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劳莲抬头，“我哪有跟踪你。”

姚却也不争辩，坐到她对面，“找我有事？”

劳莲低低呼了口气，“再过半个月，我就要考试了，心里紧张。看书也看不进去。”她抬起眼睛巴巴地看着姚却，“姚却，这些天你要没事，能不能陪陪我，像以前考试前一样，一起看看书？”

姚却小小的啜了一口酒，才慢慢道：“我认为考试前自己安静点温书比较好。”

“不是。”劳莲急起来，“我是真的很心慌，以前我们都是一起温书的，高考也一样，但是你都不让我看你的志愿，我那时以为...”劳莲咬咬牙，见姚却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忙转换话题，“姚却，我...你能在这里喝酒，就不能陪陪我？”

姚却一直都静静地坐着，听到劳莲再一次问，才笑笑道：“好。”

站起来，“每天什么时候？白天我要上班。”

劳莲见姚却应了，整张脸都散发出光芒，姚却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微有些内疚。劳莲也起身站起，“那你下完班就去我那里吧，我们顺道一起吃饭。”

“不行。”姚却微笑看着她垮下来的脸，“我晚上有时会有应酬。不过，如果没事我答应你。”

劳莲呼了一大口气，“嗯。”

姚却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拿起电话打给祁愿，两人约了在店后见面，打完了，才朝劳莲微微一笑，“我送你回家。”

劳莲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垂头不语。

姚却看到她这幅小女儿的形态，心中已然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心中只是暗想难道劳莲转换手法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已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么胡思乱想了，才打开门，走出去。

一走到门外，劳莲趁姚却锁门的瞬间将手臂挽上姚却的，她脸上带着微笑，姚却想不动声色地甩掉，没有成功。

两人相携来到楼下，祁愿第一眼就看到了两人交缠的手，不禁有些诧异。姚却暗暗皱眉，祁愿笑笑，打开车上车。

姚却本来想坐副座，还没走上去，劳莲就拉着他到了后座，姚却踌躇了下，一咬牙坐了后座，祁愿不失时机吹了声口哨。此时夜晚，外面空气又湿冷，安静得很，口哨一响，特别清亮。姚却头痛得想上前揍他一拳。

车是姚却的，但祁愿新考了驾照，姚却对驾驶兴趣不大，也就由着他开。

反正以洁不在，姚却觉得做什么都没劲头。

车上，劳莲的手依旧没有放松。

姚却这时不再那么拘谨了，刚开始姚却以为劳莲只是顺手，但挽这么久，坐上了车还挽着就说明她故意，姚却心底那些内疚到此时也用得差不多了，他拉手劳莲的手，却没有说话。

祁愿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不禁回头朝姚却微笑。

姚却别开眼，不与祁愿的视线相交。

祁愿也不在意，状似漫不经心，“姚却，电视台这几天问我要不要做一档法律节目，我不想肥水落外人田，你能不能从你公司弄个制作团队，简单点就好，录了节目到电视台播放？”

姚却想了想，浅浅的笑了一声，“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一开始就有了。”祁愿打了个弯，“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你说你有影视公司，我又有点知识...我觉得挺合适的。”

“电视台会接受吗？他们是有自己的主持人的。”

“节目做得好，他们怎么会不乐意。”祁愿看着后视镜，“劳小姐，你说呢？”

姚却被祁愿这声劳小姐给刹到了，祁愿向来是自来熟，和谁都是能叫名绝对不会连姓，这时突然一声“劳小姐”让姚却意识到，祁愿不太喜欢劳莲。

但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言。

“是啊。”劳莲柔软的声音响起，“我也赞成。节目红了，能为姚却的公司打响排名度吧？”

“那是自然的。”

“那就拜托你了。”这句话如果是从以洁的嘴里说出，姚却只会觉得甜蜜，而劳莲用那样暧昧的语调说出，他只觉周身阴冷。

劳莲还是劳莲，不同的是姚却。

其实姚却心里明白。

####去新加坡之前（1）

然后一路沉默，祁愿也许也感觉到了突然冷下来的气氛，没有再说话。

姚却先送劳莲，然后再返回去送祁愿。

其实车一进小区，祁愿就感觉奇怪了。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安静地开车。

送完劳莲，姚却将身体倒在靠垫上，将四肢都摊开。

祁愿推了推他，“你不下车？”

“送你回家。”姚却无力地看了祁愿一眼，“还是我来开？”

祁愿忙占住方向盘，“不用了，我来，我来。”

姚却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快到学校时，祁愿道：“我说的事，你考虑一下。”

姚却想了想，“我找不到合适的主持人，还是由你来主持？”

祁愿微微笑了，“我早想好了，我们两个一起做。”

“我们？”姚却皱眉，“我没想过上电视。”

“可以尝试一下。”祁愿拍拍姚却的腿，“你答应劳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