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没有心情继续欣赏农村的宁静了,他眉头紧锁,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情复杂。
既然农村也是社会,社会都很复杂。
男人想要在社会立足,还得会挣钱。
就像牛鹏,未必那方面不强,就是一年到头挣不着几个钱,才被自己的女人戴了这顶帽子。
如果自己没有钱,冯烨还会不会一直跟着自己呢?
晚风让刘曦清醒了许多,他感觉到了些许寒意,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他又想起了主管张生和经理太太,最后那一副嚣张的样子,要是自己当时没有偶然留下了证据,这个冤大头就真的当定了。
“人不狠站不稳!”刘曦也是当时也是靠着一股狠劲,把视频拿了出来,才过去了那关,现如今自己手里依旧还有证据,“弱肉强食的社会,要立足就不能顾忌太多。”
刘曦打定了主意,现在自己手里苦无项目,决定在农村发展,总不能真的只靠种那九亩薄田,那样别说发财了,就是吃饭都会成为问题。
在这个节骨眼上,申达却落入了自己的手里,有了这个契机,何不利用一番。
如果真的能够除掉这个祸害,也算是为新城村做一大贡献了。
心里有了盘算,刘曦的脚步也轻盈了许多,很快就回到了城堡。
城堡中间是一个大堂,也就是下午吃饭的地方,两侧各有六间客房。
农村人睡得早,这才九点钟不到,爷爷和父母就已经睡了,只是母亲给自己留了门。
刘曦直接来到了二叔的房间。
“二叔,起来,问你个事。”
刘曦掏出刚才在路边小店买的烟,取出一根,丢给了床上的二叔。
“跟我说说,那个申达!”
“申达?”二叔从床头的取过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你说那个外来的破发户?他咋了?得罪你了?二叔给你削他去。”
“你不怕他?人家有钱。”
“他算老几,见着你二叔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刘曦这个二叔,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虫,从小就爱惹事,算是一个典型的流氓混混。
所以二叔说的话,未必不是真的,再有钱的外来户,到了地头,对地头的混子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没有得罪我,我就想问问,他来咱们新城村几年了,靠的什么发财的。”
“几年?我想想。”二叔抽了一口烟,说道,“也就六七年吧,刚来的时候,就包了水库,还有几百亩地种桉树,这两年手里有钱了,关系也打得好,到处接工程做呗。”
“你估计他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这个就不好说了,水库现在不是他主要的收入来源了,一年也就十来万吧,桉树让这小子发了一笔黑心财,可能又上百万的收入了,搞工程这个事情就不好说了,可大可小。”
之所以说种桉树挣的黑心钱,是因为种植桉树时将施用某些毒性强、毒效长的化工产品,这些东西一旦施加在土地里,将很难清除干净,对水质污染极大,人畜饮用后将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另外,桉树发出的气味对人体有刺激和毒害作用,将威胁当地人的身体健康。
这几年,种植桉树给附近生态造成的影响日益严重,可惜申达打通了各方的关系,一直都在种着,大家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