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晟睿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眼眸深处全是满满的笑意:“蒲泽,我很开心。”
她抓起身下一把草恨恨扔过去:“麦晟睿!你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得好死!”
…
“麦晟睿,烟鬼明搬家那天晚上,你在楼下小房间里干嘛啊?”
那天晚上,他和她在房里吃过晚饭,就叮嘱她一定不要离开房间等他回来。她当时很害怕,揪着他的衣角不让走,那时候他安慰她说;他就在楼下的小房间,没事。后来,华建抱着新吉他带着小黑上来陪她,俩人又谈又唱,总算消磨掉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尽管后来天快明,麦晟睿果真信守诺言回来了,她的心也一直惴惴不安,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噙着笑瞥她:“我真的就在楼下。你把那天晚上唱的歌再唱一遍,我就告诉你我在楼下做什么。”
那天晚上,他的得力干将和军师从各地赶来,齐齐聚在乡下的隐蔽小房间,开了几桶陈酿,边给他庆贺生日,边商议策略。一屋子的男人,一屋子的烟头明灭。
赵樊的能耐着实远超所料地强悍,几乎是不动声色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仅摆平了上头的人,连争持了好久,原本早已搁浅的能源项目近期又有重生的势头,虽面上看我方是全面强力逼迫,可实际上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幸好,老大智慧超群亲自出马挟持了据说是赵樊金屋藏娇的女人扣作人质,想那边,定是早已暗自乱了分寸了吧。
一夜过去,就在一群男人为自己眼下的局势掌控彼此欣喜得意时,楼上忽然飘来女人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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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i'm500milesabsp;absp;absp;lord;i'm500milesabsp;歌声幽雅而飘逸,小屋子里的男人们顿时面面相觑噤了声,倒不是因为这深夜里空灵的歌唱,而是因为他们见所未见——向来冷血的老大,叼着烟,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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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未亮,众人分批撤离烟鬼明的房子。麦晟睿在她的歌声里久不能回神,扭脸看,房子已空,只剩了小强一人,坐在角落的阴暗里,抚着青瓷茶杯含笑着望他。
他自嘲一笑:“师父特意留下,是不是有更高的谋略?”
小强放下杯子走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原本被歌声融化得脉脉温情的脸瞬间冷厉,双眼几欲喷射杀气。可是小强恍若未见,伴着楼上的吉他声吹着口哨踱出了房子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
“啊呸。你还没买门票呢,不唱!”蒲泽听他的话,知他没有骗她,当夜的确是在楼下。嘴上驳了他,心里却安稳欢喜到嘴角不自觉的飞扬起来。酒渐渐上头,这粮仓怎么开始自己旋转了呢?
“你唱一个,我才唱。”
“不会。”
她笑得狡诈:“哦哦哦~~麦晟睿!你是不是五音不全的?!”
“得意什么!”他低笑着扬手将一大把的干草压在她身上,她笑着尖叫,翻身将身下的草踢向他,一转身就被他压在身下。
嚯,别说,眼前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啊!俊得那么与众不同!蒲泽晃着天旋地转的脑袋,极力压着自己的心颤,用尽力气去看他——那杯酒竟给了她这么大的胆量,第一次凑这么近来认真仔细地看这张脸。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凶巴巴的时候也好看,笑眯眯的时候也好看。酒真是魔幻,居然让她看见了平日看不见的许多东西——他笑得张扬时右脸一只小小的酒窝忽闪忽逝,左脸眼角下,一道浅浅的疤。啊哟,真真是一半天使一般魔鬼咧。
她咬着唇傻笑,手指轻轻触上他的眉眼,在那道疤痕上来来回回地摩挲。他的心被她的指尖抚得软的像一汪清泉,俩人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她呼出的酒气酸酸甜甜扑过来,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吻上去之时,她含着指头忽然咯咯一笑:“嘿!新年快乐!刀疤叔叔。”
麦晟睿哑然失笑。
就在这时,一支枪顶上了他的后脑。
…
蒲泽被冷水泼醒,睁眼时自己被牢牢捆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身下没有高耸的草垛,身畔没有麦晟睿。只有眼前的光头男人,笑眼迷离,脖子上挂的指头大小一长串珠子,莹莹发绿光。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男人——他——也被抓了。”他故意拖得长长的声调像黑夜中的猫头鹰,阴森可怖。蒲泽浑身上下顿时抖得像暴风雨中萧索的树叶。
他上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说,其他人都在哪里?我可以让我们老大放了你。”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她颤着声问。
光头嘿嘿嘿笑:“你——担心——他?啧啧啧啧——可惜可惜!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棒打鸳鸯了……”
他伸手过来扯她的衣服,她挣扎着放声尖叫!
啪!一个耳光飞过来,他换了一副柔柔的调子:“叫啊——连做他的女人都不怕,你怕我啊——”
她毛骨悚然,牙齿上下打架,眼泪鼻涕一股脑地往外流,又惊!又怕!又冷!又痛!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