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_蓉园 修订版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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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2)

正想着,赵樊推门进来。看见一屋子的人,麦晟睿坐在床上冷漠地看着他。赵枫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下情况。赵樊一听,挑了挑眉,眯着眼在麦晟睿脸上扫了几遍。

果真失忆?连爷爷都不记得了。

天助我也。

“他这情况要多久才好?”赵枫问话。医生听他口气威严,赶忙认真回答:“我们有过这样的病人,大多在休养之后就自己恢复了,也有需要帮助回忆,时间会稍微长一些。”

威廉听了,走过去拍拍麦晟睿的手背:“晟睿,我是你的爷爷。”

麦晟睿淡淡了他一眼:“哦。爷爷。”威廉很高兴,又拍了拍他,侧一些身子,指着赵枫说:“孩子,他是你爸爸。”

麦晟睿拧起眉,上下打量赵枫,突然开口:“哦,爸。”

赵枫听见他喊他爸爸,浑身一震,鼻子猛地酸起来,两步上前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看他,嘴角抽搐,只是点头。

麦晟睿将目光移到赵樊身上:“你是谁?”

赵枫与威廉对视,威廉和蔼地说:“你的亲兄弟。”

赵樊一直冷眼看他,心下虽疑虑,但更多是欢喜。如果真的失忆,他会忘掉很多人,包括何蒲泽。

果然,他又问:“她是谁?”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她。蒲泽心顿时沉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应答。

“我女朋友。”赵樊朗声回答,边说着边走到蒲泽身边,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床边带。

“哦……”

麦晟睿一副明了的神色,目光却不离她的脸,直勾勾地看她。

“这妞我喜欢。”说完邪痞地勾了勾嘴角,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地凝视她。赵樊不悦,手上的劲加重,把蒲泽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喂,你把人家勒得太紧了,她不高兴了。”他直截了当地揭露了赵樊此刻的紧张。

蒲泽忙推开他一些,赵樊暗自咬牙,仔仔细细辨认麦晟睿的每一个表情,试图寻找破绽。

“看来她不怎么喜欢你。”麦晟睿痞笑着看向赵樊,赵樊冷眼相对,还未等他说话,他又说:“我不要住在这里。”

“孩子你刚醒过来,医生还需要观察几天。”威廉耐心地告诉他。

“不住。我要回家。”他声音突然抬高了,要翻身下地。威廉和赵枫赶忙控制住他,医生说过的不能刺激他,就意味着任何事情都要和他讨价还价,慢慢说服。

赵枫想了想:“实在不愿意,就回家吧。”又掉过脸对威廉说:“派医生在家候着。”

威廉略一思考,点头说好。

赵枫万万没想到,这撞了脑子后的失忆,竟叫他失而复得这个儿子。他那一声毫不犹豫的“爸”令他心底深处漫开无限的惊喜,海啸一样的巨浪顿时淹没了他的理智。

赵枫顾不上赵樊复杂的神色,顷刻在赵宅为他布置了一间卧室,在楼上西面。书柜、桌面皆摆着他儿时的小照。麦晟睿走进房间,四下打量了一圈,又朝往外看了看,倚着窗帘笑着说:“这是我的房间吗?好丑的蓝色床单。”

赵枫笑问:“你原来的是什么颜色?黄色?白色?”

“嗯……灰色好了。”他随口一说,赵枫立刻着人去换。

赵樊扫了两眼,默默退开,又增调了一拨人过来,二十四小时守着。

蒲泽站在门外,听他说灰色的床单,瞬间记起温哥华的那张床和那些曼妙的日子。不由得眼眶发涩。

他真的不记得她了。

蕙妍缓缓走进屋来,麦晟睿眼角看见她,扬起下巴拧着眉。

赵枫正愁不知怎么介绍,蕙妍瞥了麦晟睿一眼,径直走到赵枫身边挽着他:“我是他老婆。”

麦晟睿歪着身子,将她细细打量,摆摆头:“你看我爸白头发都出来了,你太嫩了,肯定不是原配。”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皆摒神吸气。赵枫皱了皱眉:“晟睿,不得无礼。这是廖姨,赵樊的妈妈。”

蕙妍却不生气,含娇带俏地笑了一声:“你要是喊我做妈妈,我也不介意。白白收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麦晟睿闻言也笑:“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是我妈妈。爸,我妈呢?”

一句话问倒了赵枫。问得他面色急变。

蕙妍瞥她男人一眼:“你妈妈在国外住着呢。你要是不愿意住在这里,等好些了就送你出去。”转身对佣人说:“这房间太单调了,搬几个瓶子搁那架子上,再找些画挂在那墙上,晟睿,你喜欢什么样的画?”

她一下子转移了话题:“工笔?水墨?水粉?油画?”

“油画吧。”

“喜欢什么风格的?小玲,去仓库拿几幅油画上来。”

佣人果然搬了几幅小作上来,麦晟睿扫了两眼:“日出和枫叶吧。”说完揉了揉脑袋,露出痛苦的神色。赵枫还未从日出、枫叶的不经意刺激里回神,忙一叠声找医生。

医生诊断了一遍,说不要站立太久,需要多卧床休息,饮食尽可能清淡。仍旧是输液,一天五瓶。

蕙妍挽着赵枫回房去,蒲泽倚在门框上,眼里无限忧愁。

“丧着脸做什么?”他躺在床上笑。

“喂,你门同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蒲泽慢吞吞挪进来,听他这样问,摇了摇头。

等她走近了,他突然一把扯她过来:“哎我说,赵樊有什么好?不如跟着我?”

蒲泽颤着嘴角,看他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模样,又酸又气,抽开手来冷冷答道:“跟着你?你有什么好?”

麦晟睿痞笑,眼神愈发闪亮:“跟了就知道。嘿,ameagain,chick?”

蒲泽闻言猛地别过脸瞪着他,眼眸波光粼粼。他见她反应猛烈,疑虑的挑起眉:“ame?”他仰在床上,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两个指头捏着被角,轻轻地来回碾搓。

蒲泽认认真真看他的眼,好一会儿,轻轻的答:“何蒲泽。人可何,蒲草的蒲,水泽的泽。”

“真麻烦,有英文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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