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道道码放地精致优雅,颜色搭配得也很鲜艳,看上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花十三招呼着小兰坐下,小兰忸怩了几下,拗不过花十三的热情,只好跟着坐下来。
吃到一半,走廊上传来嘈杂的争执声。花十三侧耳一听,好像是一个趾高气昂的女子与店小二发生了摩擦。
就听见那尖刻的女子道:“狗奴才!走路不长眼睛的吗?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把我们姑娘新裁的衣服都蹭污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柔软好听的声音轻声道:“算了小宛,我们走吧,不要为难他了!”
“小姐!这衣服你可是花了一个多月才做好的,今天晚上轩辕公子还要来给小姐作画的!不能就这麽便宜了这个狗奴才!”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走吧!”
走廊上终於恢复了宁静,而花十三的内心开始波涛汹涌了起来。刚才那刁蛮小丫鬟嘴里所说的“轩辕公子”几个字,如雷击般直直劈向她的心脏。本来还可以安慰自己可能是另有其人,但是後面“作画”二字则彻底粉碎了她的信念。会作画的轩辕公子,邢阳城里很难找到第二个。
第020章分歧
轩辕貊!会是轩辕貊吗?花十三顿时胃口全失,当下就冷冷瞪着小兰问:“你们少爷还在邢阳吗?”
小兰诚惶诚恐地起身跪下:“主子的事情,奴婢们不敢过。小兰确实不知此事,许是碰巧同姓罢了!”
“碰巧同姓?要不要我们追上去问个究竟?”花十三轻笑一声,眼里满是讥讽。
“这……”小兰犹豫着说不出话来,眼神慌乱地乱瞟。
“算了,我心情不好。回去吧!”花十三怏怏地挥了挥手,郁郁寡欢地朝门外走去。
小兰怯懦地站起来,咬着泛白的嘴唇眼色飘忽地跟了出去。
花十三浑浑噩噩回到房中,屏退了小兰将自己闷闷地关在房里。“轩辕公子”,“作画”这两个字像是魔障一样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的转个不停。作画?花十三顿时联想到轩辕貊笔下那姿态魅惑撩人的自己,他一直热衷此道,难不成──
花十三浑身一震,苍白着俏脸偷偷摸出了门。沿着记忆的路线她很顺利地找到了画室,画室里的门并没有落锁,花十三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外室里的墙上挂满了裱好的新画作,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她,张张妖娆多姿。花十三阴沈着脸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可疑的物件,这才想起那个密室来。她便回忆着轩辕貊的动作,边摸索着找开关,几乎很轻松地就打开了密室。
她颤抖着摸出墙上的火折子,点亮了离她最近的那盏油灯。密室里早被收拾得干净有致,不同於外室的满墙图画,密室里的墙上什麽也没有,干净得有些过了头。花十三四下环视一周,这里并没有盛纳的器物,只有一个半人高的长书案与一个八卦镇邪小榻。她不由地联想起那日的缠绵起来,顿时脸色绯红了几分。
正要退身出去的花十三扶着墙壁作势要吹灭油灯,手心里异样地触觉让她疑窦顿生。这墙壁好像是纸糊的!
不对!大大的不对!
花十三这才凑近了仔细辨别起来,墙壁下隐隐冒着混沌不一的色泽,她警惕地沿着墙一路摸索,腰部一下的墙面是冰凉粗糙的触觉,而腰部以上的墙面,明显被糊了层薄纸。她很快就找到了那薄纸的痕迹,顺着痕迹一抠,果然就那薄纸就卷曲了起来,等到整张巨幅的薄纸被扯开以後,花十三彻底地被眼下的场景惊住了!
那是一副巨大的手工描绘的壁画,直接是用毛笔在光滑平坦的青石墙上勾勒,画里是一双痴缠的淫靡交欢场景,画的极其生动,香艳的画面仿佛是立体的3d动画,那女子的神态欢愉娇媚,身姿绰约,那画面上的男子虽然只是背对着花十三,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春宫画的男主角无疑就是他轩辕貊!!!
花十三极力隐忍着滔天的愤怒,颤抖着将余下的薄纸都发疯似的全部撕了下来,三面墙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春宫图。女主角形形色色,有珠圆玉润的少妇,有纤细婀娜的妙龄女子,有放浪形骸的,有害羞带怯的,更有甚者,还有二女侍一男的。那画里的轩辕貊,眉眼似乎比现下要稚嫩些,每一章都是专注认真的,那场景从花丛到假山,从台阶到桌椅,应有尽有……
(bsp;花十三仿佛瞬间被人抽光了力气,软软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心脏剧烈的炸裂开来,全身剧烈地痉挛,她发狠地咬着嘴唇,死死盯着这墙上的春宫图,直到黑暗将她笼罩……
花十三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就只觉得耳边有个声音像个麻雀一样聒噪个不停,让她始终无法安睡。她终於忍无可忍地紧皱着眉头怨恨着睁开眼睛。
还面看清眼前的场景,就听见身边有人惊喜地叫道:“太好了,十三你终於醒了?”
花十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才努力将眼前的一切看了个仔细。守在床边的那个双目通红的人,怎麽会是薛北灿?
“这是哪里?你怎麽会在这?”花十三当下就挣扎着坐起身,浑身酸痛地好像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
薛北灿赶紧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别动,你受了风寒,现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