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来参加我的婚礼吗?”他挑衅地说,同样没有回答亚妍的话。
“你整天这样忙,小俊谁来照顾?”亚妍面不改色,只是微皱眉头地转移话题。
“这个不劳你费心,我爸妈会照顾的。”天知道那两位老活宝要把孩子给惯成什么样子,哎。。。。。。
“爷爷奶奶照顾的,能像爸妈照顾的好吗?老人家那么宠溺孩子,孩子能学好吗?”他云淡风轻的态度激怒了她。
“是没有爸妈带的好,所以我才打算赶紧给小俊找个妈妈啊。”他挑挑眉,理所应当地下结论。
“我的孩子,不会让别的女人来抚养的!”她眯起眼,胸口强烈地起伏起来。小俊是她的全世界,她绝对不会把他交给别人来带的,“我明天下午就回美国,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定会去你那带走孩子的。”
“休想。”他嗤笑,眸光却是复杂难懂的。
“你要不要试试,我一定说到做到!”她坚定地说,此时注视着他的眼神除了鄙夷,已经没有多余的情感。
他明明知道小俊就是她的天与地,却依然自私地想要把她的骨血给别的女人。。。。。。他的自私冷血跟从前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男人除了不遗余力地伤害她以外,再给不了她别的,既然这样,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该爱一个人的时候,绝不拖拉。该离开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及时。从前她从来没有真正做到过,但是这一次。。。。。。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说到做到’!”他轻松地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后,没有回头地离开。
谁比谁清醒,所以,谁比谁残酷。
亚妍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他的态度说明了太多,他们。。。。。。难道真的要为了孩子反目成仇在法庭上相见?
这是一场恶梦。
、第四十章
一关上房门;陈子安就就烦躁地脱掉身上衣物,然后快速走进浴室他需要降降火;否则他没法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冲回去把那个死丫头给掐死。
一想到她义正言辞地要跟自己争夺孩子,却丝毫没有想过要挽回自己就让他气得要内伤。
“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所以这辈子这么不遗余力地气我!”一边奋力地搓着身体,一边火冒三丈地咬牙低咒。
“叮咚,叮咚”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难道是那三位回来叫他一起去吃宵夜吗?
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冲干净身上的泡沫,然后随手拿过一条毛巾包住下半身就快步出来开门。
“这是?”看着端着一个放着一支高脚杯和一瓶勃艮第葡萄酒托盘的侍者;陈子安不明所以。
“您好,这是您定的玻玛葡萄酒。请问您需要现在试酒吗?”男侍者恭敬地说。
“我没有定葡萄酒啊。”
“请问您这是309房间吗?”
“我这是306房。”这家伙是酒喝多了吗?6和9都分不清楚。陈子安不爽地想。不过,309不是那个死丫头的房间吗?怎么,刚跟他吵完架;就要喝酒庆祝了吗?
“那对不起,是我走错了房间。”侍者深鞠一躬道歉。
“没事,你走吧。”陈子安并不打算跟他计较。
等侍者退出门外,陈子安并没有马上关上房门,而是走到走廊上看着侍者把酒送到了不远处的那个房间。
“哼,真的有这么开心吗,啊?”朝着亚妍房间的方向,陈子安嗤笑,然后回到房间重重地甩上房门。
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已经是午夜12点一刻了,他干脆翻身坐起,“不行,我一定要去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欢乐!”说完,便起身穿上衣服出门。
可是,从猫眼里看见是他的话,那个死心眼的丫头一定不会开门的,那要怎么办?站在亚妍的房间门口足足有两分钟之久,陈子安还是没有按下门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回身向电梯口疾步走去。
打开亚妍房间的门,陈子安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于是他轻轻关上门,走进只亮着昏黄床头灯的卧室。
只见亚妍和衣倒在床上,床边有一只红色高跟鞋,而另一只却不知去向,床头柜上则是翻倒的酒杯和还剩半瓶的葡萄酒。
他悄悄走近她,看到她眉间一道深深的折痕。他胸口一紧,掀开被子,小心地盖上她只着无袖连衣裙的身体。
亚妍一动也不动,两眼紧闭,像睡着了一般木然。陈子安看她没有反应,于是大胆地替她调整好歪斜的枕头,突然她一个翻身
“子安。。。。。。”
陈子安一震,以为她发现自己了,正打算缩回手时,却发现亚妍没有了下文。悄悄地凑近一看,发现她依然紧闭着双眼。
她在睡梦中依然念着自己吗?这个认知立刻融化了陈子安冰冻的心。拉过写字台边的椅子到床边坐下,他开始专注地打量起她来
这些天她瘦了许多,是排练太辛苦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亚妍突然喃喃地低语,痛苦的声调听起来是如此的真实,此刻的她才是那个自己熟识的李亚妍,而不是一味带着微笑面具伪装、保护自己的坚强女人。
“你说什么?”虽然已经听清了她的话,他却执意要再问她,也许,此刻的她会说出许多他不知道的真相都说“酒后吐真言”,他陈子安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以为是在梦中与他对话,她卸下所有防备,开始随心所欲地吐露心事
“我想变得成功。。。。。。这样才能跟你门当户对,才能配得上你。。。。。不让你以为。。。。。。我是爱你的钱,而不是你。。。。。。可是如今。。。。。。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还是错。。。。。。”说到最后,亚妍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眼泪顺着侧着的脸颊流下,濡湿了她的枕边和颊边的发丝。
“我要结婚了。”虽然不忍心,但他还是开口试探她。
“是啊。。。。。。”她无力地接话,“我用尽生命爱着的男人。。。。。。终究不是我的老公。。。。。。。呵呵。。。。。。我是不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