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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麦嫣喘息不停的推开他:“这里脏死了。”
他笑着翻个身又压回来:“那我们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赵枫载着她穿过城心旧房一条僻静的巷子,停在一座家院前。这是一座清末旧宅,四周皆是青砖灰瓦的老式大宅。
麦嫣仰头,见那家院门上挂了块匾,上头行草“蓉园”。
这是个空宅子,他买来专门给她当画室用的。
蓉园宁静整洁,雕花小窗,自然阴影,光线美妙。布置了一切绘画所需的物件——纸笔木夹,颜料器皿,还另有一张两米见方的花梨木桌,上头铺着毛毯,展着一幅画。
那是一幅工笔国画,画幅很小,笔触精致生动。
这画用的是没骨法,下笔轻细,敷色柔美。画的正是花苞初绽的时分,嫩黄的花蕊,浅粉的花瓣在碧绿的荷悠踱着步子走过来。
“送你的。”他咬着她的耳珠子,双手紧紧圈着她。
“嫣儿,这花像不像你?宋朝的荷花小品,我一见它,就扣下了,多少钱也得买回来。”他的舌尖卷入她的耳朵里,搅得她痒痒的。
她将这画看了又看,心中赞了又赞。
“喜欢吗?”
“嗯。”她弯着嘴角点头。
赵枫欢喜得一把掰过她的身子,眼里全是热切期盼的光:“嫣儿,你也送一幅画给我,好不好?”
她搂着他结实的腰,与他鼻尖相对:“你喜欢我画什么呢?”
“我。”他黯哑着声:“画我。”
……
阳光一丝一缕从雕花的小窗探进昏昏的房里来,有微小的尘埃在气流里沉浮。窗边背立着寸缕未着的男子,随意而散漫的姿态。
她面红耳赤地眼望,光影将他的侧脸隐在阴暗里。这躯体在她脑海里不知早已偷偷描绘过多少次,他的宽肩、背肌、腰腹…翘臀、长腿……今日头一次这样毫无遮掩的展露在跟前,她两眼发烫,双手轻颤竟不知应从何处落笔。
捏着笔头,在纸上一来二去的划,心越划愈乱,恍若置于壁橱木炭中,燥热不堪。
赵枫听见她扔了笔的声音,拾起地上的浴巾随意裹了下。身,眼荡笑意地走过来。
“真抽象。”他瞥一眼画幅上的几条黑线,似笑非笑地转脸看她。
“画家,要心静。”
麦嫣一听,赌气别过脸,坐在长凳上不去看他。
他弯腰捡起那可怜的笔头,轻轻放在画架边沿,过来搂着她坐下。
她不说话,转个身,背对着他。
他低笑,紧紧贴上来,亲吻着她的脖子和脸颊:“不是说自己见过大风大浪吗,嗯?”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腰上摆弄揉捏:“不是说只是个男人的躯干吗,嗯?”进而伸手进她衬衣里摩挲她的肌肤,柔缓向上:“不是说心如止水波澜不起吗,嗯?”
他的手指按上她的唇:“伶牙俐齿,怎么不说话了。”
她张嘴去咬他。
他怀硬似铁,将她紧拥,她在他双手肆无忌惮地游走中喘气,感觉烙铁一般的坚硬紧紧抵着她后脊,浑身蔫软,情迷意乱无力拒绝。
赵枫丝毫未给她答话的机会,一把将她抱起,旋转着放在画桌上。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从未这样吻过她,时而轻含慢吮,时而急切迅烈,摧毁着她的神智。她前胸被他压得微微发痛,又兼有胀痒,这陌生的感觉迅速席卷全身,叫她难耐又惶恐。
赵枫喘着粗气,一把扯落腰间的浴巾。衣衫渐落,余留一室春光。
她将他纳进来时,全身若爆裂似的,不由得抬腿紧紧缠着他,心被填得满满的,满得有泪滑过脸颊。
他未见过她柔媚蒙雾的模样,仿若冷墨勾勒的白莲,经他层层分染,晕上粉粉的红。她软若无骨,任随他肆意冲撞。他动一下,她轻吟一声,一声二声,声声如珠子串联,而后愈发狂浪,在那灰瓦白墙,青砖宅院里,香汗垂渐的桌面,噬魂勾魄。
赵枫在那白光灭顶的时刻,死死抵着她的深处,连叫带吼:“嫣儿,爱我吗?!!”
麦嫣声音沙哑眼神涣散,捧着他的脸,像捧着她收藏很好的心。
那一刻,眼神迷蒙一片,她听见自己颤着声应答——
“爱。”
“赵枫,我爱你。”
那日之后,二人如胶似漆。
如同世上任何一对坠入情海的男女,稍稍分离便心焦难耐。赵枫闲暇的时候就在蓉园里等她过来,原本是用来作画室的房子,却成了二人恋意浓浓的爱巢。门栏边、窗沿下…画桌、长椅、白墙,青砖……处处留下欢情的影迹。麦嫣外冷内热的秉性叫赵枫爱她爱得发疯,次次恨不得将她揉到骨髓里去。麦嫣亦在他浓烈的爱意里沉溺,万劫不复。
……
“你再要这样,我可怎么交作品,时间不多了。”她气息不稳地嗔他。
他下。身纠缠着她,又用力把她往怀里摁,指尖揉着她光滑细软的脊背,慢慢滑下去。
她觉察他的默默进攻,微微扭了扭身子,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捶。
“再闹我就走了。”她伏在他怀里,贴着他汗津津的胸肌,细微地喘着。
赵枫坏笑着伸手下去捏了捏,麦嫣酸软得惊呼,下意识用腿去踹他,却被他绞得牢牢的,动也动不了。他捞起她抚在胸口上的手,放在唇上吻,深情绵长。又将那描绘过千百幅画作的葱白纤指,一根一根的含入口中,浅吮、轻咬。麦嫣脸颊蹭着他的肩窝,指头被他灵活的舌弄得痒痒,轻轻地哼笑。
手指间忽然一凉。
她睁眼看。无名指上不知怎的套了一枚戒指。
戒指一看就知是古物,平平淡淡的式样,镶了一粒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