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的时候,因为是纯音乐,是从欧洲来的一个乐团,其中小提琴的表演最为突出。姚却以前接受纯音乐教育时,他最喜欢的就是小提琴的音色,所以今晚他一直听的很认真。
但是以洁就不同了。
她从小就听惯山歌和一些小调,这种没歌词的纯音乐她听了不过五分钟就坐不住了,她和姚却坐在第二排的中央,场上的人都看得极清楚,她很少看到外国人,而艺术家们都是大胡子,以洁兴奋得拉着姚却的衣服直摇摆,不过姚却听是入神,没反应。
所以音乐会结束时,以洁非常生气。
而迟瑞和姚却还在讨论音乐会的亮点,以洁站在旁边听了半天也听不懂,生气得直跺脚。姚却好一会儿才发现以洁的异样,“怎么,不喜欢吗?”
以洁撅嘴看着迟瑞。
迟瑞哈哈大笑,“好,我走。”朝姚却眨眨眼,“今天第三天了,姚却,把握时间。”
姚却微笑。
以洁一拳朝迟瑞打过去,“走吧,哆嗦。”
####他一定会
姚却一路上都在哄以洁。
以洁坚持不理他。
不知是以洁天生有方向感还是看地图看得太熟悉,一路直直地朝酒店方向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以洁走在前面,并不与他搭话。姚却见她不想说话,也不催她,只是紧跟着。如果不是以洁时常会回头看他一眼,他真觉得他得罪了以洁,而且得罪相当严重。
离酒店还有一条马路,以洁站在红绿灯下等灯换,姚却上来拉住以洁的的,也没有说话,只等着绿灯。
变成绿灯之后,以洁甩开他手往前走,姚却叹口气,马上跟上。
以洁先到对面,站在斑马路的尾端等姚却,姚却刚走到斑马线中间,就听到一声大中,接着就听到汽车的长鸣声,姚却猛地抬头,看到以洁僵在人行道的路上,车离她不到五十厘米,司机只要晚踩一步刹车,以洁就没命了。
姚却快步跑到以洁面前,手刚触到以洁的身上,以洁整个身体都粘在姚却的身上,姚却检查着以洁的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以洁的整个脸都涨红了,扶在姚却身上的手都在颤抖。
司机从车上下来,“不要意思,我有急事所以抄小路,小姐没事吧。”
姚却皱眉,用英语对那个人说:“对不起,我想我们要报警。”
司机急忙用英语回道:“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
“有急事就可以开快车,如果真的撞到了人怎么办?!”姚却的脸上表情很淡然,但声音里却有不可忽视的威严。
以洁终于不再那么颤抖,她拉了拉姚却的衣角,“我没事,算了。”
姚却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我忘了你会听英语了。”他笑了笑对司机说:“下次小心点,还好她没事。”
司机点头又哈腰,“谢谢,谢谢。”
姚却一直拉着以洁到了酒店,把她推到沙发上休息了一阵,才起身道:“以洁,我先休息休息。”
姚却此时才觉得头脑清醒点,刚才听到以洁叫声那一刻他生怕以洁出事,心几乎被吓得跳出来,回到酒店才发现自己西服的口袋穿了,这才忆起过斑马线的时候,他将手插在口袋里,在以洁叫时他用力过猛,一下子就穿了。现在想起,心还在扑扑的跳着。
如果不是以洁开口,他一定会送那个司机进警局。
他一定会。
倒了杯水,听着浴室里的响声,心里突然觉得很安定。
这样子过一辈子,他只会觉得幸福。
以洁冲完凉出来,看到姚却手里拿着一杯酒,窗帘拉得很开,晚风吹进来,吹起姚却并不长的头发。
“洗完了?”姚却回过头,轻轻地微笑。
以洁一边擦头发一边点头。
姚却看她胡乱的擦,叹口气,把酒入下,接过以洁和中的毛巾:“我来。”
以洁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让姚却擦,头一点一点的,姚却擦了几下,“以洁,你累吗?”
她抬头甜甜一笑,“不是,我觉得好玩,你擦一下我点一下。”
姚却不知道以洁是真的没事了还是怕他担心所以做出一幅没事的样子来,今天看音乐会起,以洁就若有若无的在生气,姚却以为只是小孩子耍脾气也不怎么在意,但过马路时,他才真正觉得,有时候就是她假装发脾气也不成,他简直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一下子,如果今天车快一点点,或者以洁朝左跨一步,她今天就不在这里了。
姚却完全不能想像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会怎么办。
以洁站起身,“不要擦太干了,我怕头发会枯。”
“上护发素了吗?”
“忘了。”姚却发现以洁回答问题的时候手有意识地握紧了睡袍,灯光很高,姚却可以看到握紧指甲上粉红色圈圈。她手指的颜色漂亮,即使是指甲不涂指甲油,也是美美的粉红,然而现在的粉红圈圈周围却多了一圈白色。她似是在阻止自己颤抖而用力。
姚却用毛巾把以洁的头发包好,“我去洗个澡,你烧点水泡点什么喝,放松一下神经。”
“我没事啊,我本来想下去吃点宵夜,如果你累就不必了。”
“饿吗?”姚却问。
“不饿,但就是很想吃东西。”以洁趴在沙发上看着姚却,眼巴巴的,“我这几个月为了锻炼身体的柔韧性,一直不敢乱吃东西,这边又是西餐居多,我现在看到面包就饱了。所以好不容易你来了,我就想你带我去吃点小吃,就是不正宗,我也认了。”
姚却走到以洁面前,“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有小吃买,而且你好不容易保持身材,会不会不太好。”
以洁劂了劂嘴,“我馋嘛。”
“如果你想保持身材呢,就不要乱吃,如果吃坏了肚子可不好。”
以洁不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里不是国内,还是要小心点。”
以洁一个人嘟着嘴生气。
姚却觉得她是心里的害怕没有消,所以想用吃东西来填补,他本来想答应她,但是她许久没吃那些辛辣的食物,怕她吃了会闹肚子更难受,所以情愿她生气。
姚却知道以洁不是爱记仇的人,一会儿说两句她又会活蹦乱跳,他给她时间将自己沉淀,不去打扰。
他很快冲完了凉,又躲到阳台上给祁愿挂了个电话,孙立文的烧已退,但身体还虚,明天才能出院,姚却请祁愿再盯着孙立文两天,祁愿也满口答应。
后来又接到崔明泽的电话,崔明泽在电话里问以洁的状况,又说公司的公关部其实很好玩,美女多多,姚却听了只是笑。
崔明泽说了半天,姚却才道:“明泽,说正事吧。长途电话贵。”
“我出钱,我急什么?”
“我不是怕花钱,我只是替你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崔明泽嘿嘿笑了几声,“你让以洁听电话。”
姚却笑了,“你早说不就好了,还说公关部好玩美女多,和呆会儿问以洁的问题不是自相矛盾?很少见你这么没主意。”
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