厨房饭桌上练起了书法,陶瓷笔筒石头砚台大号墨汁瓶和一厚叠毛边纸把桌面已经开裂的老式香红木方台挤得满满当当,蝶来已经睡下,但根本睡不着,又重新穿上衣服来到厨房,从笔筒里挑出一支很久不用的羊毫大楷笔坐到妹妹对面,也写起了毛笔字。

《初夜》5(1)

这晚两人沉默地对写起了毛笔字,在这样的书写中,蝶来觉得时间是静止的,她用的贴仍是颜正卿,妹妹仍是柳公权,墨汁的特殊臭味也没有变。

当初是书法老师拿出不同的字帖让她俩挑选,她中意颜正卿的舒展开阔,而妹妹喜欢欧阳询的飘逸优美,老师笑起来,说,别说从字体能看出人的个性,选用字帖已基本能看个大概,但老师觉得欧阳询不适合初学者,说服妹妹先学柳公权。

这两年她已经写王羲之行书,而妹妹也在写她早就喜爱的欧阳洵接着是赵孟芾,同时还在拜师学国画花鸟,然而此刻,两人面对面坐在厨房吃饭用的方台子上写毛笔字,就像蝶来进中学前夕刚刚开始练书法那些日子,她们不约而同用起最初用过也是用的时间最长的字贴。

蝶来在写完整的字之前,习惯性地先练一纸基本笔划,她总是从最喜爱的笔划开始,最爱写颜体的撇和捺,他的撇多洒脱,一撇就撇掉过往,包含所有的不如意不称心的过往,而那一捺正朝未来迈进,毫不犹豫富于期待,接着是点,饱满醇厚蕴藉着力量犹如藏在身体里的心,而横和竖最难体现,它们决定了字的布局,就像人生的基本构架,首先要平衡……

蝶来看着笔下的字深深地叹了一气,

“已经好久不去书法老师家,这次走之前要去一次。”她对妹妹说,这一段时间宛如静止的书法练习,令她几乎忘了先前的隔阂。

“你还有四天就要走了。”蝶妹说。

这句话在蝶来的耳朵听来很动情,还有些伤感,回农场的日期是早就确定的,但她并不清楚还有几天,在妹妹提醒下,心算一下,真的只剩四天假期了,她没有表示出自己的感动,只是就事论事答她,

“是啊,有好多事要做呢,我得把去老师家的时间排出来!”

“海参说,今晚就去照相馆把胶卷冲出来,明天就在他家里把照片洗出来,他说如果我们有兴趣,去他家一起印照片,你说,我们去不去?”

“去啊,那一定很好玩。什么时候呢?”

“他说下午就开始印,可能比较费时间,他会叫阿三一起来,如果他下午能早点回家。”

“对了,阿三说要请我们俩去看电影。”蝶来说。

没想到下午他们去买冷饮这段时间,两边还有不少情况要交流,蝶来却在自问这一趟假期还有没有可能发生更有趣的事?

“你和阿三去吧,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像只电灯泡。”蝶妹压低声音说。

“我和阿三会有什么秘密?”蝶来也窃声窃气的。

“我看你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你…不是要撬掉那个女人?”蝶妹的声音更轻了,她手上的笔并未停下,蝶来“呵”的一声笑,不太自然,蝶妹并不觉得好笑,她抬起头去看蝶来。

蝶来不响,她的笔墨汁蘸得太饱,虽然在砚台上使劲地舔过,但第一笔落在纸上仍是因为汁液太浓而湮开来,蝶来抓起写坏的纸一把揉成团,纸质稀疏的毛边纸又会慢慢松散开来,像一只慢慢伸开所有蟹爪的螃蟹,蝶来从一厚叠毛边纸上小心地掀起一张,仔细地铺展在自己面前,在已铺上粗羊毛毡的桌面上,这张薄薄的纸似乎已和毛毡粘在一起。

蝶来铺好纸却放下笔,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住自己的下巴,她看了一会儿妹妹运笔,道,

“撬掉了又如何呢?我人在崇明,我和他一年都见不到几次,再说……”再说,见多了又如何,阿三能替代她向往的某个恋人吗?或者说,她向往的人生终究会有吗?这个问题谁能解答呢?当然不是和她一起练毛笔的蝶妹。

墨汁的臭味,蝶来姐妹的说笑声,让已经睡到床上的徐爱丽重新起身,她在睡衣外套了一件薄羊毛衫,拿着一把水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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